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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去廉宁安家，闻到那股挥散不去的猫屎味时，他都觉得自己受到了气味攻击。

展鸿凌还好奇廉宁安是怎么忍得了的。

现在明白了，原来有事因为许邵年。

他这位好朋友，还真是默默无闻，爱得深沉啊。

而廉宁安从听到许邵年的那句话后，大脑思绪就一片空白了。

他不知道这算是什么。

许邵年不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吗？为什么……为什么她要主动去他家里看小坏？

是因为小坏吧，毕竟小坏是她从前养的，她想见小坏也很正常。

廉宁安内心闪过无数个想法，等再开口时，嗓子都有些发干：“可以。”

展鸿凌哪能错过这么好一个吃瓜的机会，立马跟着开口：“那我……”

“你不可以。”廉宁安在他的话说完就之前就打断了他，“小坏不喜欢你，你去了，它会不开心。”

展鸿凌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我怎么了？我……”

话没说完，廉宁安再次开口。

不过这次是对许邵年说的：“我开了车，你在医院门口等我吧。”

并且他没有再看展鸿凌一眼。

展鸿凌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廉宁安转身进了电梯去地下车库。

一回头，许邵年也转身往医院大门口走去。

而没有眼力见的卡修斯立马跟上去：“柯医生……”

展鸿凌跟廉宁安做了朋友之后，最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廉宁安虐我千百遍，我待廉宁安如初恋。”

哪怕廉宁安见色忘友，无情无义，展鸿凌还是愿意为了他两肋插刀。

于是在卡修斯出声那一刻，展鸿凌立马上前，像平时揽住廉宁安那样，用力揽住了卡修斯。

“卡修斯医生，你说你喜欢吃中餐对吧？哎呀，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饭店，咱俩晚上都没人陪，一起搭个伴吃饭？不过得说好，我没钱，这顿得你请！”

卡修斯中文能力有限，等他理解了展鸿凌说的一大串话之后，他人已经被展鸿凌带到了一家饭店前。

招牌上写着几个大字——

东北饺子馆。

第39章

再次同处在一个空间里，廉宁安莫名觉得紧张。

他一直看着前方的路，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冒着汗。

而许邵年从上车就一直望着车外。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车内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直到车子停在一个红灯前，许邵年才淡声开口道：“小坏这几年还好吗？”

廉宁安喉咙下意识滚动了下：“很好……我给它找了个公猫，生了很多小猫崽，我都找靠谱的人送出去养了。”

“嗯。”许邵年点点头，没了下文。

眼前红灯还没结束。

廉宁安手指微蜷了下：“既然你没死，那为什么……你没带走小坏？”

许邵年顿了顿，却没有回答。

很快红灯结束，廉宁安没有追问，重新踩下油门。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廉宁安的公寓楼下。

“到了。”他轻轻说了声，就去解开安全带。

这时，许邵年忽然转头看向他，开口说：“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带小坏走了。”

廉宁安动作一滞。

他维持着低头的姿势足足十几秒，才慢慢抬起头，眼里带着些不可置信：“那天，你看见我了？”

许邵年不置可否：“看见了。”

廉宁安心脏闷痛起来。

他不敢相信，在他恍悟自己感情的那一天，许邵年就在他身边。

但他们擦肩而过，这一分别就是五年。

如果雷恩诺医院不是正好派来了许邵年……

廉宁安收紧手指，攥紧了安全带：“是不是如果没这次巧合，你永远都不打算见我？”

许邵年望着他，抿了抿唇没回答。

廉宁安看不见她的表情，也没打算看见：“是不是你那时候就打算好了永远离开有我的地方，让我直到死都活在悔恨里面？”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一颗心早就成了碎片，不会再疼了。

可原来许邵年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让他再经历一遍当时的痛苦。

话音落下，车内好一阵的沉寂。

半晌，才听许邵年迟疑开口：“我……”

廉宁安却没有让她说完，或者说，他不敢听完。

他直接打断了她：“算了，不要说。小坏它们应该很饿了，上去吧。”

最后一个字像是叹息。

他不敢听到许邵年的答案，固执地认为只要自己没听到，那么就不会知道那个残忍的真相。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直到到了廉宁安的家门口，都没有开口说话。

廉宁安插入钥匙打开门，刚拉开门，一堆毛茸茸的小家伙就凑了上来，像是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

廉宁安每天回来都会一只只抱起来摸两下。

但今天，他完全没有这个心思。

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任由小坏和小猫崽们喵喵叫。

许邵年蹲下身去，抱起了小坏。

廉宁安看着这一幕，完全没有什么温馨的感觉。

他语气僵硬地开口：“我不是很会照顾小猫，如果你想把它们带走，我没有意见。”

不料许邵年听见这话，却是将小坏放下，直直看向了他：“廉宁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现在在想什么？”

廉宁安怔了怔。

在想什么？他能想什么？

“没有。”廉宁安别开头。

其实他在想，许邵年这样对他没有问题，他辜负了她那么多年，他本来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应该活在悔恨里，他有什么资格刚才那样质问她？

许邵年受的委屈比他多太多，她委屈了那么多年，自己不过才五年……

廉宁安的思绪到此，被许邵年突然的出声打断。

“廉宁安，其实我也有系统。”

第40章

听到这句话的廉宁安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

有只小猫趁机想往外跑，许邵年用脚拦住它，顺势将门关上。

门关上的的那一声响起过后，屋子里显得更加寂静。

廉宁安沉默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