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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每天都去给卫清婉送饭，欣赏她气急败坏的嘴脸。

　　她越痛苦，我越兴奋。

　　姐姐，你感觉到了吗？仇人的痛苦是多么让人欢喜！

　　短短一个月时间，卫清婉整个人都瘦脱了相，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没有一点之前的雍容华贵。

　　我拎着食盒走进这间已经完全不同的房间。

　　遥想几个月前，我还跪在外面，举着蜡烛，隔着床帐听内里的柔情蜜意，当时卫清婉是多么骄傲。

　　现在呢？

　　她如同丧家之犬。

　　“在门外守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我吩咐了一声，仆从们恭敬地退下。

　　屋内只剩下我与卫清婉二人。

　　我坐在椅子上，她趴在地板上，地位已经完全颠倒。

　　“玲珑，你到底想要什么？”

　　卫清婉的声音沙哑，凌乱的头发搭在脸上，抬头看向我时，眼中已经失去了光芒。

　　我低头看她，良久……

　　“你还记得水柔吗？”

　　我注视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我以为她会惊惧、会害怕。

　　没曾想，看见的只有茫然。

　　“你忘记了……”

　　我的姐姐，那般温柔的姑娘，那般努力的姑娘，被卫清婉无情杀害，却没能在她心里留下任何印记。

　　我越想越气！

　　胸口仿佛被塞入了火炭，烫得我难以保持平静。

　　“怎么？你在床上婉转承欢时，一点都想不起是谁教的你？”

　　脱口而出这句话，看着卫清婉逐渐露出震惊的脸，我终于冷静了下来。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她只是不小心听见了你和陪嫁丫鬟的话，知道你这么久都怀不上孩子，是因为婚前失贞、堕胎、伤了身子，你竟然就残忍的害死了她。

　　明明是你失贞在先，明明是你故意让她听见，凭什么怪罪她？凭什么杀了她？就因为她出生低贱？！”

　　我蹲下身，伸手捏住卫清婉的下巴，强迫她仰着头。

　　卫清婉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里面的情绪复杂到我完全理解不了。

　　在我的疑惑中，卫清婉突然笑了起来，及时呛咳着也要一直笑。

　　“咳咳咳！你是水柔的什么人？处心积虑地进侯府，爬上侯爷的床，就是想要替她报仇？”

　　我咬着牙：“水柔是我姐姐。”

　　“哈哈哈，所以你想杀了我？你觉得我是你的杀姐仇人？！哈哈哈，玲珑，哈哈哈，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姐姐，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越笑越大声，仿若癫狂！

　　“你想知道是谁害了你姐姐吗？”

　　她虽然趴在地上，看我的目光却带着十足的讽刺和怜悯。

　　我的心不知为何突然疯狂跳动，好似下一秒就会破肉而出，一种莫大的恐惧笼罩了我。

　　我颤抖着声音问她：“是谁？”

　　“砰！”

　　房门突然被从外撞开！

第19章 到底是谁杀了姐姐？

　　两道高大的身影站着门口。

　　我转头望去，落入赵桓深邃不见底的眼眸。

　　而他身边，站着的赫然是卫佑狞。

　　卫佑狞只是扫了地上一眼，就转头看向赵桓：“姐夫，你现在知道她为何费尽心思都要进侯府了？姐姐是被她陷害的。”

　　赵桓没有说话，只看着我。

　　我用力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从纷杂的思绪中解脱，执着地想要得到答案。

　　“卫清婉，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了我姐姐？”

　　卫清婉仿若没有听见，自顾自地笑着，她在嘲笑我的痴傻。

　　顾不上旁人，我咬牙开口：“卫清婉，你在嫁进安阳侯府之前做过什么？需要我告诉侯爷吗？”

　　卫清婉的笑声瞬间停止，她恶狠狠地瞪向我。

　　我好不退缩：“现在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了我姐姐？！”

