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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没能力解决顾氏的问题，也没办法帮助顾母恢复健康。

她只要不在顾淮左的身边打扰他，就已经算是帮忙了。

第二十六章 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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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秦栀留在了家里睡，但是一夜无眠。

她开始回想这些年的事，想起那封被藏起来的情书，想起那枚戒指，想起顾淮左深藏的心意。

秦栀的心底浮现出一个想法，当年会不会是因为公司和顾母病重的缘故，所以顾淮左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

但其实横在他们之间的不止这些。

他们的身份注定不能在一起吧……

第二天，秦栀顶着重重的黑眼圈去了顾母在的医院。

顾母比她记忆中的样子消瘦了不少，原本红润的脸颊瘪下去一些，嘴唇也透着苍白。

她来的时候，顾母还在睡着，她便坐在一边等了片刻。

顾母醒来时，朦胧间看见床边坐着个娇小的身影，还以为是顾淼淼，轻声道：“淼淼，倒点水。”

秦栀动作迅捷地倒了杯水，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慢慢湿润她的嘴唇。

喝了些水后，顾母才缓缓清醒，看清了眼前的人是秦栀，还有些吃惊：“是栀栀？”

“顾奶奶，是我。”秦栀微微笑起来。

可是这称呼刚一说出口，秦栀的心中就涌上好多悲伤。

从小她便随着顾淼淼叫，她称呼顾母为“奶奶”，但顾淮左称呼她为“母亲。”

她和顾淮左差着辈儿，又怎么能得到两家人的同意？

她必须放弃。

“之前我出国进修，回来才听说您病了，所以想着来看看您。”秦栀牵起顾母的手，语气柔和。

顾母浅笑着：“我这都是身体的老毛病了，也没什么大事，都是淮左他们大题小做，不准我出院，搞得还让你担心。”

“还是要注意点的，小叔他们也是为了您好。”秦栀说道。

“哎，我都知道这些孩子的好意，但是人一老，总觉得自己拖累他们。”顾母叹了口气。

秦栀忙说：“您说什么呢，哪有人会觉得自己的母亲拖累呢，都是希望母亲身体健康，无病无灾的。”

顾母见她满脸担忧，怕惹她伤心，赶忙换了个话题：“不说这个了，栀丫头，你在国外的这些年怎么样，有没有受了别人委屈？”

“没有，同学和老师都很好，我还交到了不少朋友。”秦栀笑了笑。

顾母也笑起来：“交到男朋友了没有？”

秦栀的笑有些僵，她抿抿唇，说：“还没有。”

“哎，你这孩子，怎么跟淮左那个孩子一样，都不找个对象呢。前几年本来给他安排了栀家的那个女儿，虽然是联姻，但好歹也是个好姑娘。”

“谁知道，他跟我说不喜欢栀家小姐，极力地要退婚。”顾母又叹了一口气。

秦栀的心猛地一跳，脑海里浮现出那天顾淮左与她接吻的画面。

顾母还在说话：“我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他也不说话，但我毕竟是他妈妈啊，孩子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肯定是有喜欢的人的。”

“只是我不明白，怎么就不能说出来让我知道呢。”

秦栀顿了顿，好半天才缓缓道：“可能……小叔喜欢的人，不能和他在一起吧。”

顾母看了她一眼，眸底似乎划过一抹什么。

“我倒不是担心别的，我知道我这小儿子的脾气，我是害怕他会一辈子没个人在身边陪着，孤独到老啊。”顾母蹙眉。

顾母拍了拍秦栀的手，劝说道：“栀丫头啊，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大胆一些，不要让自己遗憾。”

秦栀的心中五味杂陈。

她低垂着眼，轻声问；“就算是所有人都不认同的，也没关系吗？”

顾母笑了笑：“就像你说的那样，没有哪个孩子会觉得自己的母亲麻烦，所以也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幸福快乐。”

“感情啊，毕竟是两个人的事，相伴终生的到底是站在身边的这个人，你说是不是，栀丫头？”

第二十七章 快乐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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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淼淼又约了秦栀一次。

这一次只有她们两个，没带各自的家属。

坐在咖啡馆里，顾淼淼抿了一口鲜牛奶，有些遗憾地说：“自从怀孕之后，我都快忘了咖啡是什么味道了。”

秦栀笑起来，故意将手中咖啡的味道往她那边扇了扇，说：“快闻闻，这就是咖啡的味道。”

顾淼淼伸手便要打她。

有那么一瞬间，两人都觉得自己似乎还是在十几岁的年纪。

那时候多好啊，无忧无虑，每天都很快乐。

“一转眼我都当妈妈了。”顾淼淼叹了一口气，感叹道。

“当妈妈也还是小姑娘的样子，哪里有做妈妈的端庄气质？”秦栀打趣。

顾淼淼淡声道：“你不在身边的这四年，都没人陪我出去逛街玩乐了，就连怀孕的时候都觉得心慌，还有生孩子的时候，总害怕会出什么意外。”

“那时候就想，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秦栀敛了些许笑意：“淼淼，没能陪在你身边，我也很难过。你生孩子的时候，我提心吊胆一夜，听到母子平安的消息才放下心。”

顾淼淼伸出手，覆在她的手上，目光中带着期盼：“栀栀，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秦栀微怔，垂下眼帘：“其实我还没想好。”

“为什么？因为你男朋友？他难道想在国外发展？”顾淼淼皱起眉头。

“不是因为他，他说在哪里都可以。”秦栀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什么？”顾淼淼眉心更紧，“难道……是因为我小叔？”

秦栀没说话。

顾淼淼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是交了男朋友吗，我以为你真的彻底放下我小叔了。”

秦栀露出苦涩的笑，轻轻摇头：“喜欢了近十年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忘记？”

她把在伦敦遇到顾淮左那晚的事，还有答应许炜晔的事都讲给了顾淼淼听。

听完之后，顾淼淼有片刻的沉默。

半晌，她迟疑着问：“那天在餐厅，你突然走了，是不是和我小叔有关？”

秦栀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个吻到底算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又该怎么说出口。

但顾淼淼在她的沉默里读懂了什么。

她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小叔到底在想什么，不过栀栀，那你打算和许炜晔怎么办？”

“他知道了我和顾淮左的事，说是希望我试试，如果能喜欢上他，那也算是皆大欢喜。”秦栀喝了一口咖啡，眼神却是茫然一片。

若是感情的事真的这么简单，倒也不会逼得她用出国来躲避。

果然，顾淼淼也是这样想，她说：“要真的这么容易就好了，这些年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