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千金重生心声泄露,全家杀疯了呦呦(哑千金重生心声泄露,全家杀疯了呦呦)全章节完整版《哑千金重生心声泄露,全家杀疯了呦呦》全文阅读TXT《哑千金重生心声泄露,全家杀疯了呦呦》
欠陆雪的,永生永世都还不完了。
他知道自己没脸玷污江南那片地,但直到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他都是一个自私的人。
那就再自私一回吧,哪怕是下辈子当牛做马……
王志死了。
依照他的遗愿,王述把他烧成灰。
这天,王弥穿着一身孝服,亲手把他的骨灰撒在粪坑里。
她冷眉冷眼的扔掉坛子,向愣在原地的王述说道:“这是他的报应。”
说着,朝站在王述旁边的王懿甩了一记眼刀,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有那种母亲,你最好做个人。”她抬脚离开,“没爹的杂种。”
王懿眼里的阿姐一直是端庄优雅的贵族小姐典范,他觉得她简直变了一个人。
四月十五,王述在京郊的胡同里赁了一间小屋。
期间他去了一次徐家,打算和他们商量王懿该何去何从——凭他那点微薄的俸禄,养不起这个爹身份不明、娘锒铛入狱、一身少爷脾气、动不动就生病的八岁小儿。
徐家简直像见到洪水猛兽一样接待了他,他一提起王懿的名字,貌似是他亲娘的妇人就扯着尖尖的嗓子嚎哭诅咒起来。
貌似是他亲爹的男人破口大骂。
貌似是他亲兄弟的三个虎背熊腰的年轻人见缝插针的表明,王懿这等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就该趁年纪小一棍子打死大家清净。
争吵声引来佝腰驼背的老夫妻俩,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王述:“我不想听你们吵tຊ,谁来出个主意?”
“都怪你妹子!你们家种不好!”
“贱人,你家种就好了?”
“要吵滚出去吵,烦死了!”
![](/static/imgs/20240505/171487609720253.jpg)
“造孽啊!干脆把我老两口打死吧!”
出主意的一个都没有,全是吵架的,像一帮没开化的老畜生、中年畜生、小畜生争抢什么东西似的。
假如这家有什么家训,那一定是“父不慈,子不孝也”。
他心想,徐家生出徐氏那等亡命徒,就像荒地上长出杂草一样自然。
王述默不吭声的坐在那看着,良久,他说道:“别吵了,我养他。”
于是大家都安静了。
第48章 讲得有模有样的,虽然都没学过
按律,杀人犯一般在每年的冬至日处决。
徐氏手上有三十多条人命,属于罪大恶极,没理由天天拿米饭供养她,于是陛下下令,四月底带去午门砍头。
张嬷嬷作为协助杀人的从犯同日处决,但因为上报徐氏想放印子钱嫁祸给王弥,有功,改在秋后处决。
呦呦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上辈子这些人害王弥屈死官衙,这辈子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还了惨死的陆夫人一个公道。
几番周旋之下,王弥只丢了诰命,但仍旧是安国世子妃,还拿到了不菲的庄园财产和赏赐。
只要林大哥在,迟早会把诰命挣回来。
唯一糟心的地方就是,宋辉这些日子特别碍眼。
他几乎每天都要来给林夫人请安,然后送林稚上学,放学一起回来,再请个安。
他这样殷勤,搞得秦管家都对他刮目相看了。
放到前世,这人要是对林稚特别好,那就是准备下刀子了。
呦呦:她倒要看看,这个狗日的要搞什么名堂!
这天,她脚上的伤痊愈了,起了个大早,东拐西拐来到淮阴侯府外,捡了一处暗角躲进去。
没一会儿,宋辉挥着胳膊出来:“还有几次才能抵消?”
长风闷声道:“三次,您少和胡殷碰面,早就拿到银子了,昨天要不是小人强行把您拉到林家,您就前功尽弃,又和胡殷跑了。”
说到胡殷,据说流觞宴那天曹彰看上她了,被逼无奈喝了曹彰的酒,这几天曹彰正到处找她呢。
惹上那个恶棍,阎罗王都得掉层皮。
“胡殷是你能叫的?”宋辉不悦道,“说得真难听,什么叫又跑?谁还没有一个红颜知己啊!”
长风就想到村里的公狗看到母狗时神魂颠倒奔前走后的样子,望了望宋辉,没答话。
宋辉开了这个茬,就滔滔不绝的说道:“没听说强扭的瓜会甜!爹娘再怎么处心积虑的撮合我们,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要不是为了吃口肉,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林稚。”
呦呦:心口邦硬。
你他娘当林稚愿意看到你呢!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狗样!