　　“是谁呢？”卫清婉哈哈笑着，仰着头，视线挪移。

　　我顺着她的视线回望，身体却在下一瞬被赵桓直接打横抱起。

　　“放开我！侯爷！你放开我！”

　　赵桓死死扣着我的腰肢，右手拇指用力捻过我左眼下的泪痣。

　　我痛呼出声。

　　他却没有丝毫怜惜之意。

　　“玲珑，你这颗痣做的真好，为了把黑色颜料融入皮肤花了不少心思吧？”

　　我心下一寒，倏地仰头看向他。

　　赵桓眼中是满满的寒意，冷得我颤抖不止。

　　“侯爷……”

　　“闭嘴！”赵桓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揽着我大步走向房门。

　　卫清婉跪爬几步，用力抓住赵桓的小腿。

　　“侯爷！您都知道了吧？我是被冤枉的！”

　　赵桓停下脚步，低头俯视她。

　　“卫清婉。”

　　“心儿在。”卫清婉眼中满含希望。

　　赵桓却冷冷一笑：“你婚前失贞，与你表哥暗通款曲、珠胎暗结，以为我不知道？”

　　卫清婉惊骇地瞪大眼睛，手腕一松，瘫软在地。

　　赵桓抱着我大步而去，只丢下一句话：“来人！把休书送给夫人。”

　　一旁的卫佑狞眉头紧锁，也不再喊姐夫，直接称呼：“安阳侯，你想与我姐姐合离？”

　　“合离或者休妻，你们卫家自己选。”

　　声音落在空中。

　　“砰”的一声，我整个人被直接摔在了床榻之上。

　　“侯爷，我虽然骗了你，但是对你的心意是真的！”

　　我急切地说着。

　　我不能死！我不能离开！我还没有得到最后的答案！

　　混乱让我急切，我只能死命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才能强迫自己冷静地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做。

　　“是吗？那你就证明你的心意！”

　　赵桓再没有之前的温柔体贴，他拽过我。

　　“撕拉”一声，我的下裳直接碎裂，露出一大段雪白的大腿。

　　“痛！”

　　我痛得身体拱起，双手抓握他的手臂，期期艾艾的祈求。

　　“爷，别这么对我……”

　　他置若罔闻。

　　“啊！”

　　我痛出满头冷汗，死命地推拒，却怎么也推不开他的身体。

　　“玄凛，你说过会对我好的！”

　　赵桓低头俯视着我，看着我的眼中除了欲望，再无一丝温暖。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可你是怎么对我的？玲珑，你有真心吗？”

　　我仰着头，看入他眼中，那里已经彻底红了，没有丝毫温情，更多的是痛恨。

　　他恨我。

　　我心里如同被人用大手用力攥着，呼吸都觉得灼痛。

　　“我没有……”

　　“没有？”赵桓强迫我打开身体，低头狠狠地咬住我的脖颈。

　　我痛呼，他也丝毫不理。

　　我的皮肤细嫩，被他的外裳摩擦着，不消一会儿就彻底红了、肿了。

　　但是，此时我已经顾不上这些。

　　我努力攀附着他的肩背，仰着头去亲吻他。

　　“玄凛，我承认最初是想利用你，但是你对我好……”

　　“住嘴！”他掐住我的脖子，眼睛发红：“我不会再相信你！”

　　他赵桓自诩聪明、在朝堂上、在军营中都游刃有余，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宠爱，得到的却是她的欺骗和隐瞒！

　　从头到尾，她都在骗自己！

　　床上的娇媚、床下的柔顺，都是她的面具。

　　这个女人，不值得！

　　赵桓心中冷得厉害。

　　他毫不留情地，在我身上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

　　到最后，我已经彻底晕倒。

　　姐姐的最后一刻是不是也如同我一般？

　　痛到麻木，痛到流血。

　　等我再次醒来，听见了外面的车轮滚动声。

第20章 别这么对我

　　我猛地坐起，痛苦地皱起眉头，强撑着掀开马车的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