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颜歌冷宸淮(叶颜歌冷宸淮)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叶颜歌冷宸淮)叶颜歌冷宸淮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叶颜歌冷宸淮)
“可是……”冷奕欲言又止。
冷宸淮果决的断了他的念头:“没有可是,我们都没有退路。”
“等到明日大晋的太阳再升起时,那就是你的天下了,你要护好百姓子民,不要走了先皇的老路。”
冷奕安静听着,突然问:“那皇叔,你不做皇帝去做什么?”
冷宸淮收回手,目光望向了殿外未亮的天空,眉眼渐渐变得深邃。
“去该去的地方,寻该找的人。”
……
深夜。风雪交加。
这一觉,叶颜歌睡的并不安稳,脑袋一直晕乎乎。
病热难忍之际,有一双微凉的手覆在了额间。
靠着这凉意,叶颜歌有些情不自禁的往那人靠了靠,淡淡的冷香萦绕鼻间,很是好闻。
她记得,从前被收押挑断手筋时,也有一个这样的人。
当时她疼的濒死,以为是死前出现的幻觉。
可如今,她总觉得这双手,根根分明的指节,如此熟悉。
叶颜歌眼睫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想要看清眼前人是究竟是谁。
视线里,他的脸像蒙了一层雾,看不真切。
唯有,他腰间的那块双莲玉佩,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
玉佩上长长的裂纹,让她心哐当一下。
“阿淮,别走!”
叶颜歌猛地抓紧对方的袖袍,心里竟然又一分失而复得的悸动。
她心头快速挑着,只想将他留下。
下一秒,那人身形一僵,一道熟悉而久远的嗓音缓缓传来:“颜歌,是我。”
房内的烛光渐渐亮起,叶颜歌才看清屋里的人。
裴子凌.一身玄衣,青玉缎带,头上精致藤蔓花纹金冠,面白似玉,清眸温柔,如当年在西昭相处时的一样贵气逼人。
明明是一国皇子,却长了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
“你怎么知道是我?”叶颜歌懵了问。
裴子凌转身去倒了杯茶过来,递给她:“冷宸淮派人来找我了。”
叶颜歌握茶杯的手一紧:“他找你干什么?”
裴子凌轻声附言:“他只给了我一封信,将你近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我,所以我已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
叶颜歌心莫名空了一片,目光只直直望着裴子凌腰间的那块双莲玉佩。
“他连玉佩都给了你,想来这就是答案吧。”
她轻轻一笑,喉间却有些苦涩。
裴子凌望着她,笑得温柔:“阿知,你可愿随我回西昭?”
叶颜歌怔了下,下意识想要婉拒:“我……”
可裴子凌又继续说道:“明日,我想向冷宸淮请旨赐婚,阿知,你可愿意?”
第三十四章
夜色如画卷中的浓墨,冷风透过窗户吹进屋中,带来了几分冷意。
叶颜歌仰头望着眉眼英挺的男人,沉默了下来。
裴子凌声音很轻:“如今叶家的事告一段落,你是不是也该为自己考虑了?”
“等去了西昭,我保证你会成为天底下最自由的女娘,你可以肆意骑马,做尽想做的事,无人可以再拦你。”
裴子凌字字句句,带着很诱人的条件。
叶颜歌抓着手里的被子,终是摇了摇头:“三皇子,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此生只希望留在大晋,叶颜歌已经死了,但白姝姬得活着。”
无论如何,上天既垂怜,再次让她活了过来。
她也会替白三小姐好好活下去,在人生的篇章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裴子凌心知她决定的事,无法改变。
便也没有再多说,只帮她将被褥拢了拢,温声:“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
叶颜歌巴掌大白皙的脸,埋在被子里,朝他浅浅一笑:“谢谢你,三皇子。”
裴子凌幽深的眸色黯了黯:“你要是真的谢我,就叫我全名吧,这里不是西昭,不必这么生分。”
叶颜歌没有接话,但也算是默认了。
一夜过去。
大年初一,雪渐渐小了一些。
叶颜歌穿着崭新的红色蜀锦织金长裙,披着白色毛衾,和莲心踩着院里的雪玩。
“莲心,你等会去厨房取几个烤栗子来,我们埋进雪里冻着晚上来取。”
莲心脸上露出疑惑:“小姐,冬天不该是吃热的吗?你怎么还热意要把烤好的栗子往雪里藏?”
