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谢祈远-温雅谢祈远新书热荐免费小说
谢祈远满脸悲怆,彻骨的绝望将她生生淹没。
只见谢祈远缓缓举起左手,肃朗威严的声音响彻上空——
“放箭!”
第五章
铺天盖地的箭雨袭来,谢祈远绝望阖眼。
隐约间跌入一个雪松香的怀抱。
再睁眼时,谢祈远已经身在敌军的大帐之中。
面具男身着黄色太子服,慵懒地斜躺在高台之上,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面对金国太子云江曜,谢祈远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她颤声开口:“失望吗?而今我没了价值,还请给个痛快。”
“倒也不是很失望。”
云江曜勾起薄唇:“孤早料到未必能劝降谢祈远,只是不知他会对你如此绝情。”
想到谢祈远下令放箭时的决绝,谢祈远一颗心仿佛被撕裂开来。
一瞬静默,谢祈远攥紧双手:“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云江曜抬起金瞳淡淡扫过她,没有多言,大步走出账内。
夜凉如水。
谢祈远抱膝蜷缩成团,莫名很想念未出嫁时的日子。
那时她在家中无忧无虑,现在……
夜风吹过,满脸湿凉。
也不知多久,忽听帐外传来一阵喧嚷,帐帘被猛地掀开,三五个金兵在见到谢祈远的刹那,双眸如饿狼般闪烁着光亮!
“好美的邺国女人,兄弟们,今夜有艳福啊!”
谢祈远脸色煞白。
危险的气息将近,她起身就想跑,却被金兵团团围住!
被几双大手按在地上的那刻,谢祈远竭尽全力挣扎着:“放开我!”
她下意识想唤谢祈远,可转瞬又恍惚记起……谢祈远早就弃了她!
绝望的泪水与尊严悉数没入泥里。
忽听帐外有人高喊:“粮草库着火了!”
几名金兵低低骂了声,慌忙起身离去。
高大的人影逆着火光走来……竟是谢祈远!
悲喜交加间,谢祈远哭得语不成句。
看着谢祈远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谢祈远能猜到她经历了什么。
他将她抱起:“我带你回家。”
骏马一路飞驰。
背后传来谢祈远灼热的温度,谢祈远却止不住发抖。
直到回了塞城内。
方才的场景还似梦魇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无尽委屈蔓上心头,谢祈远眼中霎时泪意汹涌:“既舍弃了我,又何必冒险回来救我?”
谢祈远神色淡漠:“你是我名义上的妻,我不会将你留在金营。”
他有许多顾虑,却唯独不是因为对她的在意。
谢祈远凄然一笑,泪眼潸然。
谢祈远不悦地蹙眉:“事急从权,当以大局为先!”
闻言,她自嘲地笑笑:“万事以江宛宛的安危为先,就是你所谓的大局?”
“怎么?你是在怪我?”
谢祈远不悦地双眉紧促:“当初你带头胡闹,连累宛宛置于危险境地,现在可长了记性!?”
原来在他心里,全是她的过错……
心脏仿佛被生生割裂开来,谢祈远痛得不能言语。
谢祈远愤然拂袖回了驿馆,月光下,只余满街清寂。
次日。
谢祈远昏昏沉沉起身,朝外走去。
塞城的街道仍然一片繁华,百姓却满面愁容。
面对随时可能会破的城门,无人不心生恐惧。
不远处,一对璧人双双登上城门——
是谢祈远与江宛宛携手在看山河。
这一幕刺入谢祈远眼底,又是一阵泪意。
她转身欲走,却被江宛宛出声唤停:“谢祈远。”
谢祈远脚步猛地顿住。
二人并肩向她走来,江宛宛眉目写满凝重:“眼下塞城局势不容乐观,姐姐莫怪我多心,你为何身在敌营却安然无恙?”
谢祈远呼吸一窒:“那我该落得个什么结局才好?还是你怀疑我成了奸细?”
江宛宛被她的话噎住。
谢祈远寒潭般双眸投向谢祈远:“你能毫发无损,叫人怎能不生疑?”
第六章
这一刻,谢祈远与谢祈远不过几步之距,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情绪刹那间分崩离析,谢祈远嘶声道:“难道将军以为,我该以死自证清白吗?”
谢祈远眉宇冷峭:“我是为了塞城安危才有此一问!”
那夜她险些被金人玷污……他分明是知道的。
如何算安然?又如何算无恙!
谢祈远面上淌着泪水:“是将军将我舍在敌营,发生何事,您难道不清楚吗?”
似错觉般,谢祈远眼神竟在闪躲:“简直对牛弹琴!”
说罢便转身大步离去。
而江宛宛得逞地望了谢祈远一眼,紧随其后。
塞外风沙刮过。
谢祈远单薄的身影定在原地,任由风沙迷眼,衣裳被吹得猎猎作响。
“放箭!”
“你能毫发无损,叫人怎能不生疑?”
脑海中浮现谢祈远的无情,仿佛一把明晃晃的刀,直直插在谢祈远心上。
纵使不能相爱……
又何必与他成为一对怨偶。
回驿馆的路上,有两名邺兵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谢祈远。
她呼吸一窒,谢祈远竟对她疑心至此。
谢祈远回房后大门紧闭,只坐在书案前发呆。
不知多久,她笔下舔满了浓墨,在宣纸上奋笔疾书。
次日。
谢祈远在城楼上找到了谢祈远。
在他冰冷的注视下,她提起裙摆缓缓走近,打开宣纸递了过去。
白纸黑字,赫然写着‘和离书’三个字!
谢祈远眼睫颤了颤,冷漠的口吻不带一丝感情:“我没空陪你玩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
谢祈远心头一颤,盯着他冷冽的目光艰涩开口:“谢祈远,那年我想嫁你,父亲万般不愿意,是我执意而为,发誓绝不后悔。”
“这些年的深情,我的确不悔,但我不想与你走到两看生厌的那一日,谢祈远,我成全你与江宛宛。”
听着谢祈远字字铿锵的情意,谢祈远面色一怔。
“夫妻一场,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海棠?”
看着心如死灰的谢祈远,谢祈远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却又极快掩藏:“你与宛宛最大的区别便是,同样丢了侍女,她就会审时度势,不给我添麻烦。”
尖锐的话语仿若一根针,刺得谢祈远缩了缩。
谢祈远却已经不耐:“我没时间陪你胡闹!来人,请夫人回去!”
末了,将和离书随意丢弃在一旁,转身离开。
对话不告而终。
谢祈远也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