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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跳动得剧烈，传遍全身。

战少衍回忆起从进来到现在，全程只饮了水。

那杯水有问题！

江笙看着现场突变，不由紧张的握紧了椅子扶手。

她能看到战少衍额头冒着汗珠，似乎有些异样，她蹙起了眉头。

江王似乎没有察觉到不对，笑着和江笙道：“看来还是玄家的公子最有本事。”

江笙没有回答，只察觉到不对劲，凑到言曦耳边，吩咐一句：“去查查看。”

说完，又关注着比武台。

战少衍，希望你能说到你做的。

而此刻，战少衍看着再度向他袭来的玄易，眼神变得凌厉。

他攥紧了手，压下身体的不适，便转守为攻。

他必须速战速决。

凌厉的拳头向玄易袭去，对方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五招便将玄易打到吐血。

一如之前玄易对别人下狠手一样。

玄家和那几位世家公子看着战少衍的目光从不屑变为震惊，再到敌意。

“武试最终胜者是翰林院侍读家公子！”

随着监考官员的宣布，便订下了结果。

而第二名落在了玄易头上，第二名也是有资格进入下一轮，依旧有机会成为长公主驸马。

众人没想到是听不见经传的男子获得了武试第一名，都愣了片刻。

虽然玄易输了，可大家还是支持玄易。

“战少衍是谁啊？没听过？”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侍读的儿子，怎么配得上长公主殿下呢。”

“玄公子还未落选，还有希望。”

玄易的护卫连忙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

他捂着胸口，唇角还沾着血，看起来十分狼狈。

玄易对着护卫吩咐一句，很快，就将他扶到了战少衍面前。

将涌上喉间的惺意咽下，满目都是不甘：“战少衍，你给我等着，就算你赢了我，你也不可能选上驸马。”

战少衍浑身散发着凛冽寒意，懒得搭理他。

可就在这时，江笙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传来：“我看不可能选上驸马的是你。”

战少衍和玄易循声望去，便看到了围观的人们自动让开一条路来，江笙阔步走来，气势凛冽。

玄易看着江笙：“公主，你怎么这么说？规矩是我也入选了。”

“你没有犯错吗？”

江笙看着他，目光好似已经看透一切。

玄易理直气壮，胸口的疼痛令他咳嗽起来，变得有些虚弱：“公主，你一定要惩罚战少衍，比武点到即止，可他却下死手……”

江笙没想到他还在狡辩，也不兜圈子：“言曦，拿来。”

言曦端着一杯水上来，送到正在哭闹的玄易面前：“这是刚从练武场打的水，公主赏你的。”

玄易正要喝，突然想起这水不能喝，一脸抗拒。

众人看着他，只觉得奇怪。

江笙冷笑：“你为什么不喝？”

玄易一脸心虚。

江笙疾言厉色道：“因为你知道这里面下了药，所以你不敢喝。”

众人立马想起刚才和玄易比武时对手的不对劲，纷纷想明白其中的关窍。

小声议论：“不会吧？”

玄易见状不对，心一横，便昏了过去。

江笙依旧宣布道：“我已经查明，玄易心术不正下毒迫害对手，我现在就宣布，此人入选资格取消。”

说完，江笙便感觉肩膀一重。

江笙转头一看，便见战少衍脑袋栽在她肩上。

她脸色一变：“战少衍，你怎么了？”

战少衍“虚弱”地回答：“有事，很难受。”

第十九章

从前，战少衍一定不会使用这种“苦肉计”。

“言曦，快叫太医。”

江笙没有怀疑，连忙吩咐道。

两人的举止，也被众人看在眼里。

纷纷在猜测，原来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公子，得到了公主的青睐。

经过今日一事，战少衍成为了长公主驸马的热门人选。

战少衍醒来时，便见到了江笙。

“你醒了。”

“乐知……”

战少衍眼里映照着哪张熟悉的面孔，思念混淆了他的记忆，不禁脱口而出。

江笙疑惑地望着他：“你叫谁？”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他在透过自己看别人之感。

战少衍骤然清醒：“公主？！”

气氛瞬变，江笙语气冷了几分：“战少衍，你进入了最后一轮，令玄易失去了资格，多谢你。”

“明日，是民间的花灯节，你我共游。”

战少衍启唇道：“公主是想为我造势？”

