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一落泪,京城权贵都心碎(子书岁萧必安谢厌)全网首发小说-小说子书岁萧必安谢厌(表小姐一落泪,京城权贵都心碎)完整版全文在线赏析
成了荣信侯夫人后,这些年光鲜亮丽,还未受过这瘪三气。
现今被一口一个外室喊着,周氏气得面目狰狞,“沈永安,你,你……侯爷是你爹,我是你爹的续弦,你这样的做法,还要不要脸?你就毫不在意外人眼光吗!”
闻言,子书岁似是为难而惆怅地轻轻颔首,叹了一息,“真是给脸不要。”
她似呢喃地说完。
下一瞬,谢厌便上前一步,长剑出鞘,他手握剑柄,在旁人始料未及之时,剑身迅速划过周氏发髻,一挑一钩。
顷刻间,几缕头发被利刃划断,从空中飘落。
第156章岁岁得到先帝之礼:空白圣旨
在周氏惊骇的面目下,发饰犹如长了翅膀般,在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准确无误地投入子书岁的手中。
而后,谢厌利落地将剑插入剑鞘中,目中无人地勾着唇角,似在嘲讽周氏母女的不自量力。
子书岁拿着发饰,无视了周氏母女的所有神情,转身而去。
“呜呜呜,欺人太甚……”周氏捧着散乱的头发,望向四周,发现远远的,有不少府中下人躲在草丛里偷看,她狼狈地捂着脸跑回屋内。
沈令宜也跟着她进屋,没再去管禁军们。
子书岁径直朝着自己曾经的卧房走去,今日沈家的小嫡子不知被奶娘抱去了何处,其余下人也不敢阻拦,只能躲得远远的。
谢厌没有任何顾忌地跟着子书岁一同进了屋,而夏灼则是默契地守在了房外。
房中的陈设,与上次子书岁夜里潜入时没什么差别,她伸手摸了摸记忆中的物件,忽地碰到了墙面上某个隐约凸起的点,她眉心蹙了蹙。
或许是因为从军的缘故,她并不觉得这是建造时的失误。
她用手指轻轻摸索着墙壁,想要寻找机关的踪迹,可摸了许久,也未摸到任何机关。
子书岁蓦然从谢厌手中夺过佩剑,没有将剑出鞘,直接朝着墙壁猛地刺去,力道十足,一下子就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缝。
子书岁没有停下,继续挥剑猛砸墙壁,白色的墙面开始出现大片裂痕。
“你做什么?”谢厌表情古怪,看着自己的剑鞘都蒙上白灰。
忽然“咔嚓”一声响,墙上的板砖开始松动,接着几块板砖直接掉落,露出了墙内的空洞。
尘土飞扬间,一只雕工精美的木盒显露出来,从其上精细的雕花可以看出,这绝非寻常之物。
“这……”谢厌嘀咕,“怎么还藏东西了。”
子书岁伸手,忽有银针从里射出。
“小心!”谢厌飞快地将少女拉开,几根银针射入对面的柱子上。
而后,没了危险,子书岁再次探手,成功将木盒取出。
打开木盒,里面竟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赫然是一道与谢厌手中圣旨一模一样的……圣旨。
子书岁见状,神色凝重,她将圣旨摊开,发现上面上面也没写,落款处是先帝的印章。
“这是,空白圣旨。”子书岁冷静地出声,可心里却是不太平静。
一道空白圣旨意味着什么,先帝不会不知道,所以为何会在空白的圣旨上盖章?
子书岁细细回想,长公主府修建至今已有二十七年。
那时还是先帝在位时期,而子书岁的母亲——咸阳长公主作为先帝最宠爱的嫡女,这公主府也是先帝亲自下令着人修建的,连府中图纸都是先帝命人画的。
即便后来这宅子到了沈勤美的手中,修葺也只是在表面修葺,并未推倒重建。
所以这圣旨……已经在墙壁里放了二十七年!
