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舒贺丞袀(季清舒贺丞袀)多人推荐-好看的小说(季清舒贺丞袀)完整版免费阅读
澧朝每三年便会举办一次祭祀大典,以此祈求上天佑国佑民。
因为他的存在,往年的祭司都是她。
可今年却变成了妱阳
皇帝前几日才带回宫的那个私生女。她不敢相信:“为什么是她?”
从妱阳回宫以来,就一直跟自己不对付。
宫女回:“这是九千岁的意思。’
她呆愣的坐在原地,一颗心不断下沉。以往只要是他的话,她从不违逆,从不问缘由。
可这一次,她却想问个明白。
“备车,本宫要去见九千岁!”
半个时辰后。
她下了马车,直直冲进了府。
府内众人皆知他对她的偏爱,一时无人敢拦。
她寻到他的房间,推门闯入。
映入眼中的画面,却让她霎时僵在了原地。
只见妱阳,这个真正的皇族公主,竟像昨日的她一般,软身窝在他怀中。
身上繁琐的宫装半褪。
葱白的手指捻着剥好皮的紫葡萄,举到了他嘴边。
而他,没有拒绝。
她从听闻祭典换人后就一直勉强维持的冷静,一哄而散。
“你们在干什么···”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嗓音可以如此沙哑。
屋内的两人动作一顿,妱阳笑得得意又挑衅。
“姐姐不是看到了吗?我在伺候九千岁啊。”
她望着他:“九千岁……”
他扫了她一眼,挂着佛串的手轻轻拍了拍妱阳:“你先出去。”
妱阳不情愿,可对上他那双冷眸,只能起身离开。
她望着他,抬起似灌了铅的双腿踏进了屋。
最后倒在了他的怀里,一双杏眸盛满了泪意。
“九千岁,不要我了吗?”
他双手搭在椅子上,没有回抱。
像是在看着自家顽皮的猫。
她从前一直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
可刚刚妱阳和他的亲密,却告诉她——
她随时可以被取代!
她越想,心里越苦涩,环着他脖颈的手臂,也圈的更紧。
仿佛这样,就能在这个男人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下一秒,却听他说:“这段时间,殿下不要再来了。”
她倏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盘弄着手中的珠串,眼神冷厉。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说一句,这辈子都别想再踏入这里一步。
纵使她此刻再不甘,也只能离开。
这一别,就到了祭祀大典当日。
她穿着公主服制站在台阶下,眼睁睁看着他握着妱阳的手,走上祭台。
每一年,她只有这一次机会,能和他一起光明正大的站在万民面前。
可现在,这个机会被夺走了。
还是他授意的!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巨石做成的药杵,碾压捣碎。
剧烈的痛意,让她精神都开始恍惚。甚至连祭祀仪式结束,都没有察觉。她回过神时,围观祭祀大典的人群已经三三两两的散去。
他和妱阳也即将要离开。
她隔着人群看着这一幕,忽然错觉他好像要彻底离自己而去,走向别人了……
不行!
她提起裙摆就追了上去
可还是晚了,他和妱阳已经上了马车离去。
最后,她只能再次找去了他府上。
府宅内。
他看着气喘吁吁的她,狭长的眸底闪过抹异色。
“殿下寻我有事?”
她凝望着他如玉的面容,胸腔里的心急速跳动着。
从前她为了更好的活着,为了锦衣玉食,华贵尊荣,冒充公主。
如今,为了他,也可以将那些全部舍弃!她深呼了口气,颤声问出一句:“你娶我好不好?”
他微眯着眼,嗓音听不出喜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她语气坚定,和八年前来求男人庇护时,一模一样。
如果他不相信,自己便证明给他看。
她走向他,每走一步,便褪去一件衣服
……
季清舒是澧朝最尊贵的公主。
可她倚仗的,不是皇帝,不是皇后。
而是当朝权势滔天,佛口蛇心的宦官,人称‘九千岁’的贺丞袀。
如今,是季清舒自荐枕席,跟着他的第八年。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贺丞袀有些厌倦自己了。
于是这一夜,她顶着被贵妃打红的脸,来到了卫府。
……
正堂里。
“贵为公主,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贺丞袀伸手摁了摁季清舒脸上的淤青。
动作间,他手腕上的檀木珠串碰撞,发出哒哒的声响。
季清舒跪在地上,顺势将还红肿的侧脸,贴在了男人掌心。
“九千岁,盈袖好疼啊。”
当初皇帝宠妾灭妻,她因此没了母后,成了最不受宠的公主。
她主动委身于贺丞袀,只求能为母后报仇。
这些年,他教她权术、教她机谋。
她沦陷于他的温柔,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也愈来愈提心吊胆。
生怕哪一天,贺丞袀会像打发野狗那样,不要自己了。
“若是公主不想,如今谁敢伤害你呢?”
