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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糯声糯气向恭王爷道:“父王英明,婉儿错了,是婉儿给父王母妃添麻烦了。”
“婉儿真羡慕芊芊妹妹,能经常听从父王的教诲,要是婉儿也能这般,哪里用受这般罪?”
恭王爷被她这般奉承得有些飘飘然,不时满意点头。
临走时,看着顾疏婉故意显露的病歪歪还强作精神的神色,他好似也反应过来自己今日偏心得几乎忘乎所以。
给自己找补到:“本王方才也是气急胡言。王妃把我们婉儿教的很好,有妻女如此,是本王的福分。”
“当然,王府的管家权,也还是交由王妃掌理,本王才放心。”
送走恭王爷,恭王妃面上还是一副怔忡神色。
顾疏婉却知道,经过这一遭,自己母妃心中对这个男人的感情算是彻底消磨殆尽了。
这是好事。
她自己成了过来人,便懂得,若是一直放任自己沦陷在一个不值得期待的男人身上,前路只会是无尽深渊。
不过没时间伤春悲秋,眼下她还有更要紧的事。
顾疏婉附到恭王妃耳边,小声道:“母妃有没有想过,从宗室中过继一个儿子养在膝下?”
没等恭王妃反应,她更加语出惊人:“当然,若母妃有意,也可自己找人生一个。”
第17章
顾疏婉并不是突发奇想。
从知晓恭王爷甚至想把整个恭王府都送给顾芊当陪嫁起,她一直有这个念头。
若是她母妃当年留下了一个儿子,她的好父王还会这般偏宠顾芊一个女儿吗?
前世恭王爷一直只有顾疏婉和顾芊两个女儿。
外人称赞恭王爷爱妻护女,情深义重,顾疏婉却知道,恭王爷是有难言之隐。
他不是不想要儿子,只是他做不到了。
这还是顾疏婉从谢纵清那里知晓的秘闻。
那时她在家中被顾芊抢了物件,又一次被恭王爷偏心数落,心中烦闷,便向谢纵清诉说了自己的忧虑:
“父王如此偏宠我家庶母庶妹,若是庶母诞下儿子,只怕父王眼中更加没有我的位置了。”
谢纵清当时先是故作不满道:“怎么,有本王这个摄政王护着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接着像想起了什么趣事,憋着股坏道:“放心吧,你爹不会再有孩子了。”
顾疏婉闻言不解,非要刨根问底:“这是为何?皇叔如何知晓?”
被她缠的没了辙,谢纵清才无奈交代:“近日从南疆来了个苗医,身怀奇术,最擅诊治男子阳风不振和家中子嗣不昌,朝中不少大臣都去看过,恭王爷也去过了。”
“我的探子回报,恭王爷从苗医那儿出来时,面色可是难看得狠。”
“据说他中这秘药有十多年了,被药彻底绝了子孙根。于床事无碍,但想要孩子,无异于痴人说梦。”
了解得这般详尽,可见窥人私密是人的天性,位高权重如谢纵清这个摄政王也不能免俗。
说完他又觉不妥,端起姿态教训叮嘱了顾疏婉一番:“你小孩子家家,本不该告知你这些腌臜事。”
“只是倚仗旁人庇护,到底不如有自保之能牢靠,此事告知你,你也记得多长几个心眼才是。”
如今回看前尘,顾疏婉顿悟。
自那之后,本就偏心眼的恭王爷看她的目光甚至有些怨恨恼怒,莫不是他怀疑是恭王妃对自己下的手?
若恭王爷真这般猜疑,只怕是被枕边人的迷魂汤灌昏了头。
恭王妃沈梦阳一个将军之女,素来不爱这些弯弯绕绕的,更别提她要从何处寻来这等隐秘秘药?
倒是侧妃曾氏,出身商户,家中也做些药材生意,手上不知藏了多少秘方偏方。
她也着实心黑手狠,一举确保了恭王爷后来的女人再怎样也越不过她去。
若非立场对立,顾疏婉都要有些敬服曾氏了。
只是如今嘛,恭王爷不育这点倒是可以被顾疏婉和恭王妃好生利用一番。
打赌过后,恭王妃对顾疏婉所说的“梦中机缘”已经信了有七八分。
但顾疏婉唆使自己的母亲“红杏出墙”,主动给自己的父王戴绿帽,还是太过惊世骇俗了一些。
恼得恭王妃对着顾疏婉生生念了半日的女则女诫。
顾疏婉无奈。
她经历了一遭生死,醒悟什么贞洁操守都是世人强加于女子的苛责教条。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便是不择手段一点,只要不是伤天害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够了。
只是她也埋怨自己,有些操之过急。
反省过后,她好一阵撒娇卖痴,又是告饶请罪,终于引得恭王妃转移了话题。
顾疏婉乖觉的奉上一盏茶道:“母妃,打今日起,婉儿想跟着您学些掌家理事的本事,您看如何?”
第18章
跟着母亲学管家,这也是顾疏婉一早盘算好的。
前世恭王妃过世太早,她自己又躲懒逃避。
没来得跟母亲学些内宅俗务,成了她最后悔的事情之一。
恭王妃身边的旧人又被侧妃曾氏撺掇着恭王爷全数打发了,好给曾氏自己的亲信挪位置。
指望曾氏教她?
曾氏怕是巴不得把她彻底养废。
后来顾疏婉跟在谢纵清身边,不管后来他们的关系如何分崩离析惨淡收场,在教导她这件事上,谢纵清倒是没藏过私。
只是谢纵清能教她读书习字通达政事,授她人情世故知天地广阔。
提到内宅理家那些弯弯绕绕,一向都由高门贵妇对女儿口述心传,就算他是摄政王也是爱莫能助。
恭王妃训顾疏婉也说得有些口干舌燥,接过了茶水饮下,闻言挑眉:“这倒是稀奇,从前你不是最烦听这些管家查账、人情往来的事?”
顾疏婉内心微叹了一口气。
她也是尝够了前世苦果。
如果那时她能保下母妃留下的那些田产人手,也不会一旦被男人抛弃,便毫无自保之力,只能任人摆布。
她小心措辞着向母亲倾吐心声:“母妃不知,女儿梦中历经坎坷,已是大彻大悟。风花雪月虽美,若无人手钱财护持,终究不过一场镜花水月。”
恭王妃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独女。
七岁的女孩大病初愈,脸上还有些虚弱病气,一双眼睛却是又亮又灵。
眼珠子转动之间,就像在琢磨着什么鬼主意。
当真是不一样了。
分明数日前眼里还满是天真,一团孩子气。
如今的顾疏婉却像一个有着自己成算的大人。
也真正有了些恭王妃更熟悉的世家嫡女模样。
瞧出顾疏婉的认真,恭王妃也端肃了面上颜色:“管家理事并非你平日玩闹,你若拿定了主意,我也不会再娇惯了你。”
恭王妃沈梦阳的父亲沈钦虽是本朝开国将军,但并不是什么草莽出身。
在前朝,沈家就是累世簪缨的世家大族。
只是沈钦这一支人丁凋敝,沈梦阳嫁入恭王府,沈钦离世后,逐渐和沈家本家断了来往。
昔日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