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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有可能。”他不否认了。

　　左言聿脸都黑了，气冲冲往前走，红色高跟鞋踩得哒哒响，很有骨气，不坐他的车，从他的车旁经过，还踹了几脚车门。

　　车纹丝不动，脚痛。

　　“幼稚。”顾明澜在身后笑，也不勉强她上车，自己也不开车了，一起进入地铁站。

　　到了卓远科技，周铭先迎了过来，一脸严肃：“听澜，你把胜普瑞的公司章程弄丢了？”

　　“你怎么知道？”

　　消息传得真快，看来顾明澜真准备拿这个大做文章。

　　“肖主任也来了，你这次真是犯了大忌，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尽量把这事压下去，不要往外传播，否则你以后很难在这个行业立足。”

　　她还是新人，刚入门，口碑很重要的。

　　周铭是真心关心她，比她还焦虑。

　　“你知道，这次是卓总通知肖主任来公司的，卓总本来是不管这种小事，但是这次他直接越过张律师联系肖主任，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左言聿就想，顾明澜这人怎么这样，如此大动干戈，是要公报私仇吗？

　　卓远的高层都来了，温简也在，然后肖主任带着并购团队也都来了，这个阵仗一看就是要公布大事。

　　难不成因为这个，而解聘她们团队吗？

　　左言聿心里有点难过，但一人做事一人担，顾明澜非要追究的话，她可以退出这个项目。

　　她以为肖主任会大骂她，但肖主任只是看她一眼：“不是什么大事，别瞎想了。”

　　其实肖主任是相信左言聿的，她一直看重的就是左言聿细致负责任的工作态度，这种低级的错误，左言聿绝对不会犯。

　　会议室里很安静，顾明澜扔出那本文件，甩在会议桌上，冷声质问：“解释解释，怎么回事？”

　　把目标公司的资料丢了，虽是很低级的错误，但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就连卓远科技的张律师都觉得卓总这是小题大做了。

　　左言聿想，顾明澜就是故意的，就是冲着她来的。就是想让她低头认错罢了，心是真的被刺痛了一下，何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她呢？

　　她默默站起来，承担责任，总归事实是她确实丢了文件，才让人抓住了把柄。

　　肖主任拽住她的衣角，不让她站起来，先开口了：“卓总，这次真是抱歉，我们以后一定会更加规范流程，不会再犯。”

　　肖主任虽严厉，但在外，是绝对护犊子的，左言聿不由眼眶一热。

　　顾明澜冷冷看了她们一眼，继而道：“规范流程？所以把客户公司的资料扔进垃圾桶？”

　　“扔进垃圾桶？”

　　肖主任与周铭都愣住了，一时语塞。他们想的是，或许是不小心遗落在卓远科技其它区域的办公室，恰好被卓远科技的人看到。

　　怎么想，也不可能会在垃圾桶啊，那就是有人故意扔的了。

　　肖主任多聪明啊，看了左言聿一眼，又看了嘉佳一眼，几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嘉佳看到肖主任审视的眼神，转过头回避开了。

　　肖主任便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很多事，她不说，不代表不知道，碍于她父亲的身份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顾明澜没有耐心，又问了一句。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左言聿与肖主任想的是一样的，嘉佳的问题属于律所内部的问题，回去之后，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但在客户面前，自然是要团结一致对外的，这关于客户对她们整个团队的信任与合作的问题。

　　然而嘉佳不懂，也或者懂，只是不在意，并且自信过了头，在肖主任认错道歉时，她忽然站起来指着左言聿说：

　　“肖主任，这次的事情跟您没有任何关系的，资料不是您去取的。是我跟听澜去胜普瑞取的资料，但是我确定，这份资料当时听澜点完之后，我放进她的箱子里，怎么会在垃圾桶，我想她最清楚。”

