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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珩川为了一个女人，将漱桦折磨致死是事实，将哥哥炸死是事实，两人之间再也没有情意，她对他只会有恨，也是事实。

“我没杀他，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李姨唏嘘不已：“可你们俩，到底还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情意啊。”

“李姨。”汝瓷打断妇人惋惜的话，“如果他顾念过，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如果他曾留手，漱桦和哥哥都还好好活着，他们也可能已经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

而她可能都投胎转世了，哪里还会出现在这里。

可要是她这一缕残魂，是因为徐珩川的挂念弥留世间，真是最大的笑话。

“可是他终究为了你……”

“不是为了我，他只是为了他自己。”

那无用的补偿，无用的良心发现。

对她来说，都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了。

第41章

雨儿趁着徐珩川不在府里的时候来闹了事。

她拿着把尖刀，直冲汝瓷而来。

这人已经和疯女人没什么两样了。

“你回来了，你还是回来了……！”

汝瓷看着她，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只觉得悲哀。

这个女人总是挑起争端的那一个，她根本不愿与她争，却叫她害死了漱桦。

如今她困在帅府，倒不如被这人一刀捅死。

到时候徐珩川得知她身死，暴怒将雨儿处死，汝瓷还能与她在黄泉路上互相折磨。

汝瓷天马行空地想着，没有一丝反抗，任凭她手中的刀扎入了她的腹部。

还挺疼的，她想的浅浅淡淡。

雨儿看着自己手中的刀没入汝瓷的身体，被手上的热意吓得尖叫出声。

反而是这一声，引来了看顾汝瓷的婢女们。

府里又乱成了一团。

徐夫人又惊又惧：“珩川，你就放她走吧……”

“不可能。”徐珩川拒绝地不假思索。

恢复意识时，汝瓷还能感受到腹部传来的剧烈的痛意。

她感觉自己应该是被疼醒的。

徐珩川在自己的身边，紧握着她的手。

汝瓷轻轻挣动两下，却挣不开他。

她笑得虚弱，却含着无数嘲讽。

“徐珩川，有朝一日，我竟然还能看见你落泪，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没有心肝的人呢。”

“你查过我没有，我已经成亲了。和他是入了官府，登记在册的。”

徐珩川没有说话，眼含嫉怒。

一旁的下人看得心惊胆战，感觉自家少帅下一刻就要暴起了。

汝瓷的声音变小了：“徐珩川，放我走吧，我还有我的家人要顾。”

这些天，汝瓷很少和自己说过话。

如今身受重伤，念叨不停的却全是为了激怒自己的。

徐珩川气得额侧抽疼，神情像浸了腊月的冰水一样，他怒极，却勾起一丝笑来。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让你走。”

……

汝瓷更加厌食，几天吃不了一口饭。

像个金丝雀一样，被绑在他身边，不想活，却死不了。

夜晚。

她缩在床上，只有一团小小的起伏。

声音也又小又弱：“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徐珩川察觉出她的一样，将她从被攥的面目全非的杯中捞出来。

那好不容易缝合好的伤口又被她自己给扯开了。

满腹满手的鲜血。

徐珩川历经沙场多年，从没觉得鲜血如此刺眼。

在汝瓷面前，他再也装不出一副沉静的样子，嫉妒与暴怒交织。

“你若执意要死，我不会放过你的父亲和祖母！就连你那个沈十一，我都会掘地三尺将他挖出来杀了！”

汝瓷轻轻笑了，他倒还真去查了。

汝瓷的脸和唇都苍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徐珩川，你果然从头至尾都没变过，强迫人的手段和从前一样恶心。”

“没关系，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你怎样说我都可以。”

汝瓷还是被救了回来。

大抵是死过一次，命大。

徐珩川时不时地会来看看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宁愿死也要离开我的身边吗？”

如今已是深冬，雪一连落了好几天。

天气冷，汝瓷也像朵枯萎了的花一样，窝在躺椅上懒得动弹。

这些天她的头脑也有些迟钝，又浑身冰凉。

心里却始终惦着个什么人似的。

是谁呢，她也有些记不清了。

第42章

最近，帅府内突然热闹了起来。

宴客厅开始了盛大的布置。

婢女们的议论声从前厅传到徐珩川的屋里。

“听说是从东北来的沈家的大人物，短短几个月就统一了东北全境呢！咱们少帅也是面子大，让人千里迢迢地和少帅合作来了。”

汝瓷一直兴致缺缺。

直到当天被婢女拉起来打扮。

礼服，高跟，如此陌生。

明明以往，她从不用参与这些。

徐珩川摩挲着她的脸，眸中的痴迷更甚。

汝瓷有时候在想，这人到底是看见了关芝的脸，还是真正属于汝瓷的灵魂。

她别开头，语气生硬：“我不想去。”

徐珩川从不在意她的意见。

也从来都是一副将她禁锢在身边就好的样子。

可他又会安抚她：“不需要你做什么，站在我身边就好。”

徐珩川在宴会上很高调地宣扬了汝瓷：“这是关芝，徐家的少夫人。”

不久后，她就见到了之前一直被婢女们讨论的主人公。

也是这场宴会真正想宴请的人。

仅仅是这双眼睛，就让她认出来他是谁。

这个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却笑意始终难达眼底的男人这样说。

“徐少帅，久仰大名，我是沈敛。”

沈十一，原来从脸开始，就是假的。

汝瓷乖乖的站在徐珩川身边，嘴边勾起一抹礼貌的笑。

沈敛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脸。

汝瓷装作一副恍然未知的样子。

可擦肩而过时，沈敛的手擦过她的，像燃起了一朵许久未见的火花。

她的心有一瞬间的颤栗，然后猛烈的跳动起来。

汝瓷捏紧手中的字条，生怕被徐珩川发现。

没多久，徐珩川带着汝瓷和剩下的官员简单寒暄完。

虽然他站在主位，扬声说到：“家妻身体不适，先带她回房了，各位自便。”

两人出了门，走到拐角时，徐珩川突然却欺身上来，一双眼压着嫉妒与暴怒。

“你认识沈敛？”

汝瓷被他抵到墙上，接触到他的目光，心下一惊。

他并未发现字条一事。

可如今的徐珩川真像野兽一样，疯，又有着敏锐的直觉。

但自己明面上不会和东北沈家的人扯上任何关系，他不该有所怀疑才对。

汝瓷心如擂鼓，仍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静静回答道：“你多心了，我怎么可能会认识沈家的人。”

“是吗？”徐珩川反问。

“可他看你的眼神，不像什么不认识。”

他说完，视线凝在她修长的脖颈。

又俯下身去，冰凉的嘴唇贴在汝瓷的脖子上。

汝瓷咬紧了牙，呼吸都停了一瞬。

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就在徐珩川嘴边。

汝瓷顿时有一种自己会被野兽吞之入腹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抵住他的肩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痛意。

他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咬了之后犹不满足，徐珩川又细细舔舐起了自己留下的齿痕。

炙热的呼吸和细密的亲吻，让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