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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6-28 14:45:53  热度: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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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以为吴夫人当年一胎二宝,遗落了一个在外头。

  “你还没有回答,方才诈尸是怎么回事?”

  顾甚微不理会陶然的插诨打科,将先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陶然见糊弄不过去,想了想走到了床脚,在那边上的放着的箱笼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上了红漆描金的木盒子出来。他将那木盒子放在了桌上,然后打开了锁扣。

  顾甚微凑近一看,只见那木盒子被分成了许多个整整齐齐的小格子,每一个小格子里头都放着一颗硕大的丸药,用白蜡封着。上头还贴上红底黑字的小条儿。

  那条上用蝇头小字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另外下头还写着时辰以及一些密密麻麻的描述。

  顾甚微随便看了其中一个,只见上头写着:“半个时辰,不可诊出。期间可听响动,醒后腹痛连拉三日噩梦连连。”燐

  顾甚微嘴角抽了抽,那股子荒诞感又涌上心头。

  她又跳了几格,看向了下一个,“一个时辰,不可诊出。期间可听响动,后无腹痛但起疱疹犹如赖蛤蟆……”

  陶然指了指这些药丸,面露得色,“就是这个了!我家中传下来一个丹方,可以做假死药,但这药方有残缺,这药量不好控制,我这不是在家中试药么?”

  他说着,嘿嘿一笑,“今日我死了两个时辰,醒来活蹦乱跳也没有哪里不舒坦!可算是有进展了!”

  顾甚微瞧着他那一脸灿烂的笑容,整个人都无语了,“你做这假死药做什么?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没有问题,万一是断子绝孙了呢?”

  陶然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他的嘴边张了张,想要反驳顾甚微,绞尽脑汁却是想不出来该如何反驳!这有没有断子绝孙,没个三年五载的他也不知道啊!燐

  “我做这个,当然是想要献给官家溜须拍马啊!不然呢?”

  “像我这种从山里出来的,若是不长点本事,怎么在这汴京立足?”

  陶然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同屋外那陶老夫人像了个十成十,“我做什么,那是我的事情,二位大人还没有说来寻陶某做什么?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好似没有做什么值得皇城司御史台一起调查的事情吧?”

  “我只有一位妻子,一不赌钱二不寻花问柳三孝顺得很,要不我娘也不能二百来斤。”

  “你们作甚寻我?”

第355章 对天发誓

  顾甚微同韩时宴对视了一眼,对于陶然这样子都十分的意外。晹

  “运河税银沉船案,你可还有印象?”

  陶然闻言有些诧异,他拿起桌上的茶盏,给顾甚微同韩时宴一人倒了一杯冷茶,像是全然忘记先前他已经对着茶壶嘴咕噜过了。

  “税银的事情,开封府的王府尹不是已经问过了么?”

  “这个案子是开封府在调查,怎么皇城司同御史台也插手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

  陶然说着,摇了摇头,显然对于又要再说一遍有些不满,但看到顾甚微腰间的长剑,到底还是心平气和的重复了一遍。

  “我没有觉察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而且还因为丢了税银被贬了,光是想想都十分火大。”

  “我记得那日晴空万里的,李京哲同江浔将那些税银交给我的时候,就是贴好封条的了。我不是头一回运那玩意儿了,李江二人同我都十分要好。”晹

  “李京哲虽然有些贪财,喜欢收别人的好处,但那是税银啊,他怎么敢拿!”

  “还有江浔”,陶然说着有些唏嘘,“江浔那可是大善人真君子,我娶的妻子袁氏就是他的远房表姐。江浔这个人,说得好听点是清高,说得难听点就是古板……”

  “水至清则无鱼,如今哪个当官的不拿点的孝敬,大家都默认了睁一只眼……”

  陶然话说了一半,后知后觉的发现韩时宴坐在这里,立即住了嘴,心中叫苦不迭!

  夭寿啊!那假死的药丸要大成,他今日过于高兴一不小心走了嘴!韩御史该不会回去就写个一万字痛批他吧……

  他想着,有些讪讪地冲着韩时宴笑了笑,“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就是江浔是个好人,从来不拿老百姓的一个大子儿,也不收一点好处,只靠着那微薄的俸禄过活。”

  “要不是我同李京哲时常接济他,他早就把自己给饿死了。不过好人没有好报,他年纪轻轻就得了恶疾。”晹

  顾甚微静静地听着,突然插话问道,“江浔得的什么病?”

  陶然一愣,虽然不知道顾甚微为什么问这个,他还是回答道,“肺疾,郎中说他过于忧思,他就是那种性子,别人路过打了一个屁,他都要想出十八种说法来,样样都是别人对他不满意。”

  “说起来,他还真是郁郁寡欢的,成日里忧国忧民。”

  顾甚微没有发表意见,继续问道,“你既然运送了那么多次税银,就没有发现那次有什么不同么?箱子的重量,船吃水的深度……”

  陶然摇了摇头,他伸出手来挠了挠自己的头,“王府尹也问了我这个问题,他说那褚良辰亲眼瞧见河底箱笼里头全是石头,后来他派了水鬼过去重新查看了……”

  “虽然有不少被冲走了,但是还有残渣在,的确是可以看见里头是石头。”

  “我当时是真没注意,李京哲会害我,那江浔也绝对不会害我啊!且不是头一回了,我又没有扛过箱笼,怎么知道一箱有多重。”晹

  韩时宴听着,眉头紧锁,“那你还真是将脑子悬在别人的裤腰带上。你没有抬tຊ,你手下那些人呢?他们也没有一个人同你说过有异常?换句话说,那日在抬箱子的时候有没有发生同以前不同的事情?”

  陶然回想了一下,那一直在抖动的二郎翘腿,突然停了下来。

  他有些迟疑的抿了抿嘴,又道,“没有人同我说。不过……”

  “不过什么?”韩时宴追问道。

  陶然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那日苏州府衙的衙役们恰好也在,李京哲让他们帮忙抬了箱笼。从年他们倒是没有,不过那一日我们出发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李京哲见我着急,就让人帮忙抬了。那是力气活,有人帮忙兄弟们能轻快些,我有什么不同意的。”

  “你为什么出发迟了?”韩时宴又问。晹

  陶然仔细回忆了一下,方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李京哲他们清点封箱耽误了时辰……从前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没有那回耽误的时间长……”

  陶然说到这里,也觉察出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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