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茵裴晏舟小说_主角叫:宋锦茵裴晏舟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姐姐消消气。”
宋锦茵拉了拉她的衣袖,柔声劝慰:“其实说起来,许家姑娘心性豪爽爱憎分明,反倒是这个丫鬟......”
“我看是你脾性太好,才会一直吃亏!”
宋锦茵笑笑没说话。
没多久,前头便传来了动静,呵斥声和求饶声一同响起,还隐约夹杂着东西碎裂的声音。
屋内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碧玉起了身。
宋锦茵眼中并无多少好奇,甚至她都不用等碧玉的消息,就知道传来哭声的人是那个丫鬟。
那人在念起裴晏舟时眸底的心思太明显,tຊ故而知晓煮茶兴许能搏一分看重后,才会想着去试一试。
可煮茶的小间,除了她和王管家等人,旁人皆不准入。
入口的东西竹雅院向来看得严。
上次国公爷来院里,带来的丫鬟自作聪明煮了新茶送来,最后也是被王管家直接扣下,差点断了手臂,让其颜面扫地。
只是这些时日王管家不在,裴晏舟也因着养伤极少在前头,那处便少了人盯着。
宋锦茵便是看到了里头的空荡,才会同她说起煮茶一事。
“那丫鬟竟真去了茶室,你后来都告知她莫要乱闯,她竟这般不听劝。”
碧玉从门外进来,不敢相信会有如此蠢笨之人。
“谁知道呢,兴许性子叛逆吧,可是仓凛大哥将她抓了?”
“是呢,仓凛又不知道她是许家姑娘的丫鬟,查看到那处时瞧见人,自然就压下了,气得那女子满脸通红,挣扎时还把滚沸的茶水泼到了手上......”
许幼宜的这个婢女名唤丝桃。
早些年也曾在她身边伺候,只是在许幼宜离京去边疆时,她因病留了下来。
直到这次许家重回京都城将军府,她才寻到了跟前,哭诉了些曾经的往事,又回了许幼宜身侧。
没吃过什么苦,仗着许幼宜看重,自然便生了与旁人不同的心思。
“姑娘,奴婢真的只是想给姑娘煮茶......”
丝桃伸出被烫伤的手,眉眼低垂泛红,眼泪珠子欲落未落,啜泣之声好不委屈。
“姑娘一直咳疾未消,大夫说了每过两个时辰都需得喝些润喉的,奴婢这才将那些药材包了些在身上,可没想到......”
仓凛在后头低着头,长剑横斜未收回腰间,任由前头的人开口。
只是没等到这鬼鬼祟祟的丫头怪罪于他,反倒听见了她将宋锦茵扯了进来。
仓凛愣了一瞬,终是忍不住动了动,抬眸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第74章 嫉恨她什么
裴晏舟听着面前人的哭诉,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垂眸看向茶面时,唇角还衔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向来不喜喝这种添了不少东西的茶水,唯有平日里宋锦茵煎茶时,他才会多品上一品。
“奴婢虽不敢让两位主子替奴婢做主,但奴婢也绝不认下这乱闯之罪,若不是适才那丫鬟提起这事,奴婢根本就不知晓那处是茶室,更不会做出如此冒犯之举。”
“可她明明知晓却未劝阻一二,分明就是想让奴婢难堪!而且奴婢还听她说......”
下头丝桃的声音顿了顿,缓缓抬眸,端的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奴婢还听见她对姑娘出言不逊,只是这毕竟在外头,奴婢不敢给姑娘惹事,故而才想着隐晦说上一二,想来她该是嫉恨了奴婢,才会,才会有接下来的事。”
裴晏舟并未饮那杯茶,只是看了看又放回了桌上。
“你的丫鬟受委屈了。”
“那世子哥哥可要替她做主?”
裴晏舟掀眸看向下头,指尖一下又一下地轻点着桌面,深邃眉眼让丝桃一下就红了脸。
“手可还疼?”
