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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女生，和当初那位毫无区别。

林子衿也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他的喜好还是那么一致。

褚飞翊看到她时愣了愣，看到她身旁的小桃子时，视线更是灼热。

林子衿牵着小桃子，告诉她：“小桃子，叫叔叔。”

小桃子甜甜笑着，叫了声叔叔。

褚飞翊眼里的光，也在那声叔叔之后，熄灭了。

他调整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落。

“这几年，你还好吗？”

“挺好的，你看起来也很不错。”

林子衿说完，还不忘调侃他。

当初她撤诉之后就离开了帝都，分居两年之后她才重新提出离婚。

褚飞翊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开窍，竟然马上同意。

他们的婚离得也还算是顺利。

大概也是因为离得顺利，如今才能心平气和地聊天。

褚飞翊的注意力全在小桃子身上，都快要忽视身旁女伴的存在。

他眼睛盯着小桃子，嘴上在问林子衿：“这么久不见，一起吃个饭吧？”

林子衿看向他身旁的女伴：“你可以直接拒绝。”

女伴却有些惶恐，忙摆手：“我没关系的。”

林子衿这才答应褚飞翊，带着小桃子和两人一起吃饭。

餐间，褚飞翊一个劲的问小桃子问题，套近乎。

一连问了好几个，才问到他最在意的：“你几岁了？”

林子衿先回答了他：“你不是小桃子的爸爸。”

褚飞翊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好奇，问一下。”

认识他这么多年，林子衿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窘迫的神情。

林子衿又瞥见一旁的年轻女人，她也是一副疑惑表情。

林子衿和她解释：“抱歉，还没告诉你，我是褚飞翊的前妻，我们离婚已经很久了。”

年轻女人有些吃惊，褚飞翊拉她的手安慰。

林子衿权当没看见。

饭后林子衿带小桃子去洗手间，在外面等小桃子洗手时，褚飞翊找了过来。

没有女伴在身边，他问得问题也更直接。

“你后来结婚了？和季斯年？”

季斯年好岑昕知离婚的消息，或许在帝都的圈子里不是秘闻。

但林子衿也没想到，在这些人眼里，自己和季斯年就一定只能是这种关系。

“就是那一次。”林子衿解释，却在褚飞翊脸上看到满脸茫然。

他显然不知道林子衿指的是哪次。

“你算计我那次，我有了小桃子。”

林子衿的话语十分平静，相比较之下，听到这句话的褚飞翊，表情像是要裂开。

“她……怎么会……”

他终于想起自己当时做出的混蛋事，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林子衿会因此怀孕。

“所以你才一定要和我离婚？因为这个孩子？”

“小桃子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你出轨在先，又算计我，那样的婚姻确实没有存续下去的必要。”

褚飞翊却还是不死心：“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小桃子会是我的孩子吗？”

第34章

林子衿顿了两秒，才说：“我想过，但我发现了你不承认崔雨诗的孩子的原因。”

她话一出，周遭都变得十分安静。

褚飞翊也怔愣住，他从来没想过，林子衿会知道这件事。

“崔雨诗是不是出轨也不一定，但你不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也情有可原。”

“有她的孩子在前，如果我告诉你我怀孕了，会有什么不一样？”

褚飞翊却急了：“这不一样，我们是夫妻。”

褚飞翊还想强词夺理，林子衿不怒反笑：“我不觉得。”

“褚飞翊，和你结婚的时候我没怀疑过你对我的爱，但从你出轨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再是夫妻了。”

小桃子已经从洗手间出来，林子衿牵住她的手，对褚飞翊说了最后一句话。

“希望你以后好好对待你的另一半。”

末了，她还补充，“也希望你的病早日治好。”

虽然带点恶趣味，但至少也是报了仇。

林子衿的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才回到家，林母就问她学校看得怎么样。

“再多看几家吧，最后留不留下还不一定呢。”

闻言林母也沉默了。

她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林子衿不像她和老伴那样，能在这里一直待下去。

她和老伴是已经待习惯了，但对林子衿来说，这里始终不是她的家。

她也和老伴猜过好多次，林子衿到底是为什么下定决心带着小桃子和他们来到这里生活。

起初他们也以为林子衿在这里待不久，很快就会要带着小桃子回国。

但一晃眼过去三年了，小桃子日渐融入环境，林子衿却偏偏还是活出了自己的世界。

她知道，林子衿随时都能离开。

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你要是想回去，我和你爸也不会拦你。”

林子衿也淡定自若：“还只是在考虑，也不好说。”

她甚至都说不清，当年决定来纽约，到底是不是头脑一热。

也不知道现在想离开，是不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小桃子六岁生日这天，林子衿接到袁泽帆的电话，先是祝小桃子生日快乐，又和林子衿分享了一些国内的事情。

“对了，岑家出事了。”

林子衿一愣：“岑家？”

“就是季斯年的前妻，岑昕知家里。”

“哦。”

林子衿很平静，她和岑昕知最后一次见面还在大打出手，她对岑昕知真没有什么好印象。

现在更是不在意她家里有什么事情。

袁泽帆仿佛猜到她的想法，接着说道：“事儿挺大的，听说对季斯年也有影响。”

林子衿沉默了。

“他们那律所如果不是还有另一个人顶着，差点就折了。”

“这么严重？”

岑家的事情还能牵扯到盛嘉，什么事情能让季斯年所在的律所都差点不能幸免？

“听说和他们当年结婚有关，但具体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林子衿神色一凛：“你故意的吧。”

那头袁泽帆也不还嘴，直接坐实了他的小心思。

猜到什么，林子衿冷笑一声：“袁泽帆，你可真行。”

第35章

林子衿回国，她谁也没告诉。

她甚至也没带小桃子，独自一人回到上海。

以前她觉得帝都才是自己的家，没成想短短几年对上海也有了归属感。

她特意打电话到前台去约袁泽帆，得知他现在不在公司，才全副武装出现在公司。

前台认出她，惊讶不已：“您回来了？”

林子衿淡淡点头，她又拿着电话，问林子衿：“袁总现在不在，需要我给他打个电话吗？”

“不用了，你叫下小倪，让她来我办公室一趟。”

小倪是袁泽帆的助理，从上海分公司成立开始，就一直待在上海。

前台呆呆点头，放下座机给小倪发去消息。

林子衿回到办公室，里面的一切都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毫无变化。

但还是让她有种久违的感觉。

办公室定期有人打扫，她直接进来入座，也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很快，小倪敲响她办公室的门。

“进。”

林子衿让小倪在面前的沙发坐下，“不用紧张，没什么事，我就是有点问题想问你。”

小倪点点头，也有点紧张。

林子衿在公司的形象真算不得友善，之前她和袁泽帆同时在公司的时候，通常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林子衿负责冷冰冰扫射所有人，袁泽帆则是负责关爱办公室的所有同事。

这会儿林子衿时隔几年重返公司，袁泽帆又偏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