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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蜂群钻涌的蛰疼,它在我身上,也在你身上,生疮流脓,你也跑不掉。”
她主动靠近,还是十指紧扣的亲密,靳浮白脸色刚舒缓,就听她这么不驯,毫无悔改,勃然大怒,“艾滋触碰无法传播,你嫁给刘青松那种脏玩意儿,以为我还会碰你?”
靳宁惜望着他,沉默半响,忽然笑声更大,“那我可要谢谢你放过我。”
这话一落,靳浮白面色陡然森寒如冰封。
咫尺之遥的距离,清晰到他睫毛根根分明,修理整洁的胡茬显露微不可察的青色痕迹。
锐利刚烈的雄性攻击力,在对视间,活生生压倒,撕碎她。
靳宁惜觉察到极致的危险。
从未有过。
是她多次逃跑未遂,也没见到的危险。
眼见一触即发的紧迫,张安突然回来,解救了靳宁惜。
“梁先生,夫人过来了。”
靳宁惜立即推开他,后背紧贴进车,拉开距离。
靳浮白目光钉在她身上,完全没有收敛的倾向。
不仅不收敛,神色随着时间推向绝无仅有的阴戾,刺进骨头里。
靳宁惜一激灵。
飞速拉开车门,一溜小跑迎上梁母。
梁母本就是过来找她。
海英那一牵绊,叙旧还能推脱,帮时恩道歉说和,梁母却不能不给旧友面子,耽误这一会儿功夫,她火急火燎的赶来。
“没跟朝肃先走?”
靳宁惜听出梁母的别有深意,垂下头,“他不待见我,我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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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母深深凝视她一眼,走到车边,靳浮白已将车窗降下,手搭在窗框上。
梁母张嘴要继续审问包厢里的怀疑,目光忽然一凝,抓住他手,“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好了吗?”
靳浮白看一眼又新叠加的口子,轻描淡写,“不小心。”
梁母气他不爱惜身体,“梁氏业务有让执行副董天天动刀的吗?今天不给个解释,我不会放你走。”
靳浮白瞥一眼立在原地不动的靳宁惜,任梁母翻动检查他的伤,“您不是恼我了,怎么一眼还关心我的伤?”
梁母瞪他,“你这是什么话,你伤重要还是那点闲事重要?”
待发现食指指腹有两道绷开的狭长深口,皮肉卷着,血迹在周围洇开一片。
她先是心疼,脑海蓦地划过一道闪电,猝然回头盯着靳宁惜身上米白色长裙。
左胳膊内侧,隐约露出几点凝固的艳红血迹。
梁母脸上明显一怔,复而直勾勾审视靳宁惜。
第41章他问什么时候怀的
“靳宁惜,你身上为什么会有朝肃的血?”
梁母质问完,又看靳浮白,“你们刚才动手了?”
靳宁惜不等靳浮白回答,立即咬定,“他拽我,我挣开了。”
“你为什么挣开?”梁母声音严厉,“朝肃手上有伤,你没看到?”
靳宁惜呆愣,从未想到梁母会是这个反应。
靳浮白收回手,也盯着靳宁惜,眼里的光凉浸浸,“母亲第一反应是我的伤。狼心狗肺的东西,看到也不会在乎。”
靳宁惜一而再而三被他羞辱,心中愤懑至极。
她在乎那一次,创可贴扔进垃圾桶,还要警告她别痴心妄想,当她贱到没记性,上赶着送脸给他踩。
梁母目光来回梭巡,靳宁惜一言不发,拳头攥的死紧。
朝肃毫无表情,阴鸷又森寒。
她心中怀疑又不确定了。
这么紧张,势如水火的氛围,会存在两个有暧昧的人中间吗?
靳浮白的手机响了,他扫一眼屏幕,显示是顾星渊。
他摁掉。
电话立即又响。
靳浮白再一次摁掉。
电话锲而不舍。
靳浮白不是好脾气,靳宁惜听过梁氏的高管评价他,是新世纪后的冷血君主,对外纵横捭阖涤荡一切,对内不容置疑独裁专制。
这点在方方面面都有体现。
就电话而言,靳宁惜至今未见过,有人敢被他挂断后,重打第二次的。
靳浮白不耐接起,“什么事?”
“小柔怀孕了。”
停车场寂静空旷,顾星渊急躁,难以自持,声音大的穿透喇叭,靳宁惜也听见了。
“我三叔必然会有针对她的行动,我们计划要改一改,优先保护她。”
靳浮白手一顿,余光瞥向靳宁惜,“什么时候怀的?”
“一个月前,她身体不好,医生交代不能受惊,计划推进势必会影响刺激她,不可行了。你现在在哪?我们需要重新商议一下。”
涉及机密,靳浮白向梁母点头示意。
升起车窗,窗户逐渐缩小的缝隙里,模糊传出他的声音,冷酷无情、
“能不能护住她,护住孩子,是你这个当丈夫的责任——”
靳宁惜面色惨白。
作为相同禁忌关系的例子,面对顾星渊妻子怀孕,他全然不在乎,刻薄寡义至此。
就算她早有心理准备,依旧如坠冰窟。
毛骨悚然。
………………
靳浮白急事离开,靳宁惜迅速收拾好情绪,跟梁母上车。
车开出盛园。
梁母拉过她的手,意味深长问。“你觉得,你哥哥做的对吗?”
靳宁惜斩钉截铁,“对。”
梁母意在敲山震虎,不想她如此坚决,反倒愣住。
靳宁惜迎着她惊疑的目光,一脸毫不掩饰的厌恶,“这世上什么都能变质,唯有家人亲情不能。”
梁母一下一下轻拍她手背,又问,“你们小姑娘不一直向往这种,冲破一切,放弃世界也要爱的感情吗?”
梁母一再试探,靳宁惜骂的更加痛快,“这不是感情,这是三观不正,猪狗不如,眼里只有欲望,丑陋龌龊的人渣。”
梁母张大嘴,发不出声。
靳宁惜反倒握住她的手,轻抚她手背,“母亲不认同吗?能跟亲人赤裸相对,不在乎父母伤心,亲人难过,难道不是狼心狗肺?”
话说到这份上,梁母只能符合,“父母养育,倾尽心血,这种人确实狼心狗肺。”
靳宁惜不由自主露出一丝笑意。
梁母自问一双眼睛能看穿所有妖艳贱货,话是不是真心,有没有作假,她分的出来。
不免迷惑了。
她和菲菲一致怀疑,靳宁惜为留在梁家勾引朝肃。
而且很有可能已经勾引成功,若不然,在狐家的事上,菲菲多次祈求,朝肃怎么会不松口。
可倘若真有什么,能骂的这么同仇敌忾,义愤填膺吗?
梁母沉默半响。
转而说起相亲,“这次是妈妈欠考虑。你不是妈妈亲生的,凭自己的条件,官家子弟是攀不上的,妈妈选刘青松,是也是想保你以后生活水平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