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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陈营长是她男人,谁不知道,陈营长和文馨同志是两口子?”
“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我们知青的名声,这样的人,干脆拉去沉塘好了!”
程岁禾已经尽力离开避开许文馨,但听见沉塘两个字,再也忍不住,将筷子往桌上一拍。
“陈以安就是我男人,我和他是打过证明的夫妻!”
其他人一愣,接着阴阳怪气“噗嗤”笑出声。
正在这时,陈以安和两个士兵走进饭堂。
王小英嫌这热闹不够大,站起身来说:“陈营长,我来向您求证一件事。”
陈以安凌厉的眉头微微皱起:“什么事?”
王小英抑扬顿挫说着:“程岁禾,是您老婆吗?”
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程岁禾满是期待地看着陈以安。
可下一秒,陈以安的回答,像是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不是。”
第7章
如被雷劈般呆滞在原地。
她万万没有想到,陈以安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否认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
低低的嘲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啧,真是丢脸,陈营长亲自辟谣了。”
“想当人家老婆想出癔症了吧?”
程岁禾脸色惨白,终于忍不住委屈与羞愤,见陈以安出门,立刻冲上去质问。
“陈以安,就算你对我没有感情了,可是我们的夫妻关系这是不争的事实,为什么要让我当众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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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安眼神里满是冷漠与疏离。
“程岁禾,我为什么要因为你的虚荣心承认我们的关系?”
程岁禾呼吸一窒,她受了这么多的误解,不过是说出事实,在他看来竟然是虚荣心。
“并且,我们很快就要离婚了,说出这段关系,对我们都不好!”
听着他的话,程岁禾心里绞痛来得比往常都要汹涌。
他们也曾是相濡以沫的夫妻,陈以安也曾对她无微不至。
会在冬天给她准备冻疮膏,会把津贴和布票粮票都交给她保管,冬天会用温暖的胸膛替她暖脚。
可许文馨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再也受不了,转身就跑,呼呼的风声从耳畔穿过,不知道跑了多久,脚下踩到石块,脚踝一扭,重重摔在地上。
一阵钻心疼痛袭来,手掌都被砂砾磨出血痕。
程岁禾才倒吸了一口凉气,回过神爬起来查看伤势。
突然,一道手电筒光线扫过程岁禾的脸。
紧接着,是一声醉醺醺的咒骂:“臭娘们!”
“下午把老子腿都打瘸了,现在落单,看我怎么教训你。”
是赵德生!
程岁禾顾不上看伤口,起身想逃时才发现,这里竟是上一世让她万劫不复的牛棚!
内心深处涌上的恐惧让她浑身颤栗。
一愣神的功夫,赵德生已经抓住她的手腕,猖狂大笑:“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说着,赵德生如恶虎扑食一般扑过来。
程岁禾被他牢牢抱住,恶臭的烟酒味扑面而来。
上辈子的噩梦像山一样压在心上,程岁禾浑身血液直冲脑门,像是发了疯,对着赵德生又踢又咬。
被压在地上的那瞬,她四处摸索,抓住一块硬物狠狠打了赵德生的头。
只听一声惨叫,程岁禾挣脱开逃跑脱险。
她连夜就要把赵德生耍流氓的事情上报公社。
到公社时,才发现王小英在对着社长说:“社长!程岁禾刚刚被陈营长拆穿不是他老婆后,转脸就和赵德生钻了牛棚,我们快去抓她!”
而许文馨就在一旁,装模作样的拦住王小英。
程岁禾气得肝胆俱疼,狠狠推开半关着的门:“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王小英两眼一睁,指着她:“快看快看,她衣衫不整回来的!”
程岁禾气得失去理智,当即冲上去和王小英扭打起来。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陈以安正好路过。
见到这幕,他神情一沉,呵斥道:“你们做什么?”
听到声音,程岁禾和王小英停下动作。
两人都头发凌乱满身尘土,狼狈不堪。
程岁禾刚想上前解释,却被陈以安厉声打断:“你们俩都是大城市来的知识青年,当众打架,像什么话?!”
王小英不服:“是程岁禾乱搞男女关系还打人!”
听到这话,陈以安鹰隼般的视线投来。
程岁禾连忙解释:“我没有乱搞男女关系,一切都是误会。”
“我和文馨亲眼看到你和赵德生钻牛棚,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是赵德生对我耍流氓,我逃脱了,正要去上报公社!”
程岁禾据理力争,自证清白:“我还狠狠打了他的额头,不信可以去验证!”
她刚说完,外面闹哄哄的声音传来。
有人冲进来,冲着程岁禾怒目圆瞪道:“程岁禾,你杀人了,赵德生死了!”
第8章
程岁禾瞳孔紧缩,浑身血液急速倒流。
她身躯慌乱地颤栗,不停重复着:“不可能……”
陈以安的神情凝重,打着手电和社长连忙出门查看情况。
程岁禾也追出来。
到小岗村旁边的小河边,远远就能看到有人漂浮水面。
两名男知青下河将之打捞上来。
见程岁禾到来,四周的目光如利刃,像是要将她生生洞穿。
程岁禾后背的冷汗却透了一层又一层,她一眼就认出,那确实是赵德生!
匆匆跟来的许文馨见状,慌乱地捂住胸口惊愕看向程岁禾。
“岁禾姐,是你,我亲眼看到你把赵德生砸死了!”
四周哗然!
程岁禾指尖捏得发白:“你撒谎,我没有!”
“我刚刚确实拿石头砸了赵德发,可那是因为他要强奸我!”
“而且,而且我走的时候,还听见他在骂我!赵德生绝不可能是我砸死的!”
这时,接到保安的公安同志赶了过来。
根据现场和痕迹,和知青们的证词,就要带走程岁禾。
程岁禾将最后希望寄托在陈以安身上,目光哀求的看着他:“以安,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6
“是他耍流氓,我正当防卫,我是砸了他,可他没死啊,不是我……”
可再多的辩解,此时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陈以安更是脸色冷沉,铁面无私对公安说。
“公安同志,在场的人都是目击证人,他们都目睹了程岁禾杀人,将嫌疑人带走吧,幸苦你们了。”
程岁禾的心瞬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