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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
「我就是想问问我能怎么弥补这一拳对你造成的伤害。」
许久,他才拿开手臂,勾起嘴角,「你真那么想弥补我?」
看着烛光下他好看的眉眼,我下意识点了点头。
「如果你这么想弥补刚刚把我打吐血的话。」
「那你就任我差使,直至我伤好。」
阿娘,你可从没告诉过我,长得好看的男子竟会蛊惑人心。
24
自从答应了谢今宴这要求,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中。
他是真的把我当小厮使唤,毫不留情。
去哪里都叫上我,上个茅厕都能让我等在外面递纸。
我日理万机,哪有这闲工夫陪他四处玩。
他只无所谓地摆摆手,「无碍,我早知道你会反悔。」
我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摆上笑脸,「少爷,接下来去哪?」
原以为他会带我去什么演武场之类的地方,还想着借机开开眼。
走着走着,我们竟走进了华京最大的首饰行。
我还遇到了个认识的人,秦氏家族的大公子秦易。
秦氏的产业遍布各行各业,是南边赫赫有名的巨富家族。
曾经一同走丝绸海运认识的。
他手执折扇,看见时我眼中一亮,「江小姐,我来华京寻友人,正想去你府上登门拜访。」
我颔首微笑,「有朋自远方来,我自是要做东请客。」
谢今宴负手,正低头看着台上的首饰,一眼都没朝我们这边看过来,好似完全不在意。
走前掌柜从内厅抱着一个精美的首饰盒出来,递给他。
他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后朝我走来。
「走吧,不是要做东宴请这位友人吗?」
我被他大手一牵,拉着走出了首饰行,边走边回头道:「秦兄,跟上。」
秦易不动声色点头笑了笑。
要说我走南闯北也见识过不少,很少会遇到如此尴尬的场景。
谢今宴一坐下就把木盒递给我,说让我回家再打开。
我以为是他要送给夫人的首饰就坦然接下。
结果他说完这番话后,朝秦易抱歉地笑了笑。
「秦兄见谅,为成亲准备的首饰,就不便在这打开了。」
秦易听到成亲二字,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我,「江小姐要成亲了?」
我被谢今宴这一出搞蒙了。
还没等我开口解释,他就惊呼道:「桃桃,你和秦兄不是朋友吗?他怎么不知道我们马上要成亲了?」
说完他还朝北方恭敬地拱手作揖,像模像样地感念圣上赐婚。
秦易也惊呼出声,「还是圣上赐婚?!」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接话,我感觉坐在中间有些多余。
一顿饭吃得我难以下咽,偏偏谢今宴不知发什么疯。
平日在家都是从我碗里夺食的主,今日竟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
夹到菜都快堆到我下巴,才温柔地说:「吃吧,桃儿。」
我差点没吐出昨夜的隔夜饭。
回家的路上,我一路数落他。
「秦易背后可是秦氏,以后还要和他家有生意往来,你饭桌上奇奇怪怪地做什么?」
他脚步迈得大,越走越快,我有些跟不上,拉了他衣袖一把。
「走慢点!」
他站定,转过身看向我,眼眶发红,脸若寒霜。
「我也想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还想知道为什么看见你对着秦易笑,我心中会酸涩难耐。」
「为什么你不理我,我会觉得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为什么只要你在,我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围着你转?」
他每说一句便靠近我一步。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呆愣在原地,也被他眼中翻涌的炽热震惊到。
我与他之间的距离近到快额头相抵,几乎看得清他俯身下来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明明十年前是你说的为了所爱之人心甘情愿。」
「我就想着,有个傻姑娘还在等我回去,她爱我如命,我一定要活着回去找她,娶她。」
说到最后,他声音变得嘶哑,「我要问这个姑娘。」
「我活着回来了,她还要我吗?」
我看着他眼底氤氲着层雾气,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长那么大以来,从未有人说过心悦于我。
我也从没想过这世间会有男子喜欢我。
曾有一次在酒楼和一位男客商签订绢布拿货的契约。
他人前夸我雷厉风行,等我下了楼就跟旁边人骂我是个挑粪的。