那边宋辉骂骂咧咧的朝林府走去,呦呦跟在后面。
宋辉骂林稚一句,她就往小本本上添一笔,等着秋后一起算总账。
*
林稚踏进女学时,罗琳从旁边轻声说道:“宋辉接送你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感觉有人要取笑你。”
不是感觉,是一定。
昨天放学,胡殷她们聚在一堆鬼鬼祟祟的商量什么——每每这样聚一次,林稚就要出点事。
林稚:“随便笑,我看着她笑。”
罗琳劝她:“你也别总是动手,动动嘴就能气死人了,何必浪费力气。”
“我有么?难听的话我从来只说给自己听的。”
呦呦先来一步,去学监那里销假,挨了一顿骂。
“就你这浑身找不到半两肉的柴禾棍,敢杀老虎了,文学班出息了!武学班的都得挨个来给你磕头拜师!脚好了?蹦一个我看看,好、好了,蹦得真高,要不再去杀一只虎?”
呦呦摸了摸鼻子。
学监埋汰完,顺手就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糖丢给她。
打一棒子给颗糖,学监老爷爷这番言传身教,学到了。
她含着糖来到讲堂这边,班里乱糟糟的。
有门挡着,林稚的声音不大清晰。
“你不是羡慕么?我都说把未婚夫让给你了,你又不要,那你要我怎样呢?连我一起都给你?不会吧,我对女人没兴趣。”
胡殷坐在位子上捂着脸抽泣:“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祝福你。”
“有什么好祝福的?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走在一起而已,你不也经常和他走在一起么?难道我也要祝福你?”
“林稚,你嘴下积点德吧!”
“这样胡殷就不哭了?”
“对!”
“那我冤枉了,她哪天不哭啊,待会儿和宋辉走走就又笑又唱的了。”
呦呦把糖从左顶到右。
【岂止啊,昨天她还约宋辉去喝酒呢,我要是有这样的朋友,一定要祝福她和宋辉去十八层地狱恩爱。】
她脑袋突然被书本敲了一下。
闻闵之站在身后,垂眸看着她:“进去。”
胡殷哭了一早晨,闻闵之揉了揉太阳穴,扫了她一眼。
“林稚。”
林稚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先生有何吩咐?”
闻闵之:“谁惹哭的谁负责,带她出去。”
胡殷擦了擦泪,沙哑道:“给先生添麻烦了。”
闻闵之满脸郁闷,心想你知道就好,嗡嗡嗡的。
两人出去后在路上遇到苏珣。
苏珣笑道:“你们怎么出来了?呀,你的眼睛为何像被人打了一样,肿得好高啊,这得用凉水敷一下,我还有事,先走了。”
胡殷:“……”
你求我教你写词时的情商呢?
苏珣脚尖一转,来到课室外,装模作样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本子,悄悄拉开后面的门,在闻闵之警告的眼神里鼓了鼓脸,指指手里的“讲义录”。
女学的先生要互相串课学习,人手一本“讲义录”记录别人的教学优缺点,每年要去听十二次才能达标。
苏珣也在女学当差了——只不过闻闵之是陛下勒令他来的,苏珣是自己向亲娘求了无果,在陛下面前哭来的。
他这个差叫做助教补员,就是哪里有空缺,他就去补哪里。
比如教女红的先生病了,他就去教女红,教骑射的先生闹脾气了,他就去教骑射,讲得有模有样的,虽然都没学过。
这会儿苏珣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讲义录狗狗碎碎的爬进来,在后面盘腿坐好,然后悄悄向右前方挪动。
闻闵之眉头一夹,严厉的看着他,大有一种敢骚扰女学生就把他轰出人间的架势。
他一脸无辜的举起开叉的毛笔,用唇语说道:忘带墨水了。
大家都在焦头烂额的打草稿,没注意他。
闻闵之不好伤朋友的脸,加之他这个补员勉勉强强也算一个先生,应该也要写讲义录?
呦呦正头昏眼花的在纸上画“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快要编不下去的时候,一张字迹娟秀的纸推了过来。
像罗琳的字迹。
她乐滋滋的抄起来。
抄完,一张纸又递了过来,纸上画了一只翘着尾巴的简笔猫。
她探过手去,在纸上画了一只准备咬猫的狼,对方画了一只更大的狼,她又在狼头上画了一只手持棍杖的猫,于是乎“此间乐,不思蜀也”。
台上的男人咳了一声,她抬头瞟了一眼,就见对方瞪着这边,好像跟她有那个大仇。
就很莫名其妙。
她没理会闹脾气的先生,低头,打算继续画,余光里看到一撇月白色衣影,她偏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