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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气不过直接连夜给远在南边的楚凌言修书一封。

　　信上故意说：“凌言，我本来是出于好意想把你的消息带给程念莫，没想到她却一点都不关心，还讽刺我多管闲事。”

　　“讽刺我没有关系，我只是不想让你的一颗满腔热心被这样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毁了。”

　　“希望你此番能平安回来，我在家等你。”

　　——燕生，亲笔。

　　……

　　收到书信后的楚凌言，第一次在战场走了神，差点被敌人刺中心脏。

　　好在影空急事赶到，救下了他。

　　只是，看到影空的出现，楚凌言却更加坚信了江燕生那封书信的可信度。

　　程念莫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连他派去保护她的暗卫都被她无情的赶走了！

　　楚凌言通红了眼。

　　对着一旁的将军下令：“今日务必拿下反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32章

　　虽然不知这几日一向主张要少战争，少流血的帝师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可军令如山，也只能遵守。

　　另一边，又是新的一日，可程念莫还是没有得到楚凌言的任何消息。

　　她实在是再也呆不住，一大早就上了城墙。

　　每日只要有将士们打了胜仗回来，总会从这里经过。

　　那只要楚凌言回来了，也一定会走这条路，她只要再城墙呆着，总会见到楚凌言的。

　　抱着这样的思绪，程念莫从日出等到了日落。

　　她站在城墙高处，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却没有一个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

　　“帝师回来了，帝师回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朝楚凌言的方向看过去。

　　其中，当然还有一直揪着心的程念莫。

　　只是和男人对视的刹那，她满心欢喜，他却冷漠至极。

　　短短的都没有一秒的时间，楚凌言就收回自己的视线。

　　霎那间，程念莫眼中疑惑，心口也莫名不安。

　　难道楚凌言当真还在因为那日她上了司马微的马车而生气？

　　可不应该啊……

　　楚凌言不是那样小气的人，更何况，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早该忘了。

　　她看着被世人拥戴的男人，心里满满失落。

　　好像又回到了她高不可攀的境地。

　　很久之后，热闹的人群散去，程念莫才从城墙上下来，她独自回了家。

　　又把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可等到夜色都降临了，楚凌言还是没有来找过自己。

　　她也没想那么多，或许楚凌言根本就不想来找她吧，没关系，她过好自己的就行。

　　接着，程念莫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便去了厨房找了些吃的东西，然后又看着下人门踢毽子，甚至还在院子里种花，以前喜欢的东西，她全都做了一个遍。

　　却不知为何，这次既然没有半点开心，或许是根本就开心不起来。

　　程念莫站起身，淡淡的说：“你们都下去吧。”

　　很快，下人们离开了，花园里只剩下程念莫一人，她看着天空，脑子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后，终于，程念莫坐不住了。

　　她直接动身去了楚府。

　　她实在想不明白，要当面找楚凌言问清楚，为什么自己都回来了，他还不来见自己。

　　难道三月之期限，这么快就让他厌烦了吗？

　　胡思乱想间，程念莫终于来到楚府，下人知道她的身份，并没有拦她。

　　这倒是另程念莫意外了一下。

　　接着，她走了进去，赶到院中，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忍住了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和担忧。

　　然后，清了清嗓子，声音平淡的开口：“楚凌言！”

　　话落，楚凌言回头，就看到一抹浅蓝色的身影，他愣了愣。

　　紧接着，他想上前，可又想到那封一点都不关心他死活的书信，立马停下脚步，脸上也恢复了冰冷。

　　瞧见男人眼底的冷漠，程念莫更加疑惑了，她走上前，开口问：“既然都回来了，为什么不来见我！”

　　可她明明是关心的语气，可这话听在男人的耳里。

　　却更像是质问。

　　男人眼里的不悦刺得程念莫心尖一颤。

　　她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也就下意识的问出口了。

　　“楚凌言，你难道在外面受了伤？失忆了？将我忘了？”

　　“你怎么能这样，是你说要和我谈三个月恋爱，现在说话不算话，就算你失忆了，也不行！”

　　楚凌言眉头一皱。

　　他明明是在生她的气，这女人到好，现在还把所有的误会都抛给了他。

　　好像他楚凌言做错了什么一般。

　　楚凌言眼神疲惫，一下也难得解释。

　　便随口说道：“你要是想这么想，那你就这么想吧，我累了。”

　　说完，他就转身朝静室走去，独留程念莫一个人待在原地。

　　程念莫眼眶泛红，心头泛着酸楚。

　　她那么担心他的安危，到头来，到显得是自己自作多情。

　　程念莫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跺了跺脚：“楚凌言，你最好是不要后悔！”

第33章

　　“惹本小姐生气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说完，她气愤的转身离开。

　　另一边，江燕生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幕。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里也带着着瘆人的笑。

　　“程念莫，这是你逼我的，谁让你那天那么嘚瑟，你也该尝尝被人误会的滋味！”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我失去的，你也要失去。”

　　可她没想到，自己单独找程念莫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楚凌言的耳朵里。

　　江燕生也回到房间，房门还没关，就听到“嘭”的一声，被人从外推开。

　　楚凌言火冒三丈的走进来。

　　四目相对，双方的眼神中都带着火星子。

　　楚凌言直接先发制人：“你去找程念莫了？”

　　江燕生不屑的笑，没想到楚凌言消息会知道的那么快，但她也根本没有想隐藏。

　　她坐在椅子上，直接怒怼了人回去：“我不是在书信上告诉你我是去找了她吗？”

　　“况且，你害怕什么，你不是派了影空保护她吗！”

　　此话一出，楚凌言直接一个寒眸扫过去，让人遍体生寒。

　　男人抓住女人的下巴，恶狠狠的说：“燕生，你在跟踪我！”

　　下人见状，都吓得散开，担心的下一秒就会被殃及，这样的场面，还是一年之前见到过，除了那次楚凌言一身湿漉漉的回来发了好大的一通火后，就没有再见过了。

　　江燕生看着眼中被盛怒填满的男人，心口一刺，有些生寒。

　　那个曾经说会一辈子对她好，疼爱她的男人，终究是变了，直到此刻，她也彻底明白，楚凌言有多在乎程念莫！

　　想到这，江燕生突然就笑了，笑声中带着好些的凄凉。

　　这笑让楚凌言蹙眉，不耐烦的问：“你笑什么？”

　　“难道不该笑吗？”

　　从小就喜欢你，为了靠近楚凌言。

　　她刀尖舔血，成了他最锋利的那把刀。

　　以为能够和他长相厮守，没想到最后却为别人做了嫁衣。

　　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悲的。

　　她争了一辈子的男人，和努力了一辈子的位置，原来只要那个叫程念莫的女人出现，一切就会被打碎。

　　到头来，自己不过是程念莫的替身，什么也得不到。

　　真是可笑又可悲。

　　江燕生笑了，她有些心寒的问男人：“楚凌言，如果程念莫真的就是上辈子的程念莫，你是不是打算和她成亲，然后好将我赶走？”

　　话音刚落，楚凌言住了手，眼神看向另一边，莫名有些心虚。

　　江燕生继续说：“我早该知道的，连我都怀疑了，你不会不怀疑。”

　　“是我傻，不顾一切的站在你身边，想要照顾你，甚至还想要你为你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