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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猜测，也上了火：“这种想法你再也不要有了！”

“你不是已经和舒缇订婚了吗？你们俩自己去商量，结婚，领证，这件事就过去了！”

“也确实是我们家对不起未晓，我自然会拿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照顾，这件事你不用操心！”

厉谨辰看了眼始终在门外徘徊的模糊身影，他清楚那是虞舒缇。

不自觉地抬高了声音：“我不管她和你说了什么，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会娶虞舒缇。”

“从始至终我只是要求她给我帮一个忙，帮我骗过林未晓而已。”

“我不会和她结婚的，这件事没什么好商量的。”

厉父瞪圆了眼睛，胸口不断起伏：“演戏？你是想气死我吗？”

“你难道还想着出家礼佛吗？我不会允许的！”

厉谨辰将手上的佛珠拆下来，攥紧在手里：“我想等林未晓醒来。”

厉父被气的咳嗽起来：“你！你别犯病了！你当初死活不和未晓在一起，这又是干什么？后悔了？后悔就有用吗？”

厉谨辰听到厉父的话，气势弱下去，却还是固执地重复：“我和她……我们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散了，我一定要等她醒过来。”

厉父的手高高扬起，却终究没有落下来，化作一声叹息，又推门离开。

厉谨辰将视线有所感应似的转向角落，隋春笙骤然出现。

厉谨辰按下心里的震惊，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隋春笙。”

隋春笙对于他，显然没有什么好态度，冷着脸回道：“你把未晓伤的太重。”

厉谨辰的语气冷冽：“那你也不该带走她！”

隋春笙冷哼一声：“她是被你逼走的，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第17章

厉谨辰挣扎着要起身，却只看见隋春笙手上扬起的拂尘。

下一秒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隋春笙看着已经陷入昏睡的厉谨辰，轻叹了口气，将自己从现实中抽离。

“春笙！”

他意识刚刚回笼，就听见林未晓一边大声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敲门。

他按住隐隐作痛的胸口，给自己脸上敷上一层粉将憔悴的气色盖住，又上了一层胭脂，从铜镜中看着自己与平常无异。

暗自舒了一口气，才打开门。

林未晓抱着猫站在门口，看到他的脸时神色有一瞬间的慌张，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隋春笙怕她看出异样，定了定心神：“未晓为何盯着我？”

林未晓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只是看着你气色比之前要好些。”

隋春笙身体一僵，明白林未晓已经察觉到了，索性全盘托出：“我刚才用法术去见了厉谨辰。”

闻言，林未晓抚着猫的手倏地用力。

“喵！”

林未晓怀里的猫不满地发出声音，从她怀里挣脱跑远。

林未晓像是没察觉，双眼望着隋春笙。

她还是没办法对厉谨辰轻易释怀：“他怎么样了？”

隋春笙反问道：“你还是很在乎他？”

没等林未晓回答，隋春笙又继续道：“他进了手术室。”

“还和他父亲吵了一架。也没有和虞舒缇结婚。”

隋春笙的话言简意赅，几句话就将林未晓最在意的事情说明白。

林未晓按下心里的悸动，刻意将后面一句话忽略：“他为什么和厉伯父吵架？”

隋春笙盯着她，略微被她担忧的眼神刺中，反应过来后又暗自唾弃自己。

哽了一下才回道：“他说要等你醒过来，他说他和虞舒缇只是演戏不是真的。”

“他只会娶你，和你结婚。”

林未晓的脸逐渐沉下去，冷笑一声：“他当时不是说宁愿出家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吗？”

心里的那丝涟漪在隋春笙的话里逐渐冷冻生冰。

“你下次告诉他，我不会回去，让他别再演这种悲情的戏码感动自己了。”

隋春笙没有应答。

抬眼看去，林未晓背着光站在他面前，阳光映照在两人身上，连影子都纠缠在一起。

隋春笙莫名觉得心里松快了许多，像是才想起来，看着一脸愠怒的林未晓：“你来找我何事？”

林未晓脸上的神情有所缓和：“元空大师说是有事和你商量，便差遣了我来寻你。”

隋春笙脸色一冷：“走吧。”

“师父！”

隋春笙推门进屋，恭敬道。

林未晓也紧跟着躬身。

元空看见隋春笙，脸色变得有些不好，却忍着没有发作，反而转向林未晓：“未晓姑娘，我有些私事要和春笙聊一聊，还请你回避一下。”

林未晓应声离开。

元空冷声喝道：“跪下！”

隋春笙毫不犹豫地跪倒：“师父……”

元空怒意不减：“谁允许你用禁术将她留在这的！”

隋春笙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好像烧了起来，身上的疼痛将他挺直的背压倒。

他强行稳住身形：“师父，千错万错都是徒弟的错，和未晓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呕出一滩血。

元空慌忙将他扶到榻上：“你何苦为了一个注定会离开的人做到这个程度？”

“你本就身体孱弱，又用了禁术将她留下，她在这一日就损耗你的寿命一日，为了她就要做到这样的地步吗？”

隋春笙紧抓着元空的衣袖：“师父，别送走她。”

元空叹了口气：“你……我知道了。”

隋春笙松了一口气，却又注意到窗户处的异响，闭了闭眼：“为了她值得的。”

第18章

这天之后，隋春笙的身体肉眼可见地衰败下去。

分明才二十多岁的年纪甚至鬓间已经有了白发。

他大部分时间都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尽力避开和林未晓的会面。

他不希望林未晓看见他的样子而愧疚。

林未晓却难得执着，一直在他门前蹲守。

有时候带着她制好的蜜饯，有时候带着亲自采摘的茶叶。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隋春笙也知道她的假装。

两人心照不宣地守着同一个秘密。

隋春笙还是像往常一样，远远地看见林未晓就打算将房门关上。

却看见林未晓眼眶发红，快走几步将门抵住：“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希望和你一起。”

隋春笙手上卸了劲，不再阻拦：“好。”

林未晓面上一喜，直接侧过身子挤进了房间。

隋春笙才注意到她手上提着一个硕大的圆形食盒。

隋春笙见了风，喉间有些发痒，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轻咳一声，才开口：“这是什么？”

“又是我不曾见过你那个世界的新奇玩意儿吗？”

尽管隋春笙已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林未晓还是从他沉重的喘息声中听出了异样。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林未晓的眼眶有些发涩。

她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食盒，避开隋春笙探究的眼神，兀自将食盒拆开：“是，今日是我的生日。”

“我就去山下的珍膳坊定制了这个，这叫‘生日蛋糕’。”

林未晓又将几根小彩烛插在蛋糕上，看向隋春笙：“这是生日蜡烛。”

“有一种说法是只要生日的时候对着生日蛋糕许愿，然后吹灭蜡烛，愿望就会实现。”

隋春笙有些新奇，方才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一丝血色：“是吗？”

林未晓笃定地点头：“是，我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