丝桃听了这话瞬间怔住,确定那抹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她似惊似喜,眉梢添了几分雀跃。
“奴婢不欲给世子添麻烦,这点伤,奴婢可以忍。”
“如何能让姑娘家忍。”
裴晏舟笑着看向后头的仓凛,“带这位姑娘下去上药,再备些薄礼,稍后跟着幼宜,一起送回将军府。”
“是,主子。”
仓凛退下,在外头等了半晌,才见那丫鬟依依不舍地走了出来。
而直到行远,丝桃才回过神。
她没想到,如皎皎明月难以企及的矜贵世子,竟也会用那样温和深邃的目光瞧她。
心里的欣喜难以抑制。
余光映出冷着脸的仓凛,她顺势撇了撇嘴,可到底还是顾忌着他的身份,和他腰间的那把剑,虽语气里有些不满,但此刻也不敢太过放肆。
仓凛见状,难有神色的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嘲讽。
这是真当自己入了贵人的眼。
可殊不知,薄礼于她而言绝不是安抚和赏赐,这一趟回了将军府,她便再难有出府之日。
“世子哥哥连一个丫鬟都要算计,是因着她说了宋锦茵?”
“你日日带着她在身侧,不也是在算计。”
前厅里,许幼宜起身行至窗前,看着那道行远的身影,轻笑了一声,“这怎么是算计,我不过是想知道,给她出主意,让她重新来伺候我的那个人是谁,竟敢把心思放到主子的身上。”
“我这不是给了你回府杀鸡儆猴的机会?”
裴晏舟掀眸扫过桌上热气渐消的茶盏,又嫌弃地收回目光,语气懒散,“刀不架在脖子上,没几个人会真害怕。”
......
而在丝桃还跪地哭诉时,碧玉就一直守在宋锦茵的屋里,还替她后背重新擦了一遍药。
清淡的药膏味在屋内飘散开,闻久了还让人觉得极其舒适。
“看前头闹起来的动静,也不知那丫鬟会不会拖你下水。”
“应当会吧,她适才瞧着像是要吃掉我。”
宋锦茵怕蹭掉药膏,便没急着拉下中衣,伤痕之外,细腻的肤色有些晃人眼。
碧玉没敢多瞧,起身把药膏放了回去。
“那可如何是好,你这身子才好一些,可经不起来回折腾,前头两位主子可千万别唤你过去赔罪。”
“不会的,碧玉姐姐忘了世子适才的话?”
宋锦茵一点也不急,反倒还不紧不慢地伸出指尖,勾勒着枕上的花纹。
“世子适才可是应了许家姑娘的,不许我出现在她跟前,何况又不是我让那丫鬟去煮的茶,没道理还要把我叫过去责备。”
顿了顿,宋锦茵似想到什么,不确定地补了一句:“不过也说不好,但要去的话,我穿厚一些。”
“你这心性倒是让我开了眼,责罚面前,竟还有心思说笑。”
“我受过的责罚数不胜数,若是每次都要犯愁,那整日里可就不好过了。”
少女轻轻柔柔的声音飘了过来,让整理药瓶的碧玉动作一顿。
她搀扶的时候,触碰过宋锦茵的手。
她的手不似身上的肌肤,薄茧之下有不少伤痕,甚至最长的一条,瞧着长出的新肉,像是留下不久。
可宋锦茵丝毫不在意上头的痕迹,她最喜欢伸手,有时候是对着日头,有时候是对着风,就那么孤零零地站着,让人瞧不出心中所想。
思及此处,碧玉没再多问,只怕言多伤到人心,徒增困扰。
“那我可要先替你先选好厚衣?”
顺着宋锦茵的话,碧玉也带笑开口,却见床榻上的人似有沉思,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碧玉姐姐愿意的话,也不是不可,只是要选颜色深些的,好浆洗......要不到时候姐姐帮我洗也行。”
“你倒是会想。”
两人说笑了几句。
碧玉陪着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前头彻底消了动静,她才放下了心。
......
而那头的裴晏舟像是又出了府。
碧玉在离开前,从仓凛嘴里听到了对那丫鬟的处置。
应当也算不上处置。
确实像那丫鬟所言,裴晏舟因着对许家姑娘的看重,连带着对她们这些身侧伺候的,也格外有耐心。
宋锦茵没再多听,闹了这么一场,她只想早些休息。
纱幔轻垂,让人忍不住在昏暗的屋里出了神。
今夜她自然不会做裴晏舟过来的准备,这烛火,便也只燃了一根。
眼下虽未听到府里头提起世子的亲事,但今日许幼宜陪着他从宫宴上离开,便已是八九不离十。
还有他今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