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云春再逢抖音新上免费热文陈宜李存安完结免费阅读无弹窗
他迅速跪地拱拳,道明事情原委,“……是以酒商们联手,不让她再租铺子,逼迫她违反与酒楼的契约,只能赔银子,滚出靖远。”
生意上的事,李存安不能管得太明显。陈宜不想见他,他更要帮得仔细。
他正思考该如何做,一旁燕笳摸着下巴道:“说起来,昨夜追赶细作,路过一个小巷子,我正见几人偷偷摸摸……”
话说一半,燕笳突然想到,昨夜在屋顶追人时,他多瞅了两眼,李存安还让他别多管闲事。
不能再说下去了。
他放下摸下巴的手,果见李存安板着面孔,脸色铁青。
第19章.睡着才说真话的人
时过酉时,夕阳西下。西市各家收拾铺子,百姓慢悠悠准备归家,正是街上人最多的时候。 没有人注意街尾小院门窗紧闭。 “说吧,你们有多少人?阿史那丕着你们在河西打听什么?” 屋里五个男人粗布麻衣打扮,还有一女子香肩半露、额点花钿,乐伎打扮,全部跪在地上,被剑架着脖子。 久久得不到回答,燕笳又说:“我们跟踪许久,确认这里就是你们的老巢,想必细作名册也在此处。” 只见六人忽的目光坚毅,双腮青筋凸起。 “不好!”李存安觉出不对。 他坐在椅子上,动作不及,只来得及踩乐伎腹部,趁其呼痛,一手扣住下巴,一手伸进其嘴里,从后槽牙抠出一粒药丸。 燕笳和其他侍卫如法炮制,已经来不及,五个细作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这些细作与先前捉住的不同,竟是死士。看来李存安他们已接近核心。 李存安掐乐伎下颌,阴森笑道:“你在乐坊隐藏多年,阿史那丕明知道你受多大委屈,依旧任尔被轻视羞辱,何必为他效力。” 乐伎喘息,一口血痰啐向李存安,愤愤道:“突厥女子不崇贞洁。我以身体技艺做武器,博国家兴旺,是英雄!我的族人为我骄傲!” 她说得脸红脖子粗,身体拼命挣脱桎梏,若不是被押住,恨不能用头撞死李存安,同归于尽。 同时,一队侍卫从后院小跑过来,“禀告少主,没有书册笔记。” 乐伎得意蔑笑。 就算没有名册,伪装成做生意的也总有两笔账,竟没有一本账册? 李存安回忆前两日追捕细作。那细作明明已到这座院子,又拐弯,带着他和燕笳整整逛了西市一圈。莫非…… 他一脚踹在乐伎肩膀,未收力道,拔剑紧贴乐伎喉管,目露凶光,俨然起了杀意。 “说!” 鲜血顺着刀刃滴下,李存安浑身杀伐气息,似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威压,压得乐伎喘不过气。 李存安问:“你们先前落脚在哪?西市哪间?” 乐伎喉头滚动,一瞬间被震得抖若筛糠。 她负隅顽抗,嗓音已然微弱,没了先前的气势,“你怎么知道在西市?” 李存安不答,剑刃又深入一分。 乐伎被迫仰头,短促惊呼。 就在李存安当她要…
时过酉时,夕阳西下。西市各家收拾铺子,百姓慢悠悠准备归家,正是街上人最多的时候。
没有人注意街尾小院门窗紧闭。
“说吧,你们有多少人?阿史那丕着你们在河西打听什么?”