“既然你完成了你该做的，我便属意你做驸马。”

战少衍知她说这话，完全不掺杂任何私情，心中感到失落。

“我做你的驸马，你会有点高兴吗？”

江笙冷声道：“对我来说，任何人做驸马都一样。”

她从未想过，让一个男子束缚一生。

战少衍看着她秀美却冷淡的侧脸，心里这一刻说不清什么感觉。

最终，他还是答应下来：“好。”

江笙见他答应，也不多说。

“你中毒，身体不适，所以最后的比试往后推迟了一日，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江笙便起身离开。

战少衍看着她的背影，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着她的背影。

从前……都是他先转身离去……

原来她看着自己的背影时，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又过了一日。

花灯节。

天空还残留着一抹璀璨。

战少衍带着阿禄来到了街上。

他看到街上的百姓卖力的吆喝，摊贩，店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今年是江国灭国的最后一年。

可这些百姓却丝毫不知。

或许是因为他们对江笙这个长公主的信任，相信她会打胜仗，保家卫国。

可为何，最后他们会那么狠心对她？

战少衍攥紧了手。

因心中存着事，战少衍走路心不在焉，这时，一个人喊住了他：“这位公子，算一卦吧。”

“我瞧着你最近有大事发生。”

那人的声音又传来。

战少衍停住脚步，转身，便见到一位举着“神机妙算”的布帛，一袭布衣，面容却十分年轻的男子。

他愣了愣。

桃花眼，温润沉稳的气质，分明就是洛泽。

阿禄觑了一眼男子，对战少衍道：“少爷，他如此年轻，肯定是骗子，我们走吧。”

“你去街角买包杏仁酥回来。”

战少衍见阿禄走开，双手负在身后，从容问道士：“你说说，我最近发生了何事？”

洛斐然嘴角一平，好似看透一切的目光望着他：“有些事情不可改变，该发生之事还是会发生。”

战少衍沉下脸望着他：“此话何解？”

洛斐然的眼神透出一丝怜悯和悲伤：“已经发生的事，人力如何能改变？”

第二十章

战少衍眸色一寒。

他冷冷盯着眼前的人，身上气势显露无疑。

“若我一定要改变呢？”

洛斐然一怔，长长叹息一声：“就算改变又当如何呢？若是代价便是你再也见不到她，你可还要去做？”

战少衍脸色一变。

他的意思是，若自己改变了历史，会再也见不到乐知？

战少衍还想再问，可等他抬头，眼前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一向镇定的他脸上都露出了几分紧张。

“少爷，怎么了？”阿禄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他手中还抱着刚买回来的杏仁酥。

战少衍收回视线：“无事。”

两人继续往前走，往与江笙约定的桥边前去。

偶然路过一条街，便见到有人在赌，赌的更是新奇。

“我赌公主嫁给四大世家其中一位公子。”

“我赌的侍读家的公子，他和公主之事都已传遍了。”

“更何况，其余三位世家都落选了。”

这时，战少衍又听一人神秘道：“你们忘记那位了吗？”

战少衍没有再听下去，拿着银子上前。

他一出现，便让下注的众人感到一股压迫感。

“这位官爷……”

战少衍冷冷地说：“我压战少衍！”

他不容许其中出现任何意外。

下完注，战少衍来到了约定的漫雪亭。

亭子缠绕着紫藤，浅浅的余晖照耀在上面，熠熠生辉。

等了一会，战少衍想起方才听到的话，让他不得不在意。

“阿禄，不是有四大世家吗，怎么我只看到三个世家参加选举驸马？”

阿禄连忙回：“还有一位是钟家的公子，他自小体弱多病，因此不来参加，但是……”

“公主很欣赏那位玉公子，公主看不惯其他三世家的公子，但钟公子却与公主青梅竹马，圣上也特许这位玉公子不用参加其他比试，便可参加最后一轮比试。”

阿禄一口气说完，便感觉周围被低气压笼罩。

令人呼吸不过来。

青梅竹马。

战少衍攥紧了手，心中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不是滋味。

他忽然意识到，他迟到了整整三百年的时光。

……

晴宁宫。

江笙练完兵，回宫沐浴更衣，正要去赴约。

走到宫门，却不料，被钟府小厮拦住，他一脸焦急：“公主，我们公子有要事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