“世人都以为冬天要吃热食,殊不知这冰栗子更要好吃。”叶颜歌说着。
莲心半信半疑:“是吗?小姐你哪听的这些偏理?”
“冷……”第一个字刚从口中蹦出,叶颜歌就及时止声。眸色压了下来。
她与冷宸淮,从此再无瓜葛了吧。
朝天哈出口白气后,叶颜歌掩下情绪,又拉着莲心准备去前厅找白夫人。
昨日白芷柔被关到慎刑司,也不知道苏氏会闹成什么样来。
果不其然,刚到庭院外廊。
苏氏的哭嚎声,远远便传了过来。
“老爷啊,柔儿性情温婉,是绝对不可能害三小姐的!你可要快点想办法救她出来啊!”
叶颜歌提着裙,一步步走了进去。
入目便看到苏氏跪在地上哀嚎,而白父端坐在主位上,面色不虞。
一进门,叶颜歌就先乖乖行礼:“姝姬给阿父请安。”
那苏氏听到她的声音,像油桶被引燃了火,瞪眼龇牙的看着叶颜歌:“三小姐昨日为何不帮你阿姊说话?莫不是心虚?”
叶颜歌冷哼一声,没有理她。
白父板着脸也看了过来:“姝姬,跪下!你可知错?”
叶颜歌直视白父:“我没有做错,为何要跪?”
白父气的一拍案桌,大声斥责:“你罔顾人伦,见你阿姊落难,却狠心不救,还颠倒是非,我白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孽种!”
他骂的极狠,叶颜歌心越发的冷。
对这个爹,她只有失望。
第三十五章
叶颜歌本不想哭,可身子出于本能,眼眶里还是有晶莹打转。
“阿父这番话,是觉得陛下说的也是假的吗?白芷柔是你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是了吗?”
该说的她也都说了,但白父像睁眼瞎一样,还是将所有责任推到她头上。
白父有些动容。
是啊,芷柔是他的女儿,可姝姬也是啊。
他突然记起自己这小女儿自幼身体不好,出生便感染风寒,算命的还说命格弱,容易招邪祟。
所以一直以来都养的骄贵,前不久又溺水好不容易才活过来。
想到种种,白父动摇了,看向叶颜歌的眼神,也多了分愧疚。
可不等他有所动作,苏氏大哭了起来。
“我知我母女势单力薄,可芷柔现在已是可以议亲的年纪,这往后几十年该怎么活啊?”
“是我无用,是我这个做阿母的不能保住自己女儿,连夫君都铁石心肠。”
苏氏这么一哭,跟唱戏的一样,那叫个惊天动地。
白父当场就心软了,急忙下来扶起苏氏,挥手叫来家丁。
“把三小姐带祠堂去!不打满三十杖不准放人!”
白父一声令下,家丁也走进来准备压人。
莲心慌神,想都没想就往上前,将叶颜歌护在身后:“不准碰我家小姐!走开!”
小姑娘很纤瘦,但却丝毫不惧人高马大的家丁。
叶颜歌不由心头一暖,她脱下厚重的毛衾,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白夫人底气十足的呵斥声:“我看谁敢动我南昭的女儿!”
原本还为虎作伥的家丁,顿时气焰没了大半。
大厅一瞬间,寂静下来。
只见往日里端庄沉稳的白夫人换了妇女发髻,简单束发,身上穿的衣裙也不像往日沉闷,而是一袭优雅白裙,比壁画上的王母还要好看上几分。
许是白父这受够了委屈,叶颜歌跑到了白夫人的身边,眼圈红红的叫了声:“阿母……”
白夫人望着女儿,慈爱的一笑。
转头,她又看向白父,冷声质问:“白从君,子女是我一手带大的,这些年,府上所有的开销都是我用的嫁妆,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