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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也明白，我带着她四处逃离就是为了躲避J的追捕。”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J还是没有死心，我怕他发现嘉嘉的下落，就让她来了华国，我知道这里有她的家人，我希望她能平安。”

　　“但没想到，J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程羡安叹了口气，忽然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当年救过嘉嘉一次，这一次，也应该让我来。”

　　“这是我犯下的罪，必须让我自己来偿还。”

　　程羡安的语气坚决到让人觉得无法动摇，这一刻的他，似乎又重拾起了当年打破培养皿救出江念嘉的决绝，也终于下定决心面对他一直害怕的所谓的“真相”。

　　他正在兑现当时在京大对江念嘉所说的话：

　　“趁我还有力气保护你。”

第580章 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若是想要发挥‘夏娃’操控军能者的‘神明’作用的最重要条件之一，就是她的躯体必须要存放在实验容器中。”

　　“J把嘉嘉作为了能操控他人的‘母体’，在培养皿这个容器中，‘母体’会呈现一个蜷缩姿态，那样就是‘母体’的可以发挥作用的信号。”

　　通风管道内，程羡安指着正下方的巨大液体培养皿科普道。

　　“这样的姿态必须处于实验体对操控者完全信任的状态，所以J需要完全在意识上控制嘉嘉，并且让她卸下防备失去自主意识。”

　　“按照目前的状态看，J似乎已经操控住嘉嘉的意识了，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如果培养仓就是最重要的因素，我们直接破坏它的器皿，外壳，或是程序什么的，不就可以达到目的。”

　　陆景佑条理清晰地说出了自己脑中整理出的最快方案：

　　“如果这里真的是京大的实验室旧址，这里运用的设备也应当是顶级，破坏器皿的可能性应该是不大，或许可以从操作台入手。”

　　洛予安观察着实验室里的种种器材，神情凝重道：

　　“可是这个实验室的设备应该还是去年留下的，绝对是子弹不能射穿的硬度。”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气氛还是免不了凝滞了几分。

　　“这下面除了J，还有三个活人保镖看守着，而且都还拿着枪，怎么看都是我们这种拿着短刀的处于劣势。”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一切的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这句话的含金量。

　　周聿白是行星里面最常用枪的，视力非常优秀，他自己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会儿，甚至还辨别出了枪种，是他经常会用的种类之一。

　　“但凡给我一把，这几个人现在已经倒下了。”

　　周聿白都开始摩拳擦掌了，那架势就好像他想冲下去夺枪一样——不过他现在绝对不能这样做。

　　“其实方法还有一种，只不过会比较有风险……”

　　程羡安的声音轻到像是在喃喃自语，但还是第一时间被所有人听到了。

　　陆亭依正担忧着呢，她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掏出来为江念嘉做点什么，听到这话便跃跃欲试地表示道：

　　“师父你说，需要我们怎么做？”

　　她的眼睛亮亮的，就那样直勾勾望着程羡安。

　　其他人的视线也纷纷聚集在程羡安身上。

　　程羡安望着那巨大的培养皿，轻声说道：

　　“一般来说，J选择嘉嘉这样有自主意识的人作为操控其他军能者的‘母体’，其实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嘉嘉的自主意识很强，意志层面也要比其他人坚定，因此如果‘母体’本人不愿意，’神明‘就无法被创造，操控的计划也无法实现。”

　　“所以，J一定是对嘉嘉说过什么，让她的认知发生了偏差，从而找到了她意志最薄弱的地方作为切入点。”

　　程羡安话音刚落下，一直在边上把风的周聿白眼尖地发现了躲在转角处准备开枪的巡逻军能者。

　　他眸光一凛，反应迅速地一把推开程羡安，接着离开了原地，直奔偷袭者。

　　子弹擦过程羡安的头发，打中了实验室的地面，纯白的地板上也即刻出现了一个圆孔。

　　偷袭者见状，转头就要拿起对讲机汇报这里的情况，只可惜他的速度可比不上冥王星。

　　闪身过来的周聿白一把将他的头锢在墙上，抬脚踢飞了他手中的对讲机，折过他的胳膊将枪口转向偷袭者的头部。

　　周聿白刚想开口询问，不料男人两眼一闭，突然狠狠咬上了自己的舌头，一旁的陆景佑注意到了这一幕，赶在男人咬舌之前，在他的脖子后方来了一击，后者两眼一闭就昏了过去。

第581章 不会轻易承诺

　　程羡安走了过来，弯着腰，伸手掰着男人的下巴端详着说道：

　　“这个人，是J的身边最常见的保镖职位之一，军能等级不高，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

　　程羡安这些年对组织实验室的各种轰炸和潜入，对J的习惯也是有了相当多的了解：

　　“J永远会把最忠实的，最有能力的护卫留在自己的身侧，比如，我曾经遇到一个字母代号为’Q‘的男人，就是一个难搞的狙击手。”

　　洛予安猛然听见了这个熟悉的字母代号，愣了一瞬之后，他打断了程羡安的话：

　　“Q是楚承明，他已经死了。”

　　在程羡暗诧异的目光下，他快速把自己在轮船上关于Q的经历简单复述了一遍。

　　程羡安这些年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惊讶地用眼神向洛予安确认了好几遍，在得到了洛予安肯定的答案后，他又沉思了好一会，最后得出结论道：

　　“看来有一个在暗处帮助的人啊……不管这人是敌是友，就冲他通过牧川帮我们解决掉了Q这个大麻烦，我们也应该感谢他。”

　　“我事后可以再去追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份。”

　　“但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神秘人身上，他是一个不确定因素，我们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也没有时间去深究他的身份，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出嘉嘉。”

　　陆亭依显然并没有心思听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分析，她有些着急，在原地轻跺了几下脚：

　　“哎呦师父，您真是年龄越大越唠叨，这些事情我们都清楚，你应该告诉我们你有什么知道的情报。”

　　程羡安横了眼前这丫头一眼，抬手叩了叩她的脑袋：

　　“亭依你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沉不住气，这正是我接下来会要说的。”

　　捂着脑袋委屈巴巴的陆亭依：“……”

　　——

　　由洛予安打头，几人从另一头的暗道悄悄走了出来。

　　视线逐渐转亮，刺眼的白炽灯光让他们都觉得眼睛生疼，或许是因为在阴暗的空间待久了的缘故，那刺眼的感觉格外明显。

　　紧接着又是几声沉闷的脚步声，他们走上了一座高到离实验室天花板特别近的铁架楼梯上，离日光灯管的距离是那么近，亮到让人觉得灼热。

　　几个人交换了眼神，便很快轻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