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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珞西来到古郎琛身边，坐在他怀里：“郎琛，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古郎琛淡淡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感觉你不太开心。”许珞西做出一副天真模样，“不过你不是刚弄垮晴荟吗？以后京都就是汎海一家独大了！”

“说起来也真好笑，程楚思竟然还不自量力的以为能赢过你。你这么厉害的人，怎么是她比得上的。”

“她赢过的。”2

古郎琛突然出声，让许珞西一愣：“什么？”

古郎琛却不再说：“没什么，订婚宴就定在五天后吧，之后我要飞趟巴程，没时间了。”

五天……未免有些太赶了。

许珞西心里不悦，但迎着古郎琛不容置疑的眼，还是点了点头：“好，那我回去跟父母还有古阿姨商量下怎么布置。”

“嗯。”古郎琛应了声，“让助理送你回去，别太劳累。”

感受到男人话里的关心，许珞西甜甜一笑，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古郎琛和许珞西五天后举办订婚宴的消息，也传遍了京都。

程楚思得知这个消息时，刚被从古家赶出来。

因为晴荟破产，房子被银行抵押，不再属于古家。

她，无家可归，只能去往青山墓地，陪着父母。

天际青白。

程楚思跪在墓前，眼里有懊悔，有恨意，有无力……百味掺杂。

她轻声喃问：“也许你们是对的，一开始，知道古郎琛的身份时，我就不该和他纠缠。”

不然，一切都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都说老天是公平的，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凭什么她家破人亡，古郎琛却能那么幸福？

程楚思想不明白，也不想去琢磨。她只是为父母擦掉墓碑上风雨带来的痕迹。

爸，妈，你们再等等我。

最后，她朝着墓碑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离开。

单薄的身影，一步一步，没身在朝阳的余晖下。

汎海大厦。

听到程楚思来的汇报时，古郎琛愣了下，却鬼使神差的没叫人拦下。

“让她上来。”

他想看看，事到如今，程楚思还想做些什么。

莫名的，古郎琛心里升起些期待。

可他等了很久，程楚思都没有出现。

古郎琛皱了皱眉，按下内线电话：“程楚思呢？”

电话那头，助理一愣：“古小姐十分钟前就已经上来了，您没见到她吗？”

古郎琛一怔，心里莫名升起些异样：“去找！”

古郎琛纵横商场，早就习惯了等待，可今天不知道为何，心里无端的焦躁。

五分钟后，助理推门而入：“找到了！古小姐她去了天台！”

天台？！

古郎琛心跳漏了一拍，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看着上面程楚思的电话，他第一次第一时间按下了接通：“程楚思，你去天台干什么？你搞什么鬼？！”

此时，天台上。

程楚思踩在天台沿边，风吹过瘦弱的身躯，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错觉。

她听着电话那头男人的怒吼，声音很轻：“古郎琛，你知道最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觉吗？”

闻言，古郎琛呼吸一滞：“我不知道，程楚思，你立刻滚下来！”

他边说着，便冲出办公室，朝天台而去。

半分钟后，古郎琛就看到了一袭白裙的程楚思。

他怔忪了下，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九年前在大学那场比赛上的女孩。

“程楚思！”

闻声，程楚思回头看他，声音透过电话一字一句传来：“可惜，我也没办法让你知道那种感觉。”

“但我会让你知道，最恨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觉。”

说完，她身子往后一仰，径直坠落——

“不要——！”

古郎琛瞳孔一缩，大步冲向程楚思。

可，晚了。

他的手擦过程楚思的裙角。

几秒后，“砰”的一声巨响。

程楚思一身白裙，在古郎琛的目光中，一寸寸被鲜血染红。第11章

古郎琛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眼睛通红。

助理跟在他身边五年，第一次见他这样情绪激动。

“古总……”

“滚开！”

古郎琛一把挥开他，拔腿朝楼下冲去。

怎么可能？程楚思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跳楼？

是梦吧？！

古郎琛告诉着自己，可去按电梯的手都在颤抖。

一直到冲出汎海的大楼。

他看着围满的人群，第一次有些胆怯。

直到救护车嗡鸣的声音响起，看着医护人员用尸袋将人装起，抬走……

古郎琛的脚就像粘在地上般，一动不能动。

程楚思在汎海大厦，跳楼自杀。

这个消息飞快传遍了京都。

而此刻，一声惊喊从古家传出——

“爸！妈！”

程楚思惊坐在床上，四周熟悉的一切让她心安。

可想到刚刚种种，她还是心慌意乱。

是梦吗？可却那么真实，那种痛，刻骨铭心。

程楚思攥了攥发麻的手，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就看到热搜上挂着的词条——

“晴荟易主？一向以模范夫妻著称的古老先生，竟早有私生子？！”

她看着，眼神一片黯然。2

原来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她都无法拥有一个完满的家庭。

半月前，古父将私生子带回了家，导致母亲发病离世。

她又被逼退位，得知古郎琛对自己从来都是玩玩而已后，心理出现问题。

可如今，想到梦里的那一切，程楚思有些疲惫。

过去她把自己逼得太紧，现在想想什么都不管又能如何。

如今晴荟还在，她也放弃古郎琛，这样也算是完成了母亲的遗愿。

这样想着，程楚思下定了决心。买了当晚的机票离开京都。

她没告诉任何人她的去向，彻底消失。

一开始，古郎琛还以为‘程楚思消失’这只是她的小把戏。

他照常工作，带领着汎海集团在京都的土地上和晴荟集团博弈。

晴荟新来的那个叫古柯睿的小子很蠢，古郎琛从不把他放在眼里。

果然，在古柯睿的带领下，晴荟集团日趋颓势。

每到这时，古郎琛就会吸着烟，出神地看着汎海大厦落地玻璃外的万家灯火。

原来只有程楚思有资格当他的对手。

一个月，两个月，程楚思杳无音讯。

古郎琛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到之后的心烦气躁。

他打通程楚思秘书的电话，秘书说：“抱歉古总，我也不知道古总去了哪……”

他又打通古父的电话，古父很是焦急：“我的楚思？她怎么会突然消失？”

古郎琛一下子挂断电话，他知道古父不是什么好货色。

碧园别墅。

许珞西一直在古郎琛身旁，可怜巴巴地问：“郎琛，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古郎琛犹豫了，脑海里莫名浮起程楚思的脸。

最后，他沉声：“婚期暂且搁置。”

他转身离开，独留下许珞西一人在原地惊愕。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