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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干净整洁,玻璃茶壶里还装着冒着热气的白开水。
不仅是客厅,还有厨房、书房、洗手间。
冰箱上贴着一张已经泛黄的便利贴,上面是安夏的笔迹,写着:“热一杯牛奶给他,对身体好。”是几年前她写的。
竟然还贴在上面。
安夏在冰箱前站到腿麻,才转身上楼梯,走向主卧。
她不知道陆衍深在不在里面,伸手敲了门。
与此同时,她的心脏怦怦跳,好像在屏息等着一个答案。
没人回应,安夏推开门,里面果然还是漆黑一片。
但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她看见床上躺着个人。
走进去,刚迈出一步,踢到了一个空易拉罐。
安夏皱着眉打开灯,屋子亮起来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一地的啤酒罐,都是空的。
而陆衍深歪到在床上,侧脸、耳朵连同脖颈都是红的。
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件白色的裙子,是安夏的“遗物”。
安夏牙关发颤,差点磕到舌头,细密的痛意从心底漫上来。
她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有些哑:“陆衍深。”
“……”
陆衍深没反应,安夏又喊了声:“陆衍深。”
终于,那个人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慢慢转过去看。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满是醉意和茫然,他看了安夏几秒,忽然笑起来,然后伸出手牵住安夏的手腕,将她拉近:“你来了?”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上,温热的呼吸悉数喷在上面,“还好,梦里的你还理我。”
安夏呼吸一滞,声音颤了下:“你喝多了,好好躺着睡觉。”
可陆衍深却没动,语气忽然有些难过,眼眶更红了一层:“你不要我了,可柠,你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
“你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给我,就只有那张支票……你真的不要我了。”
第七十三章
酸胀的涩意在安夏的喉咙和鼻腔中骤然蔓延。
她仰起头,用力眨了眨,忍下涌上来的泪意。
陆衍深松开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好像很委屈:“可柠,我冷。”
安夏有些哽咽:“为什么冷?”
“因为……”他低下头,按着她的手背,“你不在,这里好冷,屋子太大了。”
安夏深吸了口气,才发现手上有点湿,抬眼一看——
陆衍深哭了。
心好像紧紧揪在一起,喘不过气,安夏不得不又深吸了好几下,来缓解胸腔里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
“可柠,我不知道要怎么补偿你。”陆衍深吞咽了下,“你不肯给我机会,不想见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
安夏看着他:“那你要我怎么办?”
问他,也问自己。
她花了几年的时间抚平旧伤和余悸,根本没再想过和陆衍深的未来,也已经决定好要过没有陆衍深的人生。
她的耳边充斥着旁人的劝阻,劝她别重蹈覆辙,劝她别再犯傻。
陆衍深摇摇头,意识不清:“不怎么办,你照顾好自己,我不会打扰你了,你不要出国。”
安夏红着眼别开头,颤巍巍喘了口气,把手抽出来:“我去拿毛巾给你。”
走进洗手间,却愣在原地。
她看见自己的毛巾牙刷都原原本本放在最初的位置,没有变过。
就像她真的没离开过一样。
安夏打开水龙头用热水浸湿毛巾,水流倾泻的时候眼泪也跟着流下来。
正准备回去,一转头却见陆衍深站在卫生间门口,表情还是迷蒙的。
他走上前,用手捧住她的脸,微微蹙眉:“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又让你伤心了?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好不好?”
“我不想在梦里还看见你掉眼泪,我会很难过的。”
“没事。”安夏知道他还把自己当成梦,吸了下鼻子摇头,然拿毛巾替他擦了擦脸,“去睡觉。”
陆衍深声音低下去:“还没吃药……”
安夏一怔:“你生了什么病,要吃什么药?”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陆衍深看起来像是在思考,随后说:“安眠药。”
“喝了酒不能吃药。”安夏带他回到床上,盖上被子,“我关灯了。”
可陆衍深却拉住她的手:“不要关,我怕黑。”
安夏转头看他,带着疑惑。
怎么会?他从前睡觉的时候连一点光都不能有。
陆衍深出神地盯着等,像陷入了回忆:“太黑了,就像你那天来找我,说让我再也不要找你,后来……你就走了。每次一关灯,就会想起那天在机场,你决绝离开的样子。”
安夏浑身一僵,手指骤然抓紧床单,但随即又脱了力,松开了手指。
她留下床边的小灯,陆衍深朝她伸出手:“可不可以牵你的手?这样我会睡得快一点。”
他喝醉后坦率得一板一眼,安夏把手递给他,他轻轻牵住,然后闭上眼。
“可柠,多希望你真的在我身边……”
第七十四章
陆衍深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很暗,他翻了个身,把脸迈进枕头。
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的时候,他怔怔地睁开眼,看着安夏端着一杯热牛奶走到床边坐下,表情变得很茫然。
陆衍深维持着抬头的姿势,开始怀疑昨晚或许不是梦。
不用怀疑,的确不是梦,安夏很真实地出现在他面前。
“醒了?那去洗漱吧,洗完喝牛奶。”她说。
陆衍深还是愣愣地不动,很久后才慢慢坐起身,声音沙哑:“你……”
他无数次梦到这样的场景,但只有这一次,真实感强烈到让人无法质疑。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回来,但那不重要了。
陆衍深红着眼眶笑起来去抱安夏,她没有躲避。
可两人身体相触的那瞬间,他没触碰到任何实感。
砸在地面上的同时,陆衍深睁开眼,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还是梦。
捂着发痛的额头爬起来,陆衍深按住钝痛的心口,喘了口气。
他隐约记得做完的梦,梦见安夏哭了,哭得很难过。
他又想,幸好只是梦。
安夏在陆衍深睡着后又多待了一个小时才离开。
下午三点多从别墅出来,她又赶回剧组。
忙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回到酒店她就睡了。
第二天中午,沈寻和沈骆来剧组找她一起吃晚饭。
沈寻给她盛了碗汤,问:“眼睛怎么这么肿?”
安夏顿了顿,眼神闪避:“没睡好。”
沈骆凑过来问:“怎么没睡好,有心事?”
“没什么,吃你的饭还堵不上嘴。”安夏没客气,推着他的脑袋给推开。
吃完饭,沈寻去开车,沈骆还是不死心地问:“可柠姐,你肯定有心事,不如说出来让我为你排忧解难?”
安夏忍俊不禁:“你还是先把女朋友追到手,再来说为我排忧解难吧。”
“话不能这么说!”沈骆再次被戳到痛处,跳了下脚,“虽然我感情不顺,但有些事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有没身处其中才能给你最好的建议,是吧可柠姐?”
“别贫嘴了。”安夏笑笑。
沈寻把车开过来,沈骆不情不愿地上了车。
安夏挥手正要和他们告别,沈寻却探出车窗对她说:“晚点,我们聊聊?”
聊什么?
她下意识想问,但很快就意识到他想聊的是什么。
沉默了会儿,安夏觉得,也是时候说清楚,便点点头:“好。”
沈骆这时又凑过来:“可柠姐,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说说?”
话音戛然而止,沈骆的目光落在车窗前,他安静了两秒,小声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