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嘉司泽是哪本小说主角《林洛嘉司泽》免费全章节阅读
,指尖轻颤。
“卿珩每日的被褥都要换一遍,莫要忘记。”
“亥时,卿珩会看书,要提前备好暖手壶。”
“今日不要忘了备好卿珩爱吃的糯米酥。”
“卿珩戌时三刻回府,记得在院门点灯。”
……
看着这些纸条,司泽的心慢慢揪成一团。
林洛嘉为何要将这些小事一一罗列站在房里?
烛火摇曳,司泽缓缓躺下床,摩挲着冰冷的褥面,胸口一片沉闷。
不知不觉,他就这么合衣睡去。
直至惊醒之时,司泽满头冷汗地坐起身。
他喘着粗气,眼底还有未褪的惊慌和惧意。
他又梦见林洛嘉死了……
这一次梦更加真切,梦里林洛嘉死在了湖边,死前还在哭。
司泽强压下心尖的刺痛,揉了揉眼角后唤来夜七。
“有她的消息吗?”
夜七摇头。
司泽看了眼外头渐亮的天,嗓音低沉:“你快马去江南,把她带回来。”
“是。”夜七就要离开。
司泽想到什么又叫住了他:“告诉她,只要她回来,她要什么本侯都给。”
待夜七走后,他起身行至妆台前,看着木梳出了神。
他不明白林洛嘉到底在闹什么,这些年来府中一切事务他都交给了她。
可以说,整个府邸的一切都供她享有,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
可司泽不曾知道,林洛嘉嫁来侯府七年,吃穿用度皆用自己的嫁妆,从未拿过府上的一分一毫。
十日后。
夜七只传回了一封信,信中只有寥寥几字:侯爷,夫人不在江南。
第十章 魂归
自从收到那封信后,司泽便每晚都从噩梦中惊醒。
梦到最多的便是林洛嘉死在雪中,要么就是看到她落泪的模样。
在梦里,他从未见林洛嘉笑过……
五日后。
校场营账。
巡逻完一圈将马交给随从后,司泽回了营账。
一踏进,他便看到上官楠正等在帐内。
“你怎么来了?”
上官楠拿出几本公文递了过来:“卫侯还是自己看看昨夜批阅的公文吧。”
司泽接过翻开一看,只见落笔处竟写着:林洛嘉!
他愣了很久,反应过来后才重新用朱砂笔划掉名字,重写。
上官楠看着他未青的眼睑,问了句:“卫侯这是还没把夫人哄回来?”
听到这话,司泽手一顿:“她才不值得本侯浪费心思。”
自己身为北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常胜将军,又是皇上最器重的外姓侯,才不会为了个女人低头。
然见他紧拧的眉,上官楠也只是无奈附和:“那今晚便到楼船一聚,我做东。”
司泽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
平阳楼船。
今夜,已是司泽光顾的第五十天。
也是林洛嘉消失在他世界的第八十二天。
再过九天,就是整整三个月了……
成婚七年,他除了去打仗,从未与林洛嘉分离这么久。
就算是在外征战,林洛嘉也会让人快马加鞭送来家信。
司泽还记得新婚后一年的战役,粮仓被丹蚩烧毁,全军断粮三天,外界都传言自己会败。
林洛嘉担心之余竟还女扮男装,带着小队人马冒险带来粮食,就为让他无后顾之忧。。
而现在,她好像真的铁了心不回来了。
司泽将一杯又一杯的酒饮下,没一会酒坛就见了底。
谢婉姚见状,起身让小二又送上来一坛新酒:“卿珩,你平日政务繁忙,如今得空放松也好。”
闻言,司泽不由得想起了林洛嘉。
其他女人都是会顺着他的心意来,而她不同,她不准自己多喝。
她时常说:“臣妾想与夫君相伴到老,夫君要爱惜身体才是。”
司泽捏紧了酒杯说,想要将林洛嘉的声音扫去。
上官楠见他日日这般豪饮,忙劝道:“美酒虽好,可贪杯伤身。”
司泽充耳不闻,反而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现在不喝,等林洛嘉回来便没机会了。”
此话一落,室内顿时陷入死寂。
谢婉姚布菜的动作僵住。
自己虽在丧期,但日日露面陪他来这男人的酒宴,他却还想着林洛嘉。
上官楠啧了声:“我看这次你还是亲自去江南一趟,服个软,指不定就随你回来了。”
服软?
司泽眼底掠过丝不屑。
当年他深陷敌营被敌军包围都不曾服软,如今又怎会给一个女人服软?
日将暮,司泽才带着几分醉意回了侯府。
刚下马车,他便看见夜七等在府门口。
林洛嘉也回来了?
霎时间,司泽的意识清醒了几分,连同眉眼间都多了分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喜悦。
“她回来了?”他故作冷沉问。
夜七低下头,半晌才支吾出声:“祁夫人来了。”
司泽愣住。
云知画?她怎么会来上京?
带着满心的疑惑,他踏进了府邸。
一进去,司泽就看到身着粗布衣的女子站在前厅内。
看着那抹背影,他心瞬时一沉,不安涌上胸口。
司泽还未询问,云知画便转过了身来。
她眉眼憔悴好似几日未眠,头上除了一朵白色绢花再无其它,而手中还捧着一牌位。
司泽一看,上面竟写着——家妹林洛嘉之位!
短短几字,如荆棘死死缠住了他的心,刺痛入骨。
这时,云知画沙哑的声音如风扫过偌大的前厅。
“家妹福薄,受不起侯爷夫人之位,故求侯爷休书一封,好让家妹魂归江南……”
第十一章 生死相离
魂归江南。
这四个字让司泽心头一震,墨眸幽冷:“这又是她想的主意?”
上一次是代笔要银两,这次直接让亲人带着牌位来要休书。
林洛嘉为了和离倒真是什么都做的出。
云知画听闻这话,眼里的悲痛再也抑不住:“家妹嫁给侯爷七年之久,你身为她的夫君还不了解吗?”
她看着眼前冷眼以对的男人,只替妹妹感到不值。
司泽长袖里的手微微攥紧,云知画的话让他心一窒。
脑海里,林洛嘉的声音又响了出来。
“夫君,妾知你这几日睡不踏实,便道衡山庙求了安眠香。”
“夫君,家里有妾在,您可安心为国守疆土。”
……
林洛嘉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插进了司泽的心口。
虽然疼的不剧烈,却让他烦躁至极。
“想要休书让她自己来取!”司泽无心再多言,拂袖就要离开。
云知画大步上前,抱着林洛嘉的牌位挡住了他的去路,红着眼嘶哑了嗓子:“侯爷,你是想让家妹死了都不安生吗?”
司泽眸光阴沉了下来,声音冷厉:“本侯说了,别再用这种法子来要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