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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半响,扭头看她:“还想吃饭吗?”
她话转得太快,桑宁一时没听明白:“什么?”
景如月咬牙威胁:“想吃饭就给我闭嘴!”
“啧啧啧恼羞成怒,不打自招……”
气得景如月去捶她,两人在厨房里闹了起来。
坐在外面的陈时让,听着里面嬉笑打闹声,心里那点担忧彻底消失。
她没真的生气,是不是就代表心里其实也是有他的?
……
大年初一,晚饭是陈时让请客,在樊楼。
桑宁看着春光满面的陈大人,毫不客气地点了几个招牌:“人逢喜事,陈大人今日该破费。”
陈时让将菜单递给景如月。
景如月添了两道素菜,陈时让接过,又点了两道景姝爱吃的。
一共十道菜,满满一桌子,全是樊楼最出色的菜系。
吃完饭,一行人朝夜市出发。
陈时让牵着小景姝走在前面,桑宁挽着景如月的胳膊走在后面,一路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地停在一处摊位前,两人挑着一些小首饰。
到了集市人多,陈时让就将景姝扛在肩膀上,景如月在挑东西的事后,他就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一旁桑宁见了,忍不住暗暗咋舌……
这位陈大人对如月姐还真是神情。
满大街各式各样的小姑娘,他眼里只有这位小娘子。
第469章 景如月21
京城夜市,特别是过年这几天,人特别多。
陈时让很少来这种地方,哪怕他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
他们并未逛多久,景姝困了,一个劲儿地揉眼睛打哈欠,先前开心的劲儿也过去了,陈时让抱着她,景如月见了,便和桑宁商量着回家。
到家已经亥时,景姝已经睡着了。
景如月将她放在床上,脱去她身上的衣服,拧了热帕子替她简单地擦洗了一下。
屋子里烧着火盆,倒是不冷。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屋子,就去了前面。
陈时让还在,安静地坐在临窗的桌子前,他面前放着一个紫檀木的四方盒子,看到景如月过来,他看着她出了声:“过来坐。”
景如月泡了壶茶,又端来一盘果脯蜜饯和盐焗瓜子。
两人相对而坐,陈时让将那紫檀木的盒子朝她递过去:“新年礼盒。”
景如月抬眸看他:“我的?”
“嗯。”
景如月没动,视线落在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盒子上,酝酿着该如何拒绝,谁知陈时让却先一步打开锦盒,拿出那枚翡翠镯子。
二话不说,在景如月惊诧的眼神中拉过她的手腕,极顺手地就给她套了上去。
他松开她的手,视线落在手腕间,小娘子手腕白净,那一抹翠绿的翡翠点缀其间,让人惊艳。
他抬眸看她:“好看!”
景如月作势要去取下来给他,却被对方一把摁住了她的手:“为什么要取?”
“无功不受禄!”
“我送的是我的心意,何需什么功?”陈时让倾身过去,离她近了几分,“你不喜欢?”
景如月垂眸,看着手腕上的镯子,晶莹剔透,翠绿飘花,一看价值不菲。
“陈大人,我就是一个卖馄饨的,戴这么贵重的镯子多少有些暴殄天物。”
陈时让一把握紧了她的手腕,多少有些生气:“景如月,你能不能别妄自菲薄?你值得这世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
景如月轻轻垂眸,表情微动。
陈时让松开手,身体后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他一边把着杯盏一边低低出声:“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景如月,承认你喜欢我就这么难吗?”
景如月神情一震。
她嘴唇动了动,最后依旧是没出声。
陈时让好像有些失望,他深深地看她一眼,突然起身站在一旁:“夜深了,你早点休息。”
说着抬脚大步离去。
景如月没动。
当耳边传来门开又被关上的声音,她依旧没动。
直到门外有风吹过之后,整个世界归于沉寂。
她低垂的眉眼终于有了动静,轻轻抬眸落在手腕上的镯子上,白皙的指尖落在上面,轻轻地摩挲着,一遍又一遍……
过了许久,她取下手镯,放进盒子。
起身锁上铺子门,熄了灯,抱着那个紫檀木盒,她进了后院。
这一晚,辗转难眠,直到天明时分才沉沉睡去。
……
新年一晃而过,转眼天就暖和起来。
阳春三月,门口的杏花开了,一簇簇,十分漂亮。
小景姝过几日便要去学堂报道,这几日天又暖和,她在外面玩得不舍得回家,每次都是景如月拎着她的耳朵才能把人给叫回来。
这一日,天都黑了还不见人影。
景如月让惠娘看着店里,自己拎着棍子将周围几条巷子找遍了,最后在一个废弃的窝棚里将几个孩子找到,几个娘亲,一手拎着一个,各自回了家。
小景姝一路很不服气:“你一句话不说上来就拎我的耳朵,我不好面子的吗?”
景如月冷哼:“你要什么面子?再说一句,我打你屁股!”
景姝立马就怂了。
在进铺子的时候,她期待地在店里找了一遍,没找到她想见的人,多少有些失望。
景如月进了厨房,她也跟了进去。
“娘亲,让让怎么一直没来?他是不是生病了?”
在小孩子的心里,比如说若是有小朋友好几天没出来玩,那定是生病了。
所以景姝以为陈时让也生病了。
她无意间的一句话,却让景如月手上动作一顿。
但很快她就恢复如常:“他是大人,生病也会照顾好自己。”
“可是他什么时候能好?他之前说过要送我去上学的……”小家伙有些难过,“你们大人好奇怪,既然做不到的事,为何要提前承诺?”
景如月没说话。
景姝也不开心,扭头出了厨房去了后院。
她将自己的书包拿出来,将那套陈时让给她做的毛笔放进去,又放了一个本子,砚台,想了想,又偷偷地将自己的沙包放了进去。
准备好之后,她将书包放在一旁,唉声叹气好一阵……好想让让!
……
陈时让最近按部就班地去翰林院上值、下值、回家。
每天过的都是三点一线的日子,枯燥而乏味。
终于在这一天,路昭堵住了即将回家的他,将他生拖硬拽到酒楼,点了酒菜,亲自给他添了满满一杯酒。
一杯酒下肚,陈时让那冰凌了无数日的眉眼终于有了冰裂之势。
路昭忙打听:“你和景娘子是不是掰了?”
一道冷眼落过来,吓得路昭忙解释:“你别凶我,我也是猜测,你以前恨不能一天三趟往那边跑,最近却是坐车路过也目不斜视,不是闹掰了是什么?”
陈时让收回视线,落在面前的酒杯上。
酒业透明,散发着醇厚的香气。
陈时让突然想起除夕那一晚,景如月捧着酒杯先是小小的抿了一口,觉得好喝又偷偷地喝了一大口,就像是尝到好吃零嘴的孩子,那抹开心不言而喻。
神情微微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