贺丞袀抬起她的下巴,嗓音带着几分嘲弄。
季清舒脸色一白。
贺丞袀最讨厌被人欺骗。
这些年在他的帮助下,皇帝和贵妃都对自己避让三分。
她今日是故意在御花园激怒贵妃,挨了这一巴掌。
她想知道,贺丞袀会不会为自己出气。
也想以此来试探,他心里有没有自己。
“九千岁……”
贺丞袀打断了她的话:“下次不要再耍这种拙劣的把戏,柳儿。”
后两个字一出,季清舒冷汗直冒。
因为她根本不是季清舒,柳儿是她的本名。
见人脸都吓白了,贺丞袀失笑一声,将人拦腰提起放在自己腿上。
“怕什么?冒充公主来找我时,胆子不是很大吗?”
季清舒浑身都在抖。
八年前,皇后身死,她的幼女季清舒也惨遭毒手。
柳儿是第一个发现的。
她那时在冷宫伺候,受尽欺凌,发觉自己面容和季清舒有些相似,干脆心一横顶替了她。
这件事,她以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不过这皇宫里有什么事能瞒过贺丞袀呢?
季清舒强压着内心的恐惧,逼着自己笑。
“盈袖怕您不要我。”
她说着真心话,抬手勾住贺丞袀的脖子,头虚虚地靠在他的肩上。
贺丞袀似乎被她乖顺的模样取悦,落在她腰间的手,轻轻一捏。
季清舒一抖,也明白男人没有生气。
她胆子也大了起来:“九千岁,让盈袖来伺候您。”
季清舒媚眼如丝,全然没有面对外人的贵不可攀。
她深知自己不是真正的季清舒,也不在乎什么皇室的尊严,更不在意自己的脸面。
可就在要吻上贺丞袀时,他突然向后一避,躲开了。
与此同时,堂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贺丞袀的护卫带着一群女子走了进来。
“大人,陛下说今日贵妃冲撞了公主,这些人是送给您的赔罪礼,可要留下?”
贺丞袀看向季清舒,半垂的桃花眼如酒酿般醉人,带着丝丝宠溺。
“盈袖想怎么处理?”
季清舒没想到他会问自己,愣了下才说:“送回去。”
她不想贺丞袀的身边,除了自己,还有其他女子。
护卫没有动,而是看向贺丞袀,等待他的命令。
贺丞袀手指拨弄着檀木珠串,如玉的面庞看上去悲天悯人。
出口的话却让在场人都面色惨白,肝胆俱裂。
“都杀了。”
第2章
话音刚落,护卫立刻拔刀而出——
“唰!”
血花四溅,一片哀嚎。
不多时,跪了满厅的女子都变成了满地的尸首。
鲜红的血水浸染了洁白如玉的地砖。
季清舒僵硬的坐在贺丞袀腿上,手脚生寒,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贺丞袀像没看出她的害怕,粗粝的指腹轻轻抹掉溅在她脸上的血迹。
“公主,天色已晚,该回去了。”
季清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动的。
直到走出堂厅那刻,夜风吹来,吹散了久久不散的血腥。
她终于回过了神,忍不住回望。
一片血色中,贺丞袀手捻着檀木珠串,眉眼低垂,瞧不出喜怒。
宫内。
季清舒躺在榻上,难以入睡。
只要一闭眼,脑海便被刚刚血腥的画面占据。
不知怎的,她忽的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贺丞袀惩治人。
冷冬的白雪地上,他一身红色蟒纹花衣,如火耀眼。
“传陛下口谕,礼部尚书王讧以权谋私,罔顾朝廷大计,赐死。”
随着贺丞袀一声令下。
羽林卫拔出泛着寒光的刀剑,砍下了那人的脑袋。
那是季清舒跟在他身边的第十日。
过往她虽在冷宫备受欺凌,却从未亲眼见过杀人。
辛冷的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腥味儿涌进鼻腔,她怕得直打哆嗦。
忽然,贺丞袀温热的大掌捂住了她的眼。
“这些人的命太脏,会污了殿下的眼。”
……
那抹温暖,季清舒记了八年。
可今日即便血溅在了她的脸上,他也没有任何安慰,而是赶自己回宫。
难道他真的厌倦了她?
不安与恐惧笼罩而来,季清舒靠在床头,一夜未眠。
翌日天初晓。
季清舒终于有了一丝困意,昏昏欲睡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殿下,今年祭祀大典的祭司已经定下了。”
“是夏岚公主。”
季清舒像被泼了盆冷水,所有的困顿尽数消退。
澧朝每三年便会举办一次祭祀大典,以此祈求上天佑国佑民。
因为贺丞袀的存在,往年的祭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