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热推新书彭鸾尉迟修-抖音热推彭鸾尉迟修无弹窗阅读
彭鸾的心也被吹乱,鼻腔内也涌上些许酸涩。
她呆呆坐在床沿,拢在衣袖里的双手缓慢握紧,而后又释然的松开。
“算了,走就走吧……”她声音缥缈,浑身上下却是凉了一大片。
接下来的几天,尉迟修再也没有出现过。
茅草屋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彭鸾也得了空闲。
她再也不用为了他的病整日上山采药,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厨房会被烧。
但午夜梦回时醒来,她总觉得心空了一块。
清晨湖边。
彭鸾拿着小板凳坐着钓鱼,手却托着腮看向了另一边。
沈连溪走近,看着她笑出了声:“你实在学姜太公钓鱼吗?”
“连鱼线都断了,又哪来的愿者上钩呢。”
被他一提醒,彭鸾才回过神拉回了鱼竿。
果然,鱼线早就被锋利的石头割断,只剩下惨不忍睹的半截。
她泄了气,把鱼竿扔到了一旁。
“真扫兴,我还想钓条大鱼准备中午做顿佳肴呢。”
沈连溪伫立在旁,声音清润:“钓鱼需要静下心来。”
“你心中有杂念又怎么能钓到呢。”
听他这么说,彭鸾又自顾自的看着湖中跳动的鱼儿发呆。
“我觉得它是生我的气了,才不愿被我钓到的……”
她的话像是在说湖中的鱼,又像是在暗指他人。
而沈连溪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蹲下了身轻声安慰:“也许鱼儿没有生气,它只是怕你难过,才选择离开。”
“是吗?”彭鸾眼底的一丝黯淡一闪而过。
见她兴致萎靡,他只能尽快开口:“好了,师父来送你一个好消息。”
“我看这两日天气甚好,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和我出去吗。”
“去收拾收拾,明日就启程吧。”
“真的?!”她侧眸看他眼睛顿时闪起了亮光。
“真的。”沈连溪特意放慢了语气,又望着她欢快的背影宠溺地笑了笑。
彭鸾跑回房内,半刻钟便狼藉一片。
她在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难以抉择。
下一秒,她视线却落在不远处那只木烟上。
她抬手拿了过来在掌心里沉思了半天,最终还是在包袱深处塞了进去。
第34章
隔天清晨,彭鸾和沈连溪准时出发。
两人走过山峰到达山脚,和村民们一一道着别。
彭鸾手里也多了好些村民投喂的干果肉铺,坐在马车里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两人一路向北,赶了一天的路才到了一个小镇。
镇上的民风淳朴,茶楼里还有先生在说书。
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很快吸引了彭鸾。
她看沈连溪还在拴着马绳,自己便独自去了茶楼。
刚走了进来,小二便热情的招待她上了楼。
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聚精会神听着底下老先生说的故事。
老先生打开折扇,满脸的褶皱。
声音却犹如洪钟:“书接上回——”
“宣国太子发现青梅竹马的恋人尸身被偷,便毅然决然舍弃尚书府千金单枪匹马前往宫外去寻。”
“没人知道他是否寻到,是生是死也成了个谜。”
“……”
彭鸾听得入迷,连沈连溪坐到了她面前也浑然不知。
他咳嗽了两声,才把她思绪拉回。
她抬眸看向沈连溪:“师父,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说的这个故事那么熟悉?”
“就好像是我亲身经历过一样,心也闷的难受。”
话音刚落,她的头又不控制的抽痛起来。
顷刻间,她浑身上下就渗出冷汗。
沈连溪急忙上前扶稳了她:“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可彭鸾已经没了回答他的力气,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客栈内。
彭鸾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变得墨黑。
她艰难地支起身体,恰逢沈连溪端着药进来。
“醒了?还觉得哪里难受吗?”
