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太傅姜皖宁(解太傅姜皖宁)全文免费阅读-(解太傅姜皖宁无弹窗阅读)最新章节小说免费阅读
可是解太傅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我没醉,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他转身离开。
姜皖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脑中循环往复的,一直是他那声“韫意”。
就连绿竹也看出也不寻常之处,她对姜皖宁说:“小姐,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二公子看你的眼神,很奇怪。”
姜皖宁心里一颤,缓声问道:“哪里奇怪。”
绿竹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奇怪,只说:“感觉就是很不一般。”
姜皖宁勉强地笑了笑,用“可能是错觉吧”搪塞了过去。
可回院子一路上,姜皖宁都神思遐迩。
绿竹说的那种怪异感,姜皖宁也感觉了出来。
她的心里,瞬间有了种猜想。
如果说,自己是重活一世之人,那么解太傅会不会也是呢?
回了院子。
姜皖宁匆匆入了门,屋内炉火烧得正旺,暖意洋洋。
姜皖宁裹了一身的寒气进门,云露立刻过来替她解开沾染了寒气的披风,绿竹也端来热茶。
她坐在软塌之上,心中想起解太傅,心潮又开始翻涌起来。
姜皖宁怔怔地望着面前炉火,澄澈如秋水般的黑眸里有火光跳跃。
她拉住绿竹,细细盘问起来:“绿竹,落水之后,从前的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你又一直陪在我身边,所以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绿竹正在身后替她捏肩膀,捏着捏着凑过头去:“小姐,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
姜皖宁眉头皱得像能挂锁,她直言不讳:“我想知道,我和解太傅曾经的关系。”
第40章
绿竹望着房梁,思索了片刻,接着说道:“你们幼时其实相识。”
“然后呢?”
绿竹又说:“我只记得,曾经和小姐有婚约的,其实是二公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变成了这位大公子。”
姜皖宁又问:“还有呢?”
绿竹摇了摇头:“没有了。”
姜皖宁又陷入思忖中,难道说解太傅时因为曾经婚约的事,所以才对自己如此上心?
想着想着,姜皖宁太阳穴微微发疼。
她纤长白皙的手指微微弯曲揉了揉,有些困顿。
躺在床踏上,然后一夜无眠,许是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在谢府度过三月,谢清俊痊愈,而姜皖宁,也日日蒙上了面纱。
这日,谢清俊痊愈后,第一件事便是来姜皖宁院子中找她。
结果姜皖宁的丫鬟强硬地拒绝:“夫人现在生了病,不方便见大爷,还请您回去吧。”
谢清俊心中不解:“她的寒疾不是早就痊愈了吗?为什么不肯见我。”
云露依照姜皖宁所言又道:“夫人得病了。”
谢清俊狐疑地打量着,心里并不相信。
回去之后,将这事往老夫人面前捅去。
老夫人自然是看不惯此事,立刻派人去叫姜皖宁故去一趟,并斥责她:“做儿媳的,许久不来请安,成何体统?”
开了春,姜皖宁走出门,却戴着素色面纱。
她加快脚步,边哭边朝寿熙堂的方向走去。
来叫她的云嬷嬷心中不解,也只能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到了寿熙堂,姜皖宁勉强挤出些眼泪,跌跌撞撞进了外厅。
随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母亲恕罪,儿媳并未不来请安,只是……”
老夫人面露狐疑,罪也不打算问了,只好语气困惑:“你这哭哭啼啼的,又不来请安,又不侍奉夫君,是发生何事了?”
姜皖宁双手撑地,小心翼翼抬头望了眼老夫人。
又慌张低下头去,继续哭泣:“儿媳此生是没法见人了。”
老夫人又问:“你到底怎么了,青天白日,在自己府邸里还戴着面纱?”
姜皖宁解下厚袍摘了帽,双手颤抖着揭开了面纱。
只见额头上生了一块烂疮,看起来狰狞可怖。
老夫人惊了一下,指着姜皖宁:“你这是……你这是……”
老夫人捂着胸口问她:“怎会如此?”
姜皖宁我见犹怜:“母亲,前些日子,陈氏的丫头说是没地方去了,叫我收留她,可结果……”
其实姜皖宁才说了个头,老夫人便已然猜出了,这定是那陈氏为争宠想的恶毒法子。
陈氏跋扈,老夫人心中比谁都清楚,姜皖宁哭腔更重:“儿媳也叫了许多大夫来瞧,都未瞧出端倪,用的药也是祛疤良药,也不知这伤疤为何会如此?”
她掩面哭泣,又接着说道:“自从姨娘院里的丫鬟过来,我的脸就成这样子了。”
说及此,老夫人面不改色,不紧不慢数着佛珠,并无波澜。
她仔仔细细打量了姜皖宁面上伤痕一眼,缓声道:“你且先起来吧!”
姜皖宁却没起来,依旧跪着哭:“母亲,我非故意迟迟不来请安,也不是不去侍奉夫君,实则是容貌已毁……”
她说着挽起袖子:“看看我这身上,也不知道生了些什么恶心东西……”
“你先起来吧,我未曾怪罪于你,”老夫人叹了声气,试探性问道:“就没法子治了吗?”
姜皖宁抽泣几声,用帕子将脸上勒痕擦净。
“宫中有一太医曾是我父亲旧友,请他来看过,说是没法子治了……”
第41章
老夫人扬了扬手,示意姜皖宁到她身边来。
姜皖宁起了身,又差点摔了下去,跌跌撞撞走到了老夫人跟前。
她哭得双眼红肿,很是可怜。
老夫人看了两眼,面上隐隐有些惋惜之色。
其实只有姜皖宁知道,她身上的烂疮都是假的。
之前找宫中太医过来是真,不过不是让他替自己治疗烂疮。
而是她压根就没生烂疮,想让他做些以假乱真的烂疮贴在脸上身上。
当然,姜皖宁也怕露馅。
她也不敢让老夫人多看,就撩起袖子看了两眼之后,便迅速地后退了。
随后站在一旁垂着头,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没多会,老夫人面上的惋惜之色便消失殆尽。
这个儿媳妇,本来因为家中失势就够不喜的了,如今她又生了这些个肮脏东西。
老夫人的心里就越发不满意了。
她早有让自己儿子舍弃沈氏,另外娶一家高门大户的女儿。
只可惜沈氏嫁进来,并未做过什么出格之事,老夫人也不好休妻。
和离说出去,又怕落人话柄。
老夫人捧起茶盏送到唇边,抿了口热茶,随口:“其实也不大打紧。”
姜皖宁心中冷笑,可面上依旧悲伤。
她假意低头擦泪,唯唯诺诺道:“母亲,我是女子,怎不打紧?外面如今传得风风雨雨,我……”
老夫人品完热茶,将茶盏放在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