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温年)全文无弹窗阅读-小说主角叫什么程晏生温年
反反复复进行,直到天亮。
她也知道,那是程晏生的手。
即便是睡着了,他都担心着会伤害到她。
温年感觉到幸福的同时,心底里也有一些难以触摸的悲凉。
因为她看到睡过去的程晏生,眼皮都成抽搐,这样的意识,可能是他经历过无数次的痛苦纠结,才会形成的肌肉记忆。
……
翌日。
程晏生特地跟公司那边请了一天的假期。
一大早的,保姆温了两碗补品粥,她跟程晏生一人一碗,他陪着她吃。
程晏生对她肚子里的这一胎,十分的小心谨慎。
不放心先前的医院,他打算下午再陪着她去一趟,还是卫宗亲自约好的专家。
程晏生的心思细腻到,可谓用一个极致来形容。
碗里的粥喝尽,温年准备起身再去盛一碗,程晏生比她先一步,从她手中夺走碗:“你先坐着,我来帮你盛。”
一手盛好粥,另一只手卷起纸巾,将碗沿溢出去的粥擦干净,放到她面前。
“谢谢。”
程晏生坐回去:“不够待会再叫我。”
两人先后吃完饭,程晏生又忙不迭的捣鼓着带她去消食散步。
这完全属于是多此一举的行为。
因为温年一直没有这种习惯,平日里也是吃完饭,该忙什么忙什么。
程晏生说:“你现在跟平时不一样了,得时刻为自己身体着想。”
走着走着,温年突然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你觉得是我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这样的问题对于别的男人来说,可能会犹豫,但他不会。
第322章 婚礼
“当然是你了,这还用想吗?”
真如程晏生所说,他想都没想,径直表达内心的想法,在温年面前,别说只是一个孩子,就算是要他的命,他都甘愿奉上。
溜达一大圈,走到门口时,温年差不多快把胃里的反酸都逛没了。
肚子里只剩下一股股的冷空气。
也是从这一刻起,温年多少是觉得程晏生这男人有点折磨人了。
他自己身高腿长的,拉着她去散步消食。
若不是她现在有孕在身,她甚至怀疑他会拉她跑步。
“累死了。”
听到她喊累,程晏生试图要去抱她。
两人就站在大路边,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还有小孩,温年当即拒绝:“不要,我自己走。”
程晏生跟在她身侧,勾唇笑她:“夫妻之间,害羞什么?”
“错,我这完全就不是害羞。”
他盯着她腹部位置看,温年瞅过去:“你看什么呢?”
程晏生目光痴痴的,喃喃出声道:“你说我们说话,他在里边能感觉到吗?”
“怎么可能。”
两人唠着唠着,差不多也到了家。
家里保姆已经按照程晏生出门前交代的,安排好一切午餐用度。
“先去洗个手。”
连她洗手这些事,程晏生都叫人亲自端盆上来,说得夸张点,就是她几乎没出过他视线。
直到饭间,他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没盯着她。
……
温年这次孕期,食欲一直不佳,怎么都提不起来。
能吃下去的东西也鲜少。
连她以往最爱的糖醋里脊,也是换着天次吃,偶尔来那么一两顿,一旦同样一个菜多了,她指定能吐到天翻地覆。
程晏生是看得心疼到要死,频频跟医院那边的专家发脾气。
可这事吧!
专家也没法,只能是忍着好脾气的挨骂。
有些年纪,甚至都大过程晏生一大轮的,温年叫过他好几次,别动那么大气,该劝的也都劝了。
起先还能吃,后边是吃多一点,都觉得胃里受不了。
比起流掉的那一胎,怀得辛苦得多。
她都时常跟程晏生开玩笑,说这一胎肯定是上一个宝宝,故意投胎来折磨自己的。
前后程晏生给她请了三个保姆,在家里轮流照顾生活起居。
这让她很直观的感受有钱的重要性。
但凡她开口说一句想要什么,立马就有人奉上。
好在温年也不是那种爱折腾人的性格。
有些时日,程晏生在公司忙得不可开交,跟程世杰和程邵庭两头斗智斗勇,程世杰迟迟没有拿出一个立场态度。
他们就只能干等着。
跟程邵庭结了伙的那些人,隔三差五的会来公司闹一顿。
不乏一些坏心眼份子,囔囔着让他让位。
程晏生压根不放在心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既然程邵庭要跟他温水煮青蛙,那他就用时间耗死他,看谁耗得过谁,他有得是时间。
主打一个敌不动我不动,静观其变。
温年怀孕的前三个月,基本上都是谢青竹跟宁书媛在旁陪着她解闷。
医生说她现在的体质不易四处走动,天气不够暖和,容易着凉风寒。
所以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家里,考虑到有孩子的诞生,程晏生在最好的地段,选了一栋三层式的洋楼小别墅。
面朝大海,风景环境都很不错。
他们的婚礼原本是要推迟到程青过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
但考虑到温年肚子一天天变大,不得不在月底举行。
婚礼简单低调,一切以温年的想法来办。
没有在圈外大肆宣扬。
只是请了两方关系比较密切的朋友来祝贺,与其说这是一场婚礼,不如说就是请相熟的一群人请了个便饭,告诉他们他跟温年结婚了。
婚礼那日,她特意给董暖和宋心慈,以及在监狱里的温重堇送了一份喜糖。
温重堇那份是带着照片送去的。
他不能单独留下,只能在狱警的监控下看看。
婚后再见温重堇时,兄弟间都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尤其是温重堇。
不过两年多的功夫,整个人老去十几岁,原本浓密乌黑的发丝,如今已是两鬓斑白,头发也稀疏得远不如往日。
他两边眼窝深陷,消瘦的脸颊上,颧骨突出。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含着股股雾气,像是眼泪要随时滑落。
他的双手平放在身前的桌面上,十指弯曲攥成了两个不大不小的拳头。
温年眼眸颤动,深吸了口气:“大哥,好久不见。”
温重堇笑了笑,是一抹苦笑,他没说话。
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在酝酿着该如何恭喜她。
干裂出血的唇瓣,张合了好几次,话也没能从嘴里溢出。
将鼻尖的酸涩吸收回去,温年替他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跟他会很幸福的,你好好在里边待着,不用担心我。”
温重堇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如捣蒜。
他点头的动作有些大,力道也有些重,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浮动。
“大哥,我怀了孩子。”
听到这句话的下一秒,温重堇起先是满脸的震惊诧异,再到神色欣慰,最后是一抹深深的愧疚从他眼中一闪而逝。
温年捕捉得清清楚楚:“大哥,以后你有小外甥了。”
“是啊,小外甥。”
这一刻的笑,温年觉得他是发自内心的,发自内心的替她高兴。
至今温年都有些想不明白。
明明是爱她入骨的大哥,背地里却是一个如此阴狠狡诈的人,她时常都想问一句,他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疼爱过她。
还是说在他眼中,自己永远只是一颗为博前途的棋子。
可每当话到嘴边的时候,又如鲠在喉。
温年眼皮跳动着,最终她也没有把话问出口。
她自私的觉得,只要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