他坐到她的床边,帮忙吹着汤药的热气,正准备用勺子喂她时,却被拒绝。
“我自己来吧。”彭鸾接过药,没用勺子仰着头快速喝下。
药的苦涩在她嘴里蔓延,可她却一声不吭。
沈连溪从她随身携带的布袋中掏出一颗糖递给了她:“吃颗糖缓解下苦味吧。”
彭鸾接过糖感到疑惑:“你怎么会有糖?”
沈连溪略怔了下,缓缓开口:“是……尉迟修给我的。”
“他说怕你喝药太苦,总得有糖随身备着才行。”
尉迟修……
彭鸾愣住,一颗心脏被狠狠攥着,又怄又涩。
他来时像一阵风,神秘莫测。
现在连走了也还要在她心上挖个洞,让浓烈的负疚感包围着她。
她不自觉把糖在掌心捏紧,开口时声调很轻:“这算什么……”
“人都走了还要留这些念想。”
“我不想吃糖,我想休息,师父你走吧。”
她把糖放到枕头边,又把被子蒙过头只露出双眼睛在外面。
房内寂静了半晌。
沈连溪站起身眉头紧锁,眼神带着黯淡。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再叫我。”
嘱咐完,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彭鸾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后才把被子掀开。
她侧躺着重新拾回了那颗糖望着出神。
洁白的糖纸被她搓的发出声响,在月光下发着暖光。
她把糖如同珍宝似得放在胸前,好像有了它便可以让梦境变得甜蜜。
突然,窗外传来异响。
彭鸾被惊醒,急忙起身前去查看。
只见不知被谁从窗外丢进来一个木盒,打开里面竟是一张纸条。
【想得知自己丢失的记忆,子时三刻来城外的观音庙。】
观音庙?
彭鸾心猛地下沉。
这个写信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她失忆的事情?
她思前想后许久,身体一转穿上外衣开了门。
第35章
子时三刻,城外观音庙。
彭鸾刚走到庙门外,直感到阵阵寒风从里刮来。
她抬头望向顶上的牌匾,上面结满了蜘蛛网,明显已经废弃多年。
推开门也是层层的灰,呛的她猛地咳嗽。
庙里很安静,静的让她不敢出声。
那个写信邀约的人也不见踪影,这让彭鸾摸不着头脑。
她站在正中央,破败的顶洞投下一束束光洒在佛像上,让它们更显威严。
“公主,好久不见。”
一声清透的女声突然响起,整个庙中都是她的回音。
彭鸾转头回望,看见一个穿着华贵,身材纤细娇软的女子朝她走近。
“你是谁?是你把我喊来这里的?”
彭鸾蹙起眉,带着些许警惕。
女子却展颜一笑开口:“公主不记得我了吗?”
“我是乔芷薇。”
乔芷薇?
彭鸾压低眼眸,这名字好熟悉……
可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还是搜寻不出关于面前女人的任何记忆。
她抬眸看向乔芷薇:“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喊我公主?”
乔芷薇步步逼近,如水葱的指尖将彭鸾的碎发绕到耳后。
她开了口:“你可是宣国的公主,将门之后。”
“怎么这些,阿瑾都没和你说吗?”
“公主?”彭鸾困惑。
“没错。”乔芷薇别开眼:“你是公主,阿瑾是太子。”
“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忘了?”
彭鸾忽然想到在茶楼听到说书先生讲的那个故事。
难道一切都是真的?
她心底乱成一团,视线却落在她手腕上的沉香佛珠上。
“你怎么会有这个?!”她心骤然漏了一拍,指着佛珠询问。
这沉香佛珠看起来分明和她送给沈连溪的紫檀木佛珠是一对。
乔芷薇缓缓上前:“当然是阿瑾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她冰冷的话语在彭鸾耳边萦绕,如寒冰般渗人。
尉迟修……定情信物……
彭鸾踉跄地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她本能的想逃,却在还未跑到门口时后脑就迎来一闷棍。
随即,她额头渗出血,晕倒在地上。
一盆冷水浇下,彭鸾被冻醒。
她浑身湿透,手脚也被麻绳绑着。
乔芷薇则站在她眼前半眯着眼睛看她,看来自己是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