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岁柔陆泽宴小说全文阅读-(苏岁柔陆泽宴)小说大结局
但若是站在情人的角度来说,他谈不上温柔体贴,还老是忽冷忽热,让人捉摸不住心思。
除了那天暴雪冒着危险去救她之外,很多时候,陆泽宴都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就像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他对自己的在意度,远不如随便一个旁人重要。
可偏偏就是因为他那次竟然冒雪救了她,让她差点以为自己是被在乎的,所以突然不明不白被冷淡对待的时候,她心里的那种落差感太明显了,这让她感到有点郁闷和憋屈。
但她不可能说出来,这对他们的关系,无疑没有好处。
于是陆泽宴忍了半天,牙齿咬住下唇,直到留下一排微白的牙印,才是把脸转到另一边,捎着鼻音闷闷地说:“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我有点难受。”
苏岁柔没什么表情,垂眸淡淡看了她两眼,拿指腹把她咬得发白的唇拨开,“是么,难受什么?别人的车都走远了,你还死盯着看,是舍不得,所以心里难受?”
“我什么时候死盯着看了?”陆泽宴扬了扬手,示意那把还在滴水的伞,“都说了是因为想把伞给他,我跟他都不熟,哪有什么舍不舍得的。再说了,要是你没凶我,我肯定等你下班,也就不会淋雨不会打不到车更不会坐上孟淮的车了。”
她真的郁闷坏了,越说越委屈,温软的声线有点上扬,还不自觉的带着一点尾音。
其实这点也挺令人无奈的,明明是在埋怨,但听起来倒更像是在撒娇。
苏岁柔看她把伞给扔到一边,气呼呼的撇开脸,通红的眼尾隐泛水光,硬是忍着不肯掉眼泪。
路灯零碎的光从车窗透进来,洇在她脸上,充满一种破碎感。
他没再说下去,关上后座车门,转身绕到了驾驶位,坐上去后单手打着方向盘,没什么语气的说:“衣服都湿了,先去你家处理一下。”
雨仍在下着,陆泽宴也没有拒绝,坐着他的车,把他带到了楼上。
在电梯里,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进门后她脱了羽绒外套,随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一转头,就看到苏岁柔面无表情的站在门边,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单手解着西装扣。
刚才他也淋了雨,发梢被打湿了,西装的背后也浸透了一片。
陆泽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句:“要洗澡吗?”顿了顿,又说:“你上次留下的衣服,我给你洗过了,可以暂时拿来替换。”
其实她也没别的意思,但这种时候,这话更像是一种邀请。
苏岁柔的视线慢慢游曵过去,意味不明的落在她身上,随即迈开长腿朝她走过去,勾住了她的软腰,“嗯,一起。”
几乎没给反应的机会,陆泽宴已经被托着臀,面对面的被苏岁柔单手抱进了浴室。
第206章
在国外那几天,两人也都一直素着,淋过雨的夜里,稍微一点冰凉的触碰,瞬间点燃浑身的躁意。
浴室里热气蒸腾,陆泽宴被抱着抵在墙上,纤细优美的脖颈后仰,白皙的肌肤被热水蒸成了淡粉色,稍一触碰,就留下星点斑驳的指痕。
顾虑着她的脚伤,苏岁柔直接没让她沾地,掐着她的腰肢低头轻咬她的锁骨,而后往下寻,惹得她不停的小口小口喘气。
窗外细腻的雨珠敲打着玻璃,噼里啪啦的声响时急时缓,似与某种节奏相和。
等雨停的时候,陆泽宴已经精疲力尽,被浴巾包裹着,放到了床边。
每次跟苏岁柔做这种事,都要消耗大量体力,今天他多半有点情绪在里头,弄得她实在太累了,头发还没完全吹干,就想往被子上躺。
苏岁柔没管她,随手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衬衣,打量两眼,隐约想起这件衣服,好像是那次在酒庄里,半夜被陆泽宴穿走的那件。
再扫过旁边的睡衣和西装,全都熨烫整齐,跟她的衣服排一起,保留在柜子里。
苏岁柔沉默了一会儿,扯出衬衫穿上,慢条斯理扣着袖扣。
他穿戴整齐才转身,见陆泽宴困得睁不开眼,伸手握住她的脚踝,把她拉回床沿,“先别睡,昨天用的什么药,拿给我看看。”
陆泽宴的过敏还没消,这会儿脚踝皮肤也有点红,她掀开水润的眼,看到苏岁柔穿戴整齐站在面前,微怔了一瞬,撑着床慢慢坐起来,“你要走吗?”
“嗯。”苏岁柔语气寡淡,听不出情绪,“药放哪儿?”
都已经半夜两点了,做完就走,难免有点膈应人。
陆泽宴还以为他今天会住在儿,知道他不打算留下,眉头微拧,示意了一下门外,“在客厅桌上,有瓶开过的,单独放在旁边。”
苏岁柔什么也没说,抬腿去了客厅。
陆泽宴望着他的背影,感觉又回到了进门前那种气氛,有点说不出的心烦。
等了一会儿,没见苏岁柔回来,她很困了,在房里喊了一声:“找到了吗?”
客厅那头很安静,没人回应。
陆泽宴强打着精神下床,慢慢走到客厅,一眼就看到苏岁柔敞着长腿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块手表,脸色明显很冷。
“怎么了?”她有点不知所云。
苏岁柔抬眸,面无表情的看向她,示意手里那块表,“谁的?”
第207章
陆泽宴站在他面前,这才低头仔细打量了两眼那块表。
男款积家,深蓝渐变表盘。
她忽然间想起昨天池屿临走前,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的手表,再看这会儿苏岁柔捏在手里那块儿,答案无疑已经有了。
只是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毕竟苏岁柔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冰冷,她不确定眼下这气氛,是不是应该说实话。
“不吭声,是因为说不出口?”苏岁柔神色平静看着她,说话的腔调倒是疏离淡漠。
这样的态度反而让她很紧张,往往过分的平静,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陆泽宴眉头皱了皱,嘴巴微张,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稍微犹豫过后,还是轻声的实话实说。
“是池屿的。”
像是意料之中,苏岁柔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平tຊ淡无波的语气却蓦然冷了几分,“所以,我一天不在,你就把别的男人往家里带?”
“胡说什么,你能不能别老这样怀疑我?”陆泽宴听不下去了,心烦意乱的打断了他的话,“昨天是你一句解释都没有,把我留在机场自己走了,人家池屿是看我腿脚不利索,所以好心把我送回家。也就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