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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晏清面容阴翳。
大掌扣住细窄的腕骨，嗓音蕴着危险：“别装睡借题发挥。”
“这都被你发现了。”乔薇懒洋洋地打着呵欠睁开眼，看陆晏清脸上没有巴掌印，略感遗憾，“我还没睡够呢！”
陆晏清猜到她装睡。
但她坦然承认的时候，他还是不由动怒。
乔薇没给他发怒的机会。
确认车内帘布全都拉下遮好，她拿过张嫂给她备的衣服袋子，快速掏出衣服换上。
准备发怒的陆晏清别过头，不看她。
乔薇见他自觉回避，撇嘴嘟囔：“不给别的男人看，自己也不看，毛病！”
陆晏清：“……”
横冲直撞的莽撞，撞得乔薇骨头架子都散了。
还崴了脚，又没睡好。
乔薇从车上跳下去的时候，腿都在打颤。
顿了两秒，她才站定。
乔薇刚迈进校门，就看见满脸翳色的乔雯。
乔雯在左，乔薇往右。
乔雯往右，乔薇转左。
乔薇站定，挑眉质问：“我杀你母亲了？这表情。”
乔雯气到抓狂：“乔薇，你对我妈放尊重点！如果没有我妈，你还在乡下种大白菜！”
乔薇挑眉：“你妈告诉你了？”
乔雯气得牙痒痒：“嫁给老男人，显着你了？”
乔薇耸肩：“反正气着你了！陆晏清取消助学金，你现在走在路上人人喊打，滋味如何？”
乔雯恶狠狠道：“嫁个认识陆晏清的老男人而已，又不是嫁给陆晏清本人！”
乔薇：“……”
告诉了，又没完全告诉。
还是说，唐萍都不知道重金聘妻的冤大头是陆晏清？
乔薇并不打算告诉乔雯她丈夫是陆晏清。
逞一时之快，届时合约到期离婚，免不了挨一顿嘲讽。
她不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乔薇拉开乔雯的手推开她：“滚。”
“恼羞成怒了？”乔雯终于找回了好心情。
乔薇嘲讽：“害江大那么多贫困生痛失下一年的助学金，你都没羞愧，我羞愧个什么劲？”
乔雯着恼：“你……”
乔薇没听见乔雯后面的话。
她大步踏进教室，不再搭理乔雯。
在徐妙妙身边坐下，乔薇长长呼出一口气。
只是站得久点，腿就有些受不住。
好在前些年心里装着陆晏清，没随随便便谈恋爱，不然腿隔三差五损伤酸软，早没命了！
徐妙妙凑过来：“乔雯是你妹妹？”
乔薇瞥了眼在前排坐下的乔雯：“妹妹？她也配！”
徐妙妙不解：“那你为什么要给她妈妈钱？”
乔薇：“各论各的。”
徐妙妙意识到说错话，迅速闭上嘴。
课间休息，乔薇去卫生间检查。
回来的时候，徐妙妙立即跟她分享新消息：“薇薇，劲爆消息！”
“我就离开几分钟，怎么又有劲爆消息？”乔薇好奇。
徐妙妙凑到她脸边：“陆晏清有对象！”
她心脏漏跳一拍。
乔薇，冷静！
迅速镇定下来后，她故作满不在乎的口吻：“三十岁大龄男青年，没有对象才不正常。”不正常到，需要找个陌生女人结婚，来证明自己正常。
徐妙妙接下来的话惊呆了她——
“他女朋友是咱们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