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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手殷勤巴结地笑起来:“哎哟,这不是盛律吗,您也在这吃饭啊?”
盛谦庭对姓王的油腻笑容只觉得反胃,双眼微眯,里面透出点冷冽的光:“王律师近些年看来是和夫人的关系缓解不少,又想旧事重犯?”
他意有所指,姓王的鬓边的汗跟水流一样:“您,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盛谦庭不再理他,话说的太明白就是不给人脸面,对自己也没好处。
他转头瞥了一眼谢浅熙,淡笑道:“新人?”
虽然他和谢浅熙之间已经十分熟悉,但对外的时候,他还是装作与她十分不熟。
另一个女人立刻回道:“是呀,这位是小谢,刚来我们律所没多久。”
“小谢。”盛谦庭故意细细吃味这两个字,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谢浅熙。
她却并不看他,仿佛他们在讨论的人不是她一般。
大家也觉得并不奇怪,因为他们都听说过,这个小谢的刚从哈佛留学回来,人高傲点也十分正常。
盛谦庭笑了笑:“看起来是个好苗子,‘陈氏事务所’可要好好培养,别让我挖走了。”
几个人干笑了几声:“您说的是,说的是。”
论资历论地位,他们远不及盛谦庭,不敢说什么得罪人的话,更不敢说玩笑话。
“得了,你们忙。”盛谦庭将车钥匙在食指上转了好几圈,步伐轻快地往停车场走去。
直到他走远,‘陈氏事务所’的这几个人才开始讨论。
“哎哟,这爷怎么也在这啊,回回看见他我都觉得自己要进去。”
“没做亏心事你怕他做什么?”
那姓王的倒是往地上啐了一口:“特么的多少年了,回回都拿那事埋汰我!”
在场的几人都不知道他说什么事,面面相觑谁也没敢问。
方才说话的女人在这时出声:“行了行了,背后说人遭天谴,赶紧各回各家吧。”
说完,她挡在谢浅熙身前,拦住了姓王的下一步动作:“王哥我送你回家。”
姓王的还没来得及叫出谢浅熙的名字,就被塞进了车里。
女人趁这功夫回头对谢浅熙说:“赶紧回家吧,天晚了,别在外面逗留。”
“好,谢谢你,姚姐。”谢浅熙何尝不止女人是在帮自己,但此刻也只能说一句谢谢。
第十七章
很快,聚集的这一群人三三两两散去,只剩下她一人。
周遭重新归于寂静,谢浅熙疲累地吐出一口气,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把高跟鞋一蹬,被束缚一天的双脚终于得到片刻休息。
在国外的三年她不是没穿过高跟鞋,反而常常穿。
可奇怪的就是,越是穿,她越讨厌穿。
她是新人,难免要应酬,但看着饭桌上杯觥交错,听着他们谈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题,她真的厌烦极了。
如果不是答应了谢父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证明她自己,她一定会当场就辞职。
再说了,她不想盛谦庭看低他。
谢浅熙休息了好一会儿,看了眼手表,才慢吞吞地穿上高跟鞋,准备打个车回家。
然而她刚站起来,一辆黑色的车就稳稳地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一张俊逸帅气的面孔。
“小谢,你未婚夫不来接你?”
盛谦庭有意调侃,是想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
但很明显,谢浅熙并没有这个想法,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就板起了脸,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小叔。”
一瞬间,盛谦庭觉得自己脸上的笑有些僵。
索性就收起了笑,他颇有些无奈地看向她:“上车,我送你。”
谢浅熙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不麻烦小叔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盛谦庭气极反笑,只是那深邃的双眸里划过一抹清冷:“现在你倒是叫得亲切,刚才在‘陈氏事务所’那群人面前你怎么不喊?”
你管我。
谢浅熙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句,但是话到嘴边,被她生生地咽了回去。
说出口就变味了。
她眼神沉静淡漠:“如果让别人知道‘盛氏事务所’的顶头上司是我的小叔,恐怕我会被当作卧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盛谦庭收回视线:“先上车,我刚和你爸爸通完电话,说好要送你回去。”
怪不得这么久都还没走,原来是老爸的面子。
谢浅熙迫于自家老爸的威慑力,不情不愿地上了车。
说起来,她的老爸真是不会看人脸色,当年就是这样厚着脸皮将她丢给了盛谦庭吧。
还不到十点,街上仍是灯火通明。
车子停在一个红灯前,盛谦庭将胳膊搭在车窗上,目视前方:“真就打算在‘陈氏事务所’做事?”