楚大壮因为东西拿漏了又返回去才听到。
后来他把这男客商揍得半死。
我赔了些钱便不再合作。
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
耗子多愁善感,每次安慰我别在意,我还没怎么,他倒先哭上了。
眼瞅着我爹这辈子一个接一个地换女人,我觉着这男人啊,特没劲。
不过也好,我不在意这世俗的眼光,世俗的眼光便也不会烦扰我。
可对着谢今宴恳切认真又带着期许的神情。
我竟说不出半分伤他的话。
「我……」
「不对,我何时跟你说过……爱你?」
回过神来,我细想了下,这么肉麻不像是我会说出口的话。
他面色一点点冷下来,眼中似有痛色。
「我受得住拒绝,你没必要装傻不承认。」
我想张口解释又下意识闭上了嘴,这时候说什么都听起来像狡辩。
25
那天我们在街上不欢而散,也不对,他冷着脸不再同我说话,可是也没有离开。
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把我送回府后才转身离开。
我不知怎么的,像是得了失眠症,从前只要躺下便能睡下,近来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日子又忙碌起来,闲暇时,我会散步去偏院,站在门后看看夫人和傅大人在做什么。
有时夫人在小厨房卷起衣袖做吃食,而傅大人则乖乖坐在小凳子上,面朝虚空,嘴角含笑。
有时傅大人枕在夫人腿上午休,而夫人在闲散地翻着书页。
他们俩好像不管做什么都要在一起,也不会腻。
圣旨上写着择日完婚,可是谢今宴如今连个人影也见不着,怎么完婚。
吃饭时听夫人提起说他去剿匪,估计要几个月才能回家。
她说这话时看着我,嘴角含笑,像是意有所指。
我脸上一臊,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
这厮,不会是把那些胡言乱语告诉夫人了吧?
要是影响了我在夫人心中的形象,我可不饶他。
七月,我跟随商船一起出海,耗子和大壮伴我左右。
上了船后才发现,这似乎不是普通的商船,船上站着的人虽衣着不统一,可一致的神态坚毅,站姿挺拔。
可船已离岸,我只得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我们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从船舱里钻出一人。
我定睛一看,谢今宴?
他身着黑色劲装,修长挺拔立于甲板之上。
熟悉的剑眉凤目,鼻正唇薄,小麦色的肤色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是出海晒黑的吗?我分神想到。
「你怎么在这儿?」 他皱眉看向我,一脸不虞。
我惊讶道:「你不是去剿匪了?」
原来是装作商船,剿的海上匪盗。
上次不欢而散,一段时日不见,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脑海中仍记得他最后那个伤心的眼神。
好在他也没来找我搭话,一直在和下属在商议事情。
我无语地看向大壮,「你订的什么船?」
他无辜地眨眨眼,「下面……人订的,不关……我的事。」
商船很大,每人有一小间隔间,夜里海风大,我钻进了隔间准备休息。
刚弯腰进去,身后的门板就被拉开,又关上。
一转身,谢今宴朝我俯下身来,半空中又停住。
他身量修长,即使弯腰俯身,头也是顶着上面那块木板。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杯热茶。
「我打算去东陵国看看有什么稀奇玩意儿。」
不知为何,我的心口跳得有些快,可能是这隔间太过窄小。
我想他的脸近在咫尺,近到我又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的清香。
他一直盯着我看,眼眸幽深不见底,却也没再继续问什么,半晌后转身出去,拉上门板。
他一走,我浑身一软,躺倒在床板上,赶紧大口大口喘气。
差点窒息怎么回事?
难道是两个人站一起太挤了?
在船上几日,我们都与谢今宴和他的弟兄一同用饭。
风平浪静时,他们会一个接一个下饺子一样跳进海里游泳。
耗子和大壮对他们崇拜得不行,哥哥前哥哥后地跟着玩。
最后只落得我和谢今宴还有一个躺在甲板上的喝酒的男子在船上。
我们吹着海风,谁也没说话。
喝酒的男子来了兴致,跟我讲起他们从前行军往事。
「对了,你知道我们将军有个小媳妇吗?」
谢今宴一个眼刀飞过去,示意他闭嘴。
他却愈发兴奋地喊起来:「哥几个,记得将军的小媳妇吗?」
水中冒出一人,笑着模仿谢今宴:「桃桃,我的桃。」
「我要回家摘我的桃。」
我听着他们嬉笑叫喊,脸上越来越热,眼神游移不定,就是不敢朝左边看去。
他们说的桃,是我想的那个吗?
谢今宴脸越来越黑,直接起身就要回船舱。
喝酒的男子忽然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