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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临栩抬手攥住宋京窈的衣角。
他像是可怜的信徒，祈祷着神明能分给他一丝怜悯。
可宋京窈不是会为他心软的神。
“我可怜你，那谁可怜曾经的我。”
宋京窈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角上扯了下来。
她的力气不大，却让钟临栩生不出反抗的力气。
钟临栩瘫坐在低，周身散发着颓靡的气息。
“如果我曾经没有做下那些事，我们会不会，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听到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宋京窈终于多看了他两眼。
“没有如果，钟临栩，这就是既定的事实。”
宋京窈顿了顿，才继续道：“那时的你满心满眼都是韩溪，怎么可能会看得见我，我和韩溪长得那般相似，你就算看见我，也会想到韩溪吧。”
钟临栩想要否认，可这是事实，他根本无处反驳。
“钟临栩，那时的你真的有一刻，不，哪怕是一秒，有将宋京窈当成宋京窈吗？”
钟临栩看着宋京窈漆黑的双眸，竟生出了几分逃跑的心思。
“我……”
除了一个‘我’字，钟临栩再也说不出下文。
“钟临栩，承认吧，就算有重来的机会，我们依旧会走到现在这个局面，没有任何可以更改的可能。”
钟临栩双唇发颤，最后在宋京窈审视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是我错了。”
他不是第一次承认自己的错，但这却是他最诚恳的一次。
“庭深应该告诉你了，明日就会有人来接你回去。”
钟临栩坐在地上，没有一丝反应。
宋京窈也不在意，只要这人不死，她就不会在意。
就算死了，只要与她无关，她也不会理睬。
站在厨房内的许庭深见两人聊完，抬脚向两人走来。
他将钟临栩一把从地上扯了起来。
他忽而靠近钟临栩耳边，轻声道：“钟临栩，这些苦肉计对京窈没有用。”
想当初，他为了能够追到宋京窈，苦肉计是他常用的手法。
导致宋京窈现在他的苦肉计都视而不见了。
许庭深正胡思乱想，便见宋京窈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许庭深顿时笑着道：“钟中将，我已经做好饭了，一起来吃吧。”
餐桌上，六目相对，相顾无言。
还是许庭深率先开口打破这沉默：“京窈，你尝尝，这可是你最爱的盐焗鸡。”
他也不需要宋京窈的回答，自顾自将自己认为的好菜夹在了宋京窈碗中。
见许庭深要将一只虾放入宋京窈碗中，钟临栩陡然开口。
“她不爱吃虾。”
他话音刚落，就见宋京窈神色自然的将虾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见她吃了，许庭深这才抽回视线，看向钟临栩。
“钟中将，你会不会是记错了？京窈怎么会不爱吃虾呢？”
钟临栩微微瞪眼：“这不可能。”
从前宋京窈看都不会看虾一眼，更不要说吃了。
“是因为你不吃虾。”
看着钟临栩向自己投来诧异的目光，宋京窈哼笑了一声。
“因为你不爱，所以我也只能不爱，钟临栩，你难道忘了那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