“难道要我去无名的小律所从底层做起?”谢浅熙语气直的像一条线。
盛谦庭稍稍变了神色,带着些许凌厉:“你知道那年‘陈氏事务所’是怎么输的。”
闻言,谢浅熙无声地咬住嘴唇,好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我知道。”
那年正是‘盛氏事务所’和‘陈氏事务所’竞争最猛烈的时候,‘陈氏事务所’心急,接了个大案子,一个贪污受贿的老总。
在知道完整内幕的情况下,‘陈氏事务所’仍辩护无罪,甚至做了假证据。
但纸包不住火,这件事终究是被查了出来,除了那个老总,负责辩护的几个律师也都锒铛入狱,‘陈氏事务所’因此一蹶不起。
“你知道还要去‘陈氏事务所’?他们那里不干净。”盛谦庭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眉头紧锁,“辞职,然后来我这。”
谢浅熙想都没想就反问:“凭什么?我不想去,我能靠自己!”
第十八章
盛谦庭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你生我的气可以,但你不能这么任性,拿自己的前途赌气!”
“赌气……原来你以为我是在赌气。”谢浅熙倏地冷笑,“小叔,我为什么要和你赌气?你不要以为你和我生活了十多年,就很了解我行不行?”
“谢浅熙!”盛谦庭的脸色阴沉下来,就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攥得青筋突起。
不等他说完,谢浅熙抬声道:“你管不到我!”
隐忍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顷刻迸发。
盛谦庭的嘴角扯起讥讽的弧度:“我管不到你?你还叫我一声小叔我就能管。”
谢浅熙死死地盯着车外向后滑去的景象。
半晌,她似是咬牙切齿道:“行啊,从今以后我就不喊了,盛、霆、深。”
她明摆了就是要找他的不痛快。
盛谦庭很难形容现在的感觉。
像是养了一只小猫十年,最后小猫长大了,却对他伸出利齿和尖爪。
没良心!
没良心的臭丫头!
盛谦庭觉得头疼得要命,差点要爆炸。
车子最终停在楼下。
还没停稳,谢浅熙就去掰车把手。
盛谦庭眼疾手快地上锁。
门打不开,谢浅熙瞪过去,语气倒是装的很平静:“盛先生还有什么事?”
盛谦庭眉心一跳,用了好些力气才压下心头的那点燥郁,尽可能好声道:“我说真的,不要留在‘陈氏事务所’。”
谢浅熙不应。
他又说:“如果你不想来‘盛氏事务所’也没问题,还有很多好的律所,我介绍你过去。”
然而言罢,谢浅熙的眸底涌上嘲讽。
“盛先生这番话,当真是和三年前毫无差别。”
“只可惜,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你庇护的小女孩了。”
说完这句话,谢浅熙就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盛谦庭见到她窈窕的背影,有些受挫的拍了拍手中的方向盘,
他是真的很讨厌这种一切都失控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他只有从这个小丫头的身上感觉到。
谢浅熙下了车,走到门口,隐没在树丛后,
她偷偷的看盛谦庭的车划过了她的视线。
他根本不知道,从很久之前开始,她每次都会目送他离开。
他像个什么都不懂的长辈,自以为是,狂妄自大,以为能操纵她的人生。
他以为自己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好,他根本不知道,接受她的爱她才能好起来。
谢浅熙擦了擦眼角,不想为这个冷漠刻薄的男人再流一滴泪,
谢浅熙回到家时,谢父还没睡,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谦庭送你回来的吗?”谢父从眼镜后面抬起眼。
谢浅熙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嗯。”
谢父放下手机:“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立刻摇头:“没有,没人欺负我。可能是我太累了。”
都是血浓于水,当父母的总能知道孩子在想什么。
可大概是因为陪伴女儿的时间太少,谢父并不能看谢浅熙的内心。
他拍了拍身边,沉声道:“来,浅熙,你坐下,爸爸和你说几句话。”
谢浅熙趿拉着拖鞋,乖巧地坐在了谢父的身边。
不料谢父的第一句话便是:“你现在的那个律所,明天就去辞了。”
“为什么?!”谢浅熙瞠目结舌。
第十九章
“谦庭跟我说了那个,那个‘陈氏事务所’以前的事,太乱,不适合你。”谢父语重心长道,“那种贪图利益,没有道德底线的律所,简直就是在抹黑我们律师这个行业!”
谢浅熙总算知道盛谦庭没离开的那几分钟里是在给谁打电话,又说了些什么了。
这么大人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