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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们什么都没有。”
吴邵麟眸色暗了暗。
否认?
南泽:“我眼不瞎。”
南筝闭嘴了。
“你这里是不是挺多奖杯?”
南筝嘴角一抽,“送给二嫂?”
忽然眼睛一眯,“二哥,你是不是惹二嫂生气了?”
要拿她的东西去哄。
南泽朝吴邵麟的方向扫了一眼,看向南筝,语气挺意味深长的。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南泽拿了东西离开后,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就变的不一样了。
南筝下意识想吐槽二哥两句,忽然对上身侧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你,这是什么眼神?”
吴邵麟起身走过来,在南筝面前俯身。
两人气息瞬间交缠。
垂首亲了亲她的唇角,慵懒低冷的声音传进她耳间。
“我们什么都没有?”
咬了下她的唇瓣。
“嗯?”
南筝:“......”
她总算知道二哥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真是她的亲二哥啊!
“我,我可以解释。”
微扬着脖颈躲避着。
“现在不想听。”
灼热移到耳边,南筝心跳有些猛。
“那你,想,想听什么?”
细碎的吻落在脖颈和肩上。
耳畔的嗓音低沉惑人。
蹭的一下,南筝一张脸红了个彻底。
斯文败类,真真是斯文败类。
吴邵麟胸腔震动。
沉沉笑声萦绕。
手掌在她头顶揉了两下,“不逗你了,我还有点事,晚上带你去吃饭。”
等人走后,南筝的心跳还在怦怦跳着。
这么大一帅哥,还真是便宜了她啊。
阮元元一身疲惫回来,脱了鞋跑过来摊在沙发上。
看着天花板无力吐槽,“你都不知道我今天见了个什么奇葩?”
“说什么身高188,撑死了也就172。”
“个子矮也就算了,至少你得长的能看过去啊,那张脸我现在想起来就犯恶心。”
“说什么在国家单位上班,一见面态度就飞上天了,一股子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要陪嫁一套市中心的房,一辆两百万的车,婚宴分开办,费用AA,收的礼金全归他妈,他妈养大他不容易,结了婚不能出去工作,在家好好伺候他爸妈,他是独生子,争取三年抱俩,孩子出生后,不能只有奶奶带,外公外婆也得出一份力。”
“以后养孩子的费用不能只有他们家出,两家平摊,等孩子上学了,就让我立刻出去工作,他们家不养闲人......”
阮元元说着说着,火冒三丈。
南筝也回神了。
惊得掉了下巴。
“还说什么我都三十了,要不是他,我这辈子就要孤独终老。”
南筝推着轮椅过去,拧要开一瓶水递给她。
阮元元接过去顿顿顿喝了大半瓶。
“他们家是干什么的呀?”南筝问。
阮元元火气都窜到天灵盖了。
“父母在老家种地,今年把地租出去收租金,刚到京都不久,现在一家三口挤在一间不到五十平的出租屋里。”
“他是法-院文员,月薪五千。”
南筝:“......法-院文员不在编啊。”
“所以,那些话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阮元元咬牙切齿,“要不是为了断掉我妈的念想,忍着火气录了音,老娘一巴掌给他抽出去!”
阮元元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暴躁。
但平日一般不发火,一发火就惊天动地。
南筝憋着笑,“最后呢?”
阮元元见她还笑,瞪了她一眼。
“我的嘴能饶了他?走之前气急败坏诅咒我这辈子嫁不出去。”
什么奇葩的东西都有。
“那阿姨那边呢?”
“发过去到现在,一个电话微信都没有,想来能安生一段时间了。”
两手一摊,可算是松了口气。
忽然一顿,手摸到了个什么东西。
拿过来一看,阮元元双眼瞪大。
“南筝,这是什么?”
南筝看着阮元元手中的男士领带,也愣住。
这,这怎么在这?
不是在吴师兄脖子上吗?
什么时候摘掉的?
阮元元越看越觉得领带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哦,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出门我在楼上那个吴师兄身上见过。”
阮元元眼睛一眯,“南小筝,你老实交代,你和吴师兄......你们......”
那表情眼神,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看的南筝老脸通红,“那个......”
话还没说完,领带就飞了过来。
阮元元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烧屁-股了。
跑老远。
一脸震惊加惊恐,“你们,不会再沙发上那个,那个啥了吧?”