屋里五个男人粗布麻衣打扮,还有一女子香肩半露、额点花钿,乐伎打扮,全部跪在地上,被剑架着脖子。
久久得不到回答,燕笳又说:“我们跟踪许久,确认这里就是你们的老巢,想必细作名册也在此处。”
只见六人忽的目光坚毅,双腮青筋凸起。
“不好!”李存安觉出不对。
他坐在椅子上,动作不及,只来得及踩乐伎腹部,趁其呼痛,一手扣住下巴,一手伸进其嘴里,从后槽牙抠出一粒药丸。
燕笳和其他侍卫如法炮制,已经来不及,五个细作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这些细作与先前捉住的不同,竟是死士。看来李存安他们已接近核心。
李存安掐乐伎下颌,阴森笑道:“你在乐坊隐藏多年,阿史那丕明知道你受多大委屈,依旧任尔被轻视羞辱,何必为他效力。”
乐伎喘息,一口血痰啐向李存安,愤愤道:“突厥女子不崇贞洁。我以身体技艺做武器,博国家兴旺,是英雄!我的族人为我骄傲!”
她说得脸红脖子粗,身体拼命挣脱桎梏,若不是被押住,恨不能用头撞死李存安,同归于尽。
同时,一队侍卫从后院小跑过来,“禀告少主,没有书册笔记。”
乐伎得意蔑笑。
就算没有名册,伪装成做生意的也总有两笔账,竟没有一本账册?
李存安回忆前两日追捕细作。那细作明明已到这座院子,又拐弯,带着他和燕笳整整逛了西市一圈。莫非……
他一脚踹在乐伎肩膀,未收力道,拔剑紧贴乐伎喉管,目露凶光,俨然起了杀意。
“说!”
鲜血顺着刀刃滴下,李存安浑身杀伐气息,似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威压,压得乐伎喘不过气。
李存安问:“你们先前落脚在哪?西市哪间?”
乐伎喉头滚动,一瞬间被震得抖若筛糠。
她负隅顽抗,嗓音已然微弱,没了先前的气势,“你怎么知道在西市?”
李存安不答,剑刃又深入一分。
乐伎被迫仰头,短促惊呼。
就在李存安当她要招时,女人神色忽变,目光淡然,变得没有一丝杂质,好似看透生死一般,毫不犹豫地撞向刀剑。
鲜血溅到李存安脸上。
乐伎死了,最后一个线索断了。
在场侍卫均倒吸冷气。
“少主。”他们齐齐下跪。
李存安眼中火苗熄灭,接过手帕,一点点擦干净脸上的血,抬手安抚手下,“无妨,我已经知道在哪。”
乐伎的反应已经应证他的猜测。前夜,细作知自己被跟,故意从旧居绕了一圈,想毁尸灭迹。然而,那夜,西市没有灾祸,除了陈宜酒坊被烧。
陈宜刚来,细作刚走,时间也对得上。
他遣退所有侍卫,仅带着燕笳,往三和巷走。
“办公事而已”,他说服自己,“不算破坏她的安稳日子。”
“少主,少主。”燕笳拽住李存安。
原来他走得太快,燕笳一时没跟上,喊他又似听不见,闷头直冲。
燕笳迟疑。
李存安自婚后一直四处筹谋,躲避公主。他晓得,他的少主大人心都在陈宜身上,只是碍于陈宜已遇良人,又刻意绝情道别,才远远观望避嫌。
“少主,”他抿唇,下定决心道。“陈宜姑娘今日和酒商谈判,恐怕此刻还在吃酒。”
李存安双眼微怔,脑中百转千回。
“我们去看看,别出什么事。”他说。
“就远远看看。”他又说。
燕笳呼气,勾唇答“是。”
中街,靖远最宽的道路,贯穿东西市必经之路。
一辆马车从东市过来,走到路中,忽然停下。从车上跳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人扶一棵树吐得一地秽物。
车夫见惯这世面,抠抠鼻头,喊道:“二位,还走不走啦?”
陈宜摆手,摸着胸口回他:“不了,您回吧。”
一旁徐钧安坐在不知谁家的台阶上,也连连摆手,“我们歇歇,待会儿自己回去。”
客人这么说,马夫乐得省活,调转马头就走。
人刚消失,徐钧安立即后仰,撑着身子抱怨:“老子五脏六腑要被他颠出来了。”
“哎,房牙子花钱雇人送咱,总是好心嘛,别嫌弃了。”陈宜也坐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