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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4-20 13:37:33  热度: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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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对他毫无感觉是吗。”

  “嗯。”

  “所以你不高兴的只是他大婚却不请你吃酒对吗。”

  “嗯。”

  他勾起一抹病态的笑容,似是甘愿沉沦在自欺欺人的牢笼。他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玉镯,眸光却逐渐黯淡。

  “不喜欢,就扔了吧。”

  “算了,留着吧。”

  在他们身后的高墙上,奕元正趴在上面不理解地挠着后脑勺。

  他晃动着掌心的玉坠,费解地嘀咕着:“情情爱爱真复杂,刚才还吵得像是要打架,现在又都蔫得像打了霜。什么爱不爱的,还不如多吃几口干饭来得实在。”

  咕噜噜——

  他揉着作响的肚子,唉声叹气地下了墙头,“这破玉坠给谁谁都不要,我看就该拿去典当行换些银两去买熏鸡。”

  “就知道吃。”

  听见响动的沈宴卿歪着身子倚在了墙壁侧边,嗔怪地看着被抓包后满脸无辜的奕元。

  说着她的视线又落在了他手中的玉坠,“他不收的话就拿去送给我那未过门兄嫂,当做是我这个妹妹大婚之日却不能到场的赔礼。”

  又过了两日,还未入街便听见了那震天响的唢呐声。

  略显拥挤的街道上,沈宴卿的马车和迎亲的队伍擦肩而过。

  隔着帘子,她并未看见马上的新郎官那近乎不掩饰爱意的眼。

  似乎这新郎官只能在自己大婚之日,才敢将深埋心底的情公之于众。

  马车内她不适地摸了摸胳膊,“怎么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嗦着鸡骨头的奕元含糊不清地开口:“可能是熏鸡的亡魂在哭诉自己怎么吃不到这么美味的东西。”

  啃了半天他终于舍得吐掉骨头,他舔了舔油汪汪的手指兴奋道:“出发!临京城!”

  而在路旁某家酒楼的二层窗前,有两人推杯换盏却又都齐齐盯着她马车离开的方向。

  “秦少爷,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第116章 遭到暗算

  临京城。

  坐了将近一天车程的奕元扶着才停稳的马车龇牙咧嘴走了下来,他看着面前紧闭的城门不满地抱怨道:“好歹我们也是代表朝廷,怎么现在连个出来迎接的人也没有。”

  回头他顺势抬起胳膊搀着沈宴卿下来,见她也是满脸倦意地揉着后腰,他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这个太子真不靠谱,当初说好的一同前往现在他却又说临时有事,要晚些才能来。”

  他气鼓鼓地跺着脚,“哼,别等他忙完了,咱们也回去了。”

  沈宴卿平静地打量着浅淡血痕覆盖的城门,环视了一圈后她与城墙上的官兵打了个照面。可那官兵只是看了一眼,便闪着身退居到无人能见的死角,丝毫没有开城门的意思。

  “朝廷的官兵还未到,咱们只是调度粮草抚慰百姓,在官府眼中我们就是添乱的角色。”

  沈宴卿倍感头疼,其实临行之前她便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临京城匪行肆虐,寒冬腊日劫空城中平民余粮,所行之处尽是烧杀淫掠。如果官府有作为,能派兵剿匪施粮济民,这样的话哪里还需朝廷单独派兵镇压。

  而那些幸存却半口粮食都没有的人,以及还未被波及但惶恐想要屯粮的人,都会不得不掏空家底去买米来换些生的可能。商贾大户便会趁机哄抬粮价,最终苦不堪言的只有一再被榨干的平民百姓。

  她想,从中获利的不单单是山匪和商人,大概率还有背后默声允许的官府。

  明面上她只是负责救济赈灾,但是实际上她不仅要劝阻商贾的恶劣手段,还要清除官中蛀虫。

  她苦笑一声,分明权弱到还不如县令,但要承担的责任却堪比钦差。

  一看就是无人愿趟浑水,推来推去最后把重担落到她的身上。事若成了那功劳是转运司的,若败了那黑锅却是要她背的。

  “怎么办沈姐,我们现在连进城都是问题。”

  奕元警惕地看着四周,突然浓重的血腥味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动声色的将沈宴卿护在身后,握着短刀的手青筋顿起。

  “那边还有马车过来。”

  沈宴卿惊奇地发现在来时的道路上又有马车驶来,她眯着眼想要看清那莫名熟悉的马车,下一刻马车帘子掀开,秦元承那张白到宛若死尸一样的脸落入了她的眼中。

  “吁!”

  “沈姑娘?”

  马车停下后秦元承诧异地望着他们两个,“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沈宴卿晃了晃腰间的令牌,“受命调遣。”

  “你这是…?”

  见状奕元得意地昂起了下巴,大拇指横指沈宴卿神气地说道:“我们沈姐如今可是当了官的,像你这种刁民还不赶快给我们沈大人行礼。”

  “奕元!”

  沈宴卿羞愤的涨红了脸,气恼地抬手打在他的肩上。

  秦元承愣了愣,转而掩唇弯眸浅笑,“是草民眼拙失礼,未能及时叩见沈大人。”

  沈宴卿尴尬的嗓子发干,她根本不敢再与他对视,自顾自地转移了话题:“如今临京混乱,这个时候你来这里做什么?”

  “混乱?”秦元承眉头微挑,“是我一位友人邀我前来谈些生意,但在信中他并没有和我说这里有什么异常。”

  突然,东面的枯草里发出窸窣的声响。

  奕元警觉地盯了过去,在枯草缝隙中闪过一个黑色的身影。

  没等他出声提醒,枯草丛中便窜出几个持刀的大汉。

  “给我抢!”

  几个面露凶光的男人高喊着冲了过去,那浓眉倒竖下的眼瞄到沈宴卿时,顿时流露出几分淫荡的神色。

  “沈姐小心!”

  奕元抽刀挡在前面,却被大汉那吊着圆环的重刀硬生生给逼退了好几步。他紧咬牙关拼命抵抗,但矮小的个子和近战的短刀让不占优势的他节节败退。

  眼见得出空隙的男人龇着黄牙就朝着沈宴卿袭来,沈宴卿侧身躲过落下的刀,提起膝盖恶狠狠撞在男人的后腰。

  “够劲儿!爷喜欢!”

  那男人淫笑着捂住了后腰,粗糙的舌头淫靡地舔着胡子拉碴的嘴角。

  高墙上,有官兵拉开弓对准了他们的方向。

  几人混战,他们与山匪纠缠到了一块,导致那箭迟迟没办法有个确切的目标。

  沈宴卿冷静地朝空地走去,顺手捡起路边一截枯枝暂且防身。她无意间抬头再度看向城墙,却发现箭对着的竟然是她的身体。

  原来真是官匪勾结。

  沈宴卿暗暗啐了一口,别无他法她只能往两旁撤去。将马车当做掩体,她用力握紧了手中干硬的枯枝。

  “都给我住手。”

  预想中一击毙命的场景还未出现,她就听见身后传来刀剑相撞的清脆响。

  她眉头紧锁地看着秦元承挥剑刺穿山匪的喉咙,忽然想起先前陆容景只是伸个手就能把他弄哭的场面,一时间她难掩担忧忍不住开口:“别逞强,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秦元承身形一顿,似是走神般呆愣在tຊ原地。

  紧接着又一把刀向他砍来,沈宴卿慌乱地拉住他的胳膊带他躲开。许是慢了一步,那刀划破了秦元承的衣裳,渐渐渗出血痕。

  “小心!”

  秦元承突然瞪大了双眼急声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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