　　“你什么意思？”左言聿冷眼看着嘉佳，简直不敢相信这人愚蠢阴暗的程度会与受教育的程度截然相反。

　　这是在客户公司，你想当众搞内讧吗？

　　肖主任看着嘉佳也觉得头疼，生平第一次在客户面前尴尬地笑着，不知该怎么接话。

　　“你的意思是舒律师故意把这份文件扔垃圾桶的？”顾明澜冷声问。

　　“是的，文件在她的箱子里，当时她就站在胜普瑞办公楼外的垃圾桶旁。只有她有这个时间。”嘉佳信誓旦旦。今日宜偏爱

第72章：太能忍

　　“哦？你怎么知道这份文件是在胜普瑞办公楼外的垃圾桶？不能是在卓远科技的垃圾桶吗？”顾明澜继续面无表情发问。

　　他这一问，全场所有目光都簌簌看向她。

　　因为在场所有人都默认的是顾明澜在卓远科技办公区的垃圾桶看到这份文件，没有人想到是在胜普瑞办公楼外的垃圾桶。

　　嘉佳能精确到胜普瑞办公室楼外的垃圾桶，答案其实已经不言而明。

　　嘉佳也是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急忙辩解道：“这是我推测的，因为我与听澜一直在一块，她没有别的时间做这件事。只有在等网约车时，有这个时间。”

　　嘉佳的解释很苍白无力，款且左言聿完全没有这个动机做这件事。

　　肖主任与周铭左言聿等同事，都不禁想翻白眼，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办事一向不喜欢毫无根据的推测，跟你们律师学的呢，喜欢摆证据讲事实，所以我请胜普瑞的安保部调了这份办公楼前的监控，肖主任不妨跟我一起看看。”

　　顾明澜语气微冷淡然，没什么感情，就是自己打开了那份监控视频给会议室的人看。

　　监控视频很清晰了，在嘉佳站在垃圾桶旁时，慢动作播放，看得清清楚楚，她把文件毫不犹豫扔进垃圾桶，然后没事人一样跟着左言聿上了网约车。

　　顾明澜之所以会在“算了，走吧。”温简之后看也不看林之侽与左言聿一眼，率先离开，只留下一个爽利的背影。

　　王岩与她并肩离开。

　　“你呀，有时候太能忍。在卓远科技，没有人能爬到你头上去。”王岩依然是义愤填膺。他说的很清楚，即使对方是顾明澜的女朋友也不行。

　　他们三个人这么多年的交情，他就不相信顾明澜真的能这样色令智昏。温简是谁？林之侽又算得了什么？今日宜偏爱

第73章：猎

　　“他就是回国拓展市场，压力比较大，加上林之侽性格开朗放得开，一时的放松而已。孰轻孰重，他知道。”

　　王岩当然是知道温简对顾明澜的感情，这么多年的相处，都看在眼里。

　　“他最近变化很大。”温简说着。她原以为顾明澜也只是为了放松找个女伴而已，不会走心。

　　但她不傻，顾明澜最近对她颇多回避，见面只谈公事，私事缄口不提。把彼此的界线画得清清楚楚。

　　如此一来，她便想好好会一会这个林之侽了。

　　这边林之侽与左言聿被王岩批评完，也不在意。

　　林之侽反而夸起左言聿：“做得很好，见一次怼一次，别给她脸。”

　　左言聿苦笑，她可以在职场表现专业，但是遇到温简，实在是功力不够，控制不住情绪。

　　“话说这次顾明澜默默帮了你一把，你是不是应该请人吃个饭啊？”

　　林之侽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手机微信，一分钟前，顾明澜发来的信息：中午一起吃饭。

　　不用说也知道他的用意，要她约左言聿一起。

　　看在他这次立功的份上，就帮他一回了。

　　中午到点了，左言聿被林之侽连拉带拽地抓到员工餐厅。顾明澜早已经在他专属的位置坐定，并且点好了菜等她们来。

　　他这人真的没什么总裁架子的，平时工作一忙，就是跟员工一起随便吃点员工餐，并不讲究。

　　但每次请左言聿与林之侽吃饭，都会特意叮嘱厨师单独做。

　　左言聿对他有点亏心，上午开会时，在心里骂了他一百八十次，后来才知道他绕了这么一大圈是帮自己，彻底解决了嘉佳的问题。

　　“谢谢。”她低着头说的，不看顾明澜。看起来就有一点心不甘情不愿的。

　　“没诚意。”顾明澜回了一句。

　　菜已经全上来了，当然，都是左言聿爱吃的口味，并且真的饿了，拿了筷子就吃。

　　“早上给你买早餐不吃，活该现在饿……”

　　林之侽也在旁边吃，在卓远科技的员工看来，这是卓总与她这个女朋友共进午餐，实际上啊，她就是一个电灯泡，一个挡箭牌，她为闺蜜真的牺牲太多了。

　　左言聿全程就吃饭不再说话了。

　　这边温简与王岩到了中午也到员工餐厅来吃饭，看到顾明澜自然就过来了。顾明澜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