南筝面红耳赤咬牙,“你看看我的腿,能动吗?”
“吴师兄能动啊。”
“阮!元!元!”
吴邵麟回家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从浴室出来。
随意披了件浴袍,松松垮垮的,发丝上的水珠顺着下颌一路蜿蜒,胸肌清晰可见。
欲气拉满。
可惜,南筝不在。
刚走出来,手机震动响起。
拿起来看了眼,陌生电话。
地址是京都的,吴邵麟点了接听。
“做好措施。”
一句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吴邵麟听出来了。
是南泽。
低叹一声,冷水澡也不是非冲不可。
而此时,闫倾城在小书房里看到了那张夹在书里的照片。
第313章听不出来我想见你?
照片是三年前拍的。
在她失踪前一次宴会上。
那时候的她,张扬,自信。
就连傅辞她都敢大放厥词,以后一定要嫁给他。
那次宴会上,几个朋友玩闹。
偶遇那个风致如妖,清冷如霜般的南泽。
好似他走到哪都能隔开周遭的吵闹喧哗。
自成一隅。
也正因为如此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朋友瞧见了,调笑,“那位是南家二少,清冷如霜,像一株高山之巅的冰霜花,可远观,不可亵渎。”
京都人人都知道,她自然也听过。
还是从哥哥们的口中听到过。
那时的她,心高气傲。
高山之巅的冰霜花怎么了,就是天上的皎月她想要,都能摘下来。
她想上前打招呼时,二哥打电话让她去酒店顶楼。
临走前,回头看了他一眼,清清冷冷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傲。
用手机远远拍了张照片。
去顶楼的路上,她把照片中周围的闲杂人等全部P掉,只留那株‘冰霜花’。
心想着,就凭哥哥和他的关系,近水楼台先得月,就不信拿不下他。
可刚到顶楼,她就被打晕了。
再醒来,就到了那个一眼望去都是鲜血和屠戮的地方。
那个地方没有人性,没有法律。
只有最原始的恶。
在那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
就像牛羊一样,贩卖、转手、屠杀......
她的高傲在那个地方被打的支离破碎。
甚至为了填饱肚子,连尊严都没有了。
但她是幸运的。
也是特殊的。
没有像其他女孩那样生不如死的遭遇。
后来她才知道,那群人是顾忌着二哥。
因为二哥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人。
他们要用她换人。
那种尊严落地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终于有一天,她被带出去。
在接近边境时,一个脸上被丑陋刀疤横穿的男人给了她逃跑的信号。
她从小在大院长大,身手还是有的。
二哥也教过她一些部队里的信号手势。
那个手势她刚好认识。
一个小队十个人,全都是亡命之徒。
那个刀疤脸是头领。
十个人想要全部干掉根本不可能。
可那个人做到了。
满身鲜血。
以枪身做支撑,半跪在地,满脸血污,面朝北方。
眼底是无尽的思念和愧疚。
而那个地方距离国界线只有一公里。
那个人朝她笑了笑,无声说出连个字,快走。
望着她,像是透过她再看什么人。
一个让他想念的人。
她在极度恐慌中跑过去想要拉他一起回家,却被他拒绝。
他的手中握着一个桃花形状的挂件,低声说,任务还没完成他不能回家。
那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
什么是信仰重于生命。
之后的事情,她不清楚。
二哥他们不告诉她。
直到她回来后,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甚至一度精神抑郁。
爷爷亲自去申请,她才被告知那个人的情况。
谢朝,一个卧底八年的警察。
八年前为救人质牺牲,八年后又因为救她真正牺牲。
从此有个和她同岁的小女孩再也不可能等到她的父亲“光荣而归”。
她能活着回来,是有人用命换回来的。
而那个救她的人,若不是遇到有人经过,尸骨都不会留存。
后来她接受治疗,去了国外。
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一张照片。
就是眼前这张。
她想,要是当时在宴会上,她缠上这个人,是不是就不会理会有人茂名顶替二哥给她打电话,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那时她对这张照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
如今想来,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倒像是一种执念。
一种想要一切重来的执念。
如果一切重来,她就不会没有警觉,不会被人抓走。
不会......让谢涵没了爸爸。
让两个年迈的老人没了儿子。
照片被深深浅浅的泪渍洇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