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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明确拒绝以后,他把我堵在了兼职回家的巷子口。
那天要不是有人路过报警救了我,我可以想到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得救后我接到沈宴的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他,他立刻开车赶来我的出租屋。
他带了牛奶和水果,敲开门的瞬间把我抱进怀里温柔地哄。
他说:“笑笑,别害怕,有我在,我会教训那个混账,保证他以后再不敢欺负你!”
后来听说沈宴冲到魏家把魏哲打了一顿。
从那以后,魏哲见到我都老实了很多。
他说过的话犹在耳边,我看着被他推到面前的酒杯,眼眶微热。
他还记得,什么都记得。
只是他已经不在意了,所以可以把曾经的承诺变成杀人的刀捅向我。
悲哀只是一瞬间的事,我端起酒杯走到魏哲面前。
“呵。”
魏哲看了眼沈宴。
“宴哥,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别找我麻烦就行。”
他说完,张开双臂,恶作剧似的瞅着我:“来吧,学妹。”
不等我回答,周子衿从背后推了我一把。
“装什么?五十万在等着你呢。”
我踉跄一步,险些撞进魏哲怀里。
浓郁的香氛气味扑面而来,好似有形的牢笼,将我牢牢裹在其中。
越是挣扎,那牢笼就缠得越紧。
直至勒进血肉,剥皮断骨。
相比之下,死亡都变成一件很轻松的事。
顶着周围人恶意的目光,我再没有犹豫,喝了一口酒,如同沈宴吩咐的那样俯身吻上魏哲。
围观的男人们大声起哄,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我没有闭眼。
酒精漫过唇齿,湿润的触感混合着男人黏腻的呼吸,令人作呕。
我听到周子衿嘲讽的笑声,还有沈宴不屑的冷哼。
心脏上的那个洞更大了,呼呼灌着风。
寒意从胸口蔓延,直至四肢百骸。
第4章
我的脑子是从未有过的清醒,在一片冷嘲热讽中,确定酒没有撒漏一滴。
喂完酒,我毫不犹豫退了两步,躲开男人在我臀腿间留恋的手。
录像的男人把视频传到群里,笑嘻嘻地说:“好像漏了?要不再来一杯?”
魏哲翘起二郎腿:“我是不介意,毕竟美女主动送上门。”
周子衿嗤笑道:“给你美的,换一个!”
“啊对对对换一个!”
有人起哄。
“宴哥,换我呗?以前就听说言大美女生人勿进,今天有机会,该给我尝尝甜头吧?”
“哈哈哈哈哈!”
男人们满是恶意的调笑回荡在我的耳边,我捏紧手里的玻璃杯,求助地看向沈宴。
求你。
我红了眼眶。
至少,让我们能散得更体面一点。
虽然,我早就没了体面,连带着尊严,都在母亲出事那天一起丢掉了。
沈宴本来略有不快的神情,在迎上我求助的目光后一敛。
他懒懒笑着,移开和我对视的视线。
“人就在这里,你想要,自己动手呗。”
他发话,早就蠢蠢欲动的男人一把扯住我的胳膊,笑容猥琐又恶心。
“学妹,陪学长也喝一杯,学长给你钱!”
屈辱在这一瞬间将我失去已久的尊严找了回来,我下意识挣扎地甩开男人的手。
身子踉跄着撞到桌子,我顾不上磕破的膝盖,抓起桌子上的啤酒瓶猛地砸碎,将破了的啤酒瓶对准想要强迫我的男人。
“沈宴!”
我没看其他人,只盯着沈宴。
“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站在他的对立面,本来以为可以忍住的泪水随着身子的颤抖,顺着脸颊滑下来。
我看到沈宴愣了一下。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想起上次我在他面前落泪,他手足无措的样子。
那是两年前,我们正是热恋期。
那时的他在沈家还是小透明,上面有出色的兄长,几乎遮掩了他所有的光芒。
他总是胡闹——打架、混吧、飙车。
他母亲被气得头疼,每每拿出家法体罚他。
那日他满身是伤的跑到我面前,无所谓地咧嘴笑,问我可不可以收留他。
看着他胳膊上的伤,我吸了吸鼻子,红了眼眶。
“别哭啊。”他连忙帮我擦眼泪,结结巴巴说,“挨打的是我,我、我都没哭呢!”
看他无措的样子,我心疼又好笑,哽咽着打开他的手。
他佯装吃痛,捧着手撒娇:“笑笑,你打痛我了~”
我骂:“活该。”
终究还是忍不住难过。
“沈宴,你能不能好好爱惜你自己——就当是为了我。”
就当是为了我。
呵,多么自以为是、自我感动的想法啊。
直到此刻,我才悲哀的发现,即使过去两年,我仍然清晰地记得那些勉强能称为幸福的点滴。
从小到大我很少哭,因为得到的爱太少,眼泪并不能解决我的任何困境。
遇到沈宴后也一样。
那是我们恋爱后,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他面前落泪。
是因为他。
眼下,是第二次。
我没有错过沈宴眼里闪过的复杂情绪。
我不关心他在想什么。
这一刻,我只是觉得,就这样把玻璃碎片插进脖子,也不错。
但是下一秒,沈宴忽然动怒:“行了!”
他把酒杯重重磕在桌子上。
“今天到此为止!”
他的好哥们心有不甘,但不敢拂了他的面子,到底收敛了些。
沈宴重新搂过美女,语带嘲讽看向我:“钱我会打给你爸,现在,你可以滚了。”
第5章
简单地处理了腿上的伤,我迫不及待买了一张回老家县城的票。
明天是妈妈手术的日子,硬座九个小时,刚好能赶在早上到医院。
等妈妈手术成功,我可以安心工作,赚钱,偿还沈宴给的医药费。
无论如何,我都想尽可能体面地和沈宴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
我在清晨赶到医院,所有的期待消失在住院部护士的回复中。
“抱歉,真的没有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你妈妈已经出院了?”
出院?怎么可能?
我离开医院时,妈妈还躺在床上,靠营养液维持着生命。
怎么可能出院?
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我顾不上省钱,出门拦了个车回家。
家里有客。
隔着虚掩的防盗门,我听到客厅里父亲得意的笑声。
“没问题!市里的房子我们前两天已经定下了,还有彩礼三十万是吧,我待会儿就转给媛媛!”
“都说结亲结个诚意,我们家小语是真心喜欢媛媛!”
“孩子们开心,我就开心!”
“尽快办婚礼,媛媛早点嫁进来,给我们老言家生个大胖孙子!”
“哈哈哈哈哈!”
我停在门口,一眼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黑白照片。
女人熟悉的笑容映入眼帘。
好似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把我的理智彻底击碎。
在我卑微地找沈宴求活路的时候,妈妈已经变成了墙上的一张照片。
而我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客厅里他们在喜气洋洋地讨论婚嫁,只有我还深陷泥潭,浑然不觉。
哈哈,宛如一个小丑!
“言笑?”
言语最先发现站在门口魂不守舍的我。
他飞快地走过来,想拉我上楼。
家里买房的钱和他的彩礼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