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柒宇文曜(时书柒宇文曜)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时书柒宇文曜最新章节列表
皆空放下执念为空,施主尘缘未了,还请回吧。”
闻言,时书柒呼吸一紧。
她倏然跪下,嗓音嘶哑:“弟子并非要避世,万丈红尘,弟子身负业障,只求皈依我佛,向佛祖赎罪……”
主持叹了口气,并没有同意,只是将时书柒扶起:“如今天色已晚,施主暂且在庵内歇息吧。”
时书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点头:“多谢主持。”
不想才过半个时辰,她正看着经文,便听小尼姑来说外头有人找她。
出了庵门,借着檐上的灯火,时书柒看见一个玄色身影立在阶下。
她眸光一怔。
宇文曜?
宇文曜看着一身素衣的时书柒,面色微怔。
待确认她没受伤,眼神才冷了下来:“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时书柒垂眸:“回哪儿?是王府?还是琼花楼?”
淡漠的语气如只收捏住了宇文曜的心,他上前一把攥住时书柒的手腕:“时书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时书柒一言不发,波澜不惊的目光犹如平静的水面。
见她不知悲喜的模样,宇文曜眼底掠过丝慌乱,却还生硬地刺道:“怎么,真把自己当成四大皆空的出家人了?”
时书柒依旧沉默。
一种挫败感让宇文曜有些狼狈,他松开手,竭力压下胸口的情绪,从袖中拿出玉佩。
“十六年前在冷宫与我相识的人,是你吗?”
第21章
时书柒看着那枚自己珍藏了十六年的玉佩,失神了瞬后便开口:“可怜妖艳正当时,刚被狂风一夜吹。”
熟悉的诗句让宇文曜一怔。
这是年少时他在拾落花时常念的诗。
当年隔着宫墙,他未能见墙那头的女孩一面,只听外头来人对她的训诫:“您是相府千金,怎能来这不干净的地方。”
相府千金……
是啊,苏曦月是相府千金不假,可时书柒也曾是相府千金。
时书柒踱着步,似是在回忆往事:“当日我在宫中迷路,无意闯进冷宫,听见墙那头有人在念诗,我透过墙缝,看到一个少年在捡落花。”
说着,她漾出一个笑容:“我当时便想,他连落花都这般怜惜,一定是个善良温和的好人,一个好人怎么能被关在那里呢。”
宇文曜唇嚅动着,却觉自己一言难发。
时书柒继续道:“从那以后,我每每进宫都会悄悄去看他,他说他爱吃枣泥糕,我便去御厨房偷了些,从墙缝里塞给他,他说他想他去世的母妃,我告诉他人活在世,生老病死皆有定数,他的母妃一定在天上希望他好好的。”
说到这儿,她声音里多了分怅然:“直到先帝下旨,将我赐给皇太孙,我便不能再随意进宫,临别时,他将这玉给了我,说日后定会娶我为妻。”
宇文曜喉间发紧:“书柒……”
他鲜少这么唤她,更从不会这般谨慎。
时书柒像是没听见,嘴角的弧度添了分讽刺:“若早知道你这般无情,我情愿从没遇见你。”
一字一句,犹如利刃刺穿宇文曜的心口,让他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时书柒看着他微皱的双眸,问道:“你说,十六年前与你相识的人是不是我,还重要吗?”
宇文曜喉结滚动:“你为何不早说?”
时书柒犹如听见什么笑话一般,目露荒唐:“于六年前的你而言,我有朝权重要吗?”
不等宇文曜回答,她又问:“若当年与你相遇的人不是我,你现在又会如何待我?把我带去琼花楼,继续帮你收拢钱财,探取百官消息?”
“不是的……”宇文曜头一遭理屈词穷。
他不过是想通时书柒说开当年的事,再劝她跟自己回府,仅此而已。
时书柒狠下心,一字字道:“摄政王,自打时家没落,我便不是你要娶的那个人了,而是琼花楼的花魁,山高路远,各自珍重吧。”
说完,她转身便要进去。
宇文曜攥着玉佩,嘶哑的声音除了不甘便是试探:“若我不肯呢?”
时书柒停住脚。
宇文曜浅浅松了口气,以为她动摇了。
谁知时书柒头也没有回:“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过一死而已。”
反正,她已经是死过的人了。
“砰”的一声轻响,时书柒合上了庵门。
宇文曜在外站了很久,直到雪再次飘起,才默然离去。
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门口的时书柒才松开紧握的手。
她确有痛心,可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惆怅和迷惘。
也罢,今日过后,她便斩断过往,只求于修佛中数清自己的罪孽,也盼逝去之人早登极乐。
第22章
自打宇文曜从念慈庵回府,便连病了好几日,直至第七天,才好了些。
他坐在榻上,手中摩挲着玉佩:“她可还好?”
一旁来回话的侍卫回道:“时姑娘这几日多半在房里看经书,闲暇之余会听主持将佛法。”
闻言,宇文曜手微微滞住,自嘲一笑:“看来她真要四大皆空了。”
他深吸了口气,缓过胸膛的沉重感才发问:“本王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人已经抓住了,王爷可要见见?”
“带进来。”
话落,蓬头垢面阿秀的便被两个侍卫挟制着进了房。
阿秀噗通一声跪下,把头磕的砰砰作响:“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宇文曜拈起食盘上的核桃,指头摩挲着:“自本王被封摄政王以来,你是府里头一个吃里扒外的人。”
说着,指尖一用力,核桃“咔”的裂开了道缝。
阿秀脸色倏然一白,迟迟不敢抬头。
宇文曜眼底一凛:“说,是谁让你带走时书柒的?”
“回,回王爷,是相府千金苏小姐。”阿秀抽噎着,“五日前,奴婢奉总管命去买缎子,不想被苏小姐碰见,她赏了奴婢许多银钱,让奴婢把时姑娘带出去,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说完,她哭着磕头:“奴婢一时油蒙了心,还请王爷饶命!”
宇文曜脸色铁青,睨了眼已经把头咳出血的阿秀后收回眼神。
侍卫心领神会,将人拖了下去。
一炷香后,侍卫回来回话:“王爷,已经处理干净了。”
宇文曜站起身,黑眸中杀意渐起:“备车,去相府。”
苏曦月正对镜描眉,娇俏的眉眼顾盼生辉。
虽说宇文曜这些日子不见她,但总归是把时书柒解决了,也算是为自己出了口气。
忽然,一个丫鬟来回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