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孟棠月贺津-主角为孟棠月贺津的小说叫什么
了礼物,她想让我亲手把东西交给你。”
孟棠月听了,便拆开了盒子,里面果然躺着小蝴蝶亲手做的手工小房子,贺津大概是怕损坏,所以亲自跑了一趟。
她喃喃说:“谢谢。”
贺津没有说不客气,或许是因为太多余了,或许是因为不想跟她多说什么。毕竟上一回发生的不好的事,换谁都棘手,他们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轻易去捅破那层窗户。
他转过身,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棠月便说:“我先走了。”
贺津顿了顿,最后又冷冷淡淡的应了声:“嗯。”
孟棠月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就走。”他不知道为什么,越发冷淡了。贺津的脾气,偶尔也挺让人捉摸不定。
孟棠月能感受到他冷漠的不正常,心平气和的说:“贺津,我其实想不明白,你现在为什么会这样讨厌我。上次的事情,确实尴尬,你既然厌烦,就更加没必要跑一趟了,何必这样自相矛盾。”
她从来没有想过巴着他不放,已然是在主动避嫌。
贺津道:“不是所有人能跟你一样,那么会演戏的。”
孟棠月霎时无言。
他说的,是指她在贺国山面前,面对的分明是仇人,却也能表现得很恭敬。不仅是贺国山,她面对谁,都能同样客气,哪怕是恨之入骨的人。
“贺津,你今天为什么这么有攻击性。”孟棠月蹙眉说,“揭人短处是大忌,你难道不清楚?你跟王励肆一样,在国外呆多了,就把人情世故给忘了。你这样容易腹背受敌,你再强大,人家也总有整你的时候。”
她其实猜测,贺津是否是因为,心里头还惦记着那位,他觉得那场意外,是对屈琳琅的背叛。所以他迁怒,憎恨,厌恶,以至于面对她时,没法好好说话。
“王励肆?”贺津笑了笑,声音依旧挺冷,也有些讽刺:“你想去提点王励肆,那是你的事,你犯不着拿我跟他做比较。我们也并不是一类人,没有可比性。”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她说,“等你什么时候能放下那天的事了,我们再恢复往来。”
贺津无声的看着她,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孟棠月还能说的,似乎依旧只有一句,一路顺风,但她这次没选择说,她只是沉默的转身往外走。
路上她一边开车一边跟小蝴蝶打了个电话,说礼物收到了她很喜欢。小蝴蝶很高兴,又很苦恼的问她:“妈妈,爸爸现在怎么样?”
“为什么这么问?”
“从你那一次回去之后,爸爸总是发呆。”小蝴蝶说,“爸爸有心事。有些时候,我觉得爸爸也挺可怜的。”
孟棠月沉默。
“妈妈,爸爸虽然欺负你了,但是看在小蝴蝶的面子上,你能不能替小蝴蝶管管他?”小蝴蝶可怜兮兮的恳求道。
“如果你爸爸有需要的话,妈妈不会不管他的。”孟棠月说。
她到了家,叶晨曦就赶紧起身迎接她,问:“找到贺津了?”
孟棠月道:“找到了。”
叶晨曦说:“他刚刚抱着你手上这个盒子,在门口等了很久,我跟他几次说了让他先回去,他都说没事。”
孟棠月说:“他情绪不好的时候,你不用特地找话题跟他聊天。”如今的贺津一冷淡,就连她也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
就像刚才,他一度把氛围推到冰点。
叶晨曦却蹙起眉,道:“没有啊,刚才贺津在等你的时候,心情还挺好的。我跟他说你在哪的时候,他还主动跟我告别了。是不是你那边……发生了什么啊?”
孟棠月一愣,随后心里便有数了。
“或许是因为我吧。”她说。
叶晨曦不理解,“什么叫或许是因为你啊?”
孟棠月就没有解释了,她抱着盒子上了楼,把小蝴蝶做的小房子拿出来仔细端详了很久,小孩儿手小,手工活细,搭的小房子格外精致。
她一个不太爱发朋友圈的人,也拍了照发了一次。她很能理解那些喜欢炫耀孩子的家长,孟棠月感觉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至于盒子里的那些药,她没有细看。
孟棠月也是在第二天起来后,才发现那盒子里还放着其他东西,一个小小的包装,她以为是普通首饰,打开一看,却是一枚平安符。
这不会是小蝴蝶送的,只能是贺津送的。
孟棠月握着平安符,心里思绪万千,她起的很早,孟英芝跟叶晨曦,这会儿都还没有起来。她下楼开了门。
门一点点被打开,门口的车辆也就顺势映入眼帘。
熟悉的车身让孟棠月愣神,她不知道贺津什么时候来的,又在门口待了多久。
贺津见她开门,便从车上走了下来。但他没有走近她,只站在几步远的地方,道:“我过一会儿,就要走了。你的生日没法给你过,想了想,还是应该提前来跟你说句生日快乐。”
孟棠月说:“谢谢。”
贺津说:“我希望你可以长命百岁。”
孟棠月想,贺津大概真的很介意她早死,所以送的礼物,也是平安符,保平安。
“昨天你去找我……”孟棠月有些迟疑,到底是没有把话说下去。
但贺津却能明白她想说什么,声音很平淡,说:“你跟王励肆抱在一起,他亲你,我全都看见了。”
孟棠月说:“嗯。”
“他那么热情,你会喜欢他的。”贺津说。
孟棠月没答,反问:“你昨天,是因为他不高兴?”
这下贺津没话说了。不否认,也不承认。或多或少有那么点原因。
孟棠月继续问:“所以这次亲自送药,是因为想见我吗?”
贺津顿了很久,最后垂下眼皮,如实说:“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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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至清晨,这会儿的天,还带着薄薄的晨间水雾。
贺津就站在雾间,低着头,在说完那句“有一点”之后,再也没有开过口。
孟棠月抚摸着冰凉的后脖颈,最后走回屋内,套了一件厚外套出来,她坐在了门口的秋千上,拍了怕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贺津余光看了一眼,说:“算了,我站着就行。”
孟棠月也没有勉强他,问:“所以你怎么想的?又为什么会想我?”
“我不知道。”贺津自己是真的摸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连他自己也觉得他一会儿说想她,一会儿摸不准自己的意思,挺烦人的。
孟棠月直接了当的问:“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有喜欢的成分在?”
她上一次已经问过一遍了。
贺津眉头紧锁,如临大敌的往后猛退一步,有些为难的揉着太阳穴,道:“我不知道。自从那天之后,我总是心神不宁,确实有一点想你。但是也太巧合了,偏偏是从那天之后开始想你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孟棠月当然明白。
贺津是觉得,什么时候不记着她,偏偏从那天开始,他不敢保证,是不是男人的劣根。
男人很容易被那点事影响情绪,不然也不会有“男人在床上最好哄”这种话了。
“但我也会因为你跟王励肆的亲近不高兴。”甚至这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贺津之前虽然不舒服,却没有阻止过,“我又感觉,我有些占有欲。所以我摸不准,是不是喜欢你。要说喜欢,我似乎也没有要跟你在一起的念头。”
贺津当年喜欢孟棠月的时候,每时每刻想跟她黏在一起,想跟她结婚。但他现在想着她,偶尔会心痛酸楚,但是只要想着他们或许会和好,他构想不出一点美好的画面。
一想都是扭曲的,抽象的,想不出任何生活在一起的情景。
孟棠月心不断下沉,她是清楚的,贺津只是,没法从之前被她利用的事情当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