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误爱,民国大佬不经撩免费完结小说-柳文舒林业(先婚误爱,民国大佬不经撩)在线阅读全文(先婚误爱,民国大佬不经撩)
最后昏暗的烛光,看向身边刚刚还彼此温存的男人,
林业在我面前大多时候是冷硬的模样,只有彼此无限的贴近,才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暖意。
我勉强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坐了起来,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才好。
我深深地爱着他,但这次,我心中却掺杂着别样的念头。
“我今天回门时,阿娘因为挂念哥哥哭了很久。”
回门这天,本应是夫妻两人一起去妻子的家中拜访的,然而林业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最后只能我一人独自回去。
没想到意外让我知道自己并非柳家亲女的事情。
从此我身后,只剩下一片荒芜。
我不怪林业,他不爱我,对我的事情自然不上心,陪我回门这种事,在他心中,应该是个很麻烦的封建糟粕吧。
但我这个时候提到这个事情,是奢望林业能对我稍稍愧疚一些。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劝说林业帮助我救哥哥。
我看不清林业脸上的表情,只能自己硬着头皮说下去,“阿业,你能帮帮我吗?”
“帮你?”林业呵了一声,站起身穿好了衣服。
“你知道柳耀光他得罪的是什么人吗?是江城商行的人,你柳文舒的脸面能值多少,能在他的手下买柳耀光的命。”
不知道这句话激起了林业什么不好的记忆,只见他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制将我的脸转向他。
“柳文舒,柳家早就将你的身体卖给我了,它不是你能用来当筹码的工具。”
“你现在是我林家的人,是我暖床的工具,不是柳家的大小姐。”
即使已经知道林业不爱我,可当他说出这样侮辱的话时,我还是感觉心脏被重重锤了两下。
“我知道,但林业,我到底还是柳家养大的。”
柳家抚养我长大,虽然那些日子不能说百分百的完美,可都是真实存在的。
阿娘偏心,但是每当继父醉酒打人的时候,她总会将我护在身后。
哥哥对我很好,是他解开了我的缠足,也是他将阿娘偏失的爱一点点弥补给我。
纵使之前有一点怨言,也在我知道自己只是柳家的养女后消失了,他们不欠我的。
我期期艾艾伸出手想要抓住林业的衣袖,却被狠狠拍开,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惹怒了他,林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令人恐惧的嘲意。
“柳家,好一个柳家。”
他站在床边,一脸冷漠俯视我,随后朝外面喊了一声,进来两个厚背宽肩的婆子。
“把少夫人请到偏院去。”
偏院在林府的最左边,只有一间房,据说林太爷曾经养过一个外室,怀孕后接回家就是住在那边,后来这名外室和她的孩子都死在房中,这院子也就渐渐荒废了。
他这是厌恶极了我,不惜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可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和他争了。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突如其来,将我的生活搅乱。
我已经没有心力和林业争这些脸面了。
婆子们面面相觑,在我和林业间来回观望,最后还是踌躇地上前将我扶起来。
新买的洋裙已经不能看了,像一团烂菜叶般丢在床脚,我眼神空洞望着地上的裙子,任由婆子们给我换上箱子里找出的袄裙。
一切似乎又变回之前那样。
我夹在柳家和林业之间,就像一片挂在枝头的秋叶,被寒风敲打、飘落、枯萎,变成一滩泥。
没人会在乎一片叶子的想法,阿娘已经不在乎了,她现在更关心哥哥能不能归家。
林业,林业他不爱我,自然也不在乎了。
等我带着收拾好的东西出门时,太阳已经升起了。
林业不在屋内,不过很快我就在花园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好像正在念文章,和他一起的,还有少女清脆的嗓音,我遥遥朝着凉亭望去,沈落落窈窕的身影紧紧靠在林业身边。
“林哥哥,你文采这么好,要不也写一篇文章投到报社里去吧。”
“只有你这样觉得,我的文章怎么能和先生们比呢。”林业亲昵地点了点沈落落的鼻尖。
沈落落秀气的眉毛皱了皱,不高兴地抬起手捂住林业的嘴,“谁说的,我就觉得林哥哥的文章写得最好!”
我看着他们般配的身影,有些失神地想起从前。
阿娘不喜欢让我读书,因此常常揪着我学女工,每当这时林业就会悄咪咪带一本书来看我,教我识字。
我已经记不清那时的我们,是不是像他们这样亲密了。
小同站在我的身后,见我情绪有些低落,抿了抿唇上前拉住我的手。
“少夫人,我们走吧。”
小同的掌心很温暖,覆在我的手上,刚刚好能拢住我露在外面的指尖。
现在任何一点温暖,都像是能给我续命的良药。
“回去吧。”我扶着小同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们,缓缓叹出一口浊气。
在去院子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事。
冷冽的风刮着额角几根散落的发丝,吹得我头脑愈发的清明了。
或许这世界上本就没有谁,能够长长久久陪自己走下去,真正可以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林业,大概是不会帮我救出哥哥了,我需要再想想办法。
第6章再见故人,物是人非
翌日清晨,我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让小同端来一杯凉水。
接连喝了两杯后,才感觉自己身上的热气散了些。
偏院久不住人,一些家具都有了损坏,尤其这窗户关不上,我只能顶着寒风睡了一晚,醒来后感觉有些头晕恶心。
小同见我实在难受,立马为我请了大夫,可熬出来的药我怎么也喝不下,刚刚咽进喉咙,下一秒全部就呕了出来,非得等待肚子里最后一滴药咳尽我才缓了过来,忍着胃里的恶心感,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
这人说起来也奇怪,看似脆弱,可面对困境又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生命力。
若是从前这样病了,我定要在床上躺个几天几夜,直到舒服了再起来。
可现在,我不但起来了,甚至还能笑着安慰红了眼圈的小同,让她把我的眉毛描得好看些,别让人看出了病态。
直到镜子里的我看起来,除了脸颊有些薄红外,再没有什么不妥后,我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府里的车已经被林业开走了,听说随着林业一起离开的还有沈落落。
小同气得不行,直说少爷太过分了,而我勉强扯了个笑,转身到门外拦了一辆黄包车。
我坐在车上,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能微微闭着眼睛任由迎面的冷风哗哗刮在脸上,一直到了警署的门口,摸了摸有些湿漉漉的脸颊,才后知后觉品出了点涩味。
我当时的笑,一定比哭还难看。
到了警署后,探视这件事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顺利,哥哥明明没有被定罪,却不允许探视,我在警署呆了一上午,最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