“还有封信。”谢厌忽地瞥到了木盒内的黄色信封。
子书岁闻言,立即将那信封拿起,拆开。
上面字迹仍能看得清楚,这是先帝留给子书岁母亲的信,上头写着“爱女如月亲启”。
如月,是咸阳长公主名讳。
如今她不在,自然是由子书岁打开。
“吾儿如月,乃吾心头之肉也,你与沈勤美的婚事已安排于半载之后,吾望你日后能洒脱自如,与驸马琴瑟调和,共享夫妻之乐。
不知吾儿看见这封信时,会是何时?或许当你读至此处,吾已归于天籍。
吾生平未曾对你有所歉意,然,吾内心却常怀愧疚。吾知,谢笺乃出色之士,然谢家掌握重权,吾实难以成就你二人。
吾此生尚存一憾,未与你母共育一子。故此,吾心常悬,忧虑你日后与新帝无同胞之情。
若吾儿看见此信,那么这道空白圣旨,便是给吾儿的歉礼,吾儿今后一定会有自己所珍爱之人,在危难之际,可用此圣旨保护己身及家人。
若此信你未能触及,那便如同吾未曾有过歉言。
吾为天子,行事不由己,此生唯有对吾儿、吾妻表达歉意,而已。
望吾儿一生平安喜乐,愿吾儿的后代子孙永享安宁与幸福,家族昌盛,福寿无疆。
想象到吾儿已长成大人,数月后便将成家,吾心便充满了不舍。
吾已决意,倘若吾儿有子,吾将传位于吾儿之子;若吾儿有女,吾将为之命名为永宁,赐宁州为封。”
这封信,正好写满了一张。
子书岁手持着信,指节泛白,微微颤动,她思绪复杂,因为她出生的那年,正好是燕德帝登基的那年,她从未见过外祖父。
自然也不知,外祖父对母亲竟疼爱至此。
读完书信,再去看那道空白的圣旨,意义便已不同,这是一个身为帝王的父亲,留给女儿的保命符。
一道空白圣旨,将会有多大的影响,显然先帝并不是不能预见,可他仍然留下了,身为帝王有诸多无奈,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是不能赌的。
他却愿意在女儿身上赌一回。
子书岁的心海翻涌,或许是为母亲开心,也替母亲感到伤心,和无奈。
无奈,母亲没能发现这道圣旨,最终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无法洗去通敌叛国的罪名。
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谢厌只能看见少女微颤的手指。
下一瞬,子书岁的背部突然被一揽而过,她落进了温热坚硬的怀抱中。
第157章齐妄把头埋在她的肩上
谢厌很别扭地将她抱在怀里,固执地把少女的脸按在自己胸膛上,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
他声音透着温柔,轻声哄着她,“别,别太难过。”
他不太会安慰人,一时间也只想到了说这个。
子书岁被他突然的举动搞懵了,还以为又有暗器,结果听到他那别扭的暗卫声,她真是无奈笑了。
谢厌身前的盔甲冰凉地摩擦着子书岁的脸颊,子书岁抬头,推开他,方才复杂低落的情绪被他的举动驱散,她道:“没难过。”
子书岁将圣旨和信纸放回木盒中锁好,谢厌被推开,或许是有点尴尬,他皱着眉,侧过头刚好露出泛红的耳骨,“我还以为你会——”
话说一半,突然收住。
谢厌似察觉到什么,谨慎地抬头,只见顶上开始落灰,“走,出去。”
一句话,子书岁心领神会,两人抬步朝屋外走去。
下一瞬,这座房屋便开始剧烈抖动,房梁上的石头瓦片纷纷下坠,小半炷香的时间便成了废墟。
子书岁抱着木盒,望着身前废墟,再次感叹先帝的谨慎,恐怕这一切,都是在建造时就想好的。
空白圣旨一经取出,房屋便会坍塌,不让任何人发现,这房中墙壁破损、曾经藏过东西。
搜查直至黄昏时分,三大辆马车都装得满满当当,没有一点空隙。
连拖着马车的马背上都驮着不少物件。
其余的东西,都让禁军们提着上马,为了保护物品在路上不被损坏,一行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前进速度颇为缓慢。
一行人穿梭在街道上,阵仗颇为壮观,引得路人频频驻足。
原先荣信侯府门外看戏的一些路人,也终于弄清了大致情况。
“原来荣信侯府的这么多财物,都是长公主的啊?”
有明白经过的老人,叹慨道:“可不是嘛!当年咸阳长公主在燕京可是口碑极好的,才貌双全,仁德良善,还开了善堂……”
“突有一日,被传通敌,不明不白的就死了,那家财便落入了驸马的手里,这公主府成了荣信侯府。”
听闻老人言,好事好奇的路人便问,“这公主通敌,驸马怎么还能活?还能封爵?”
另一人道:“还不止嘞,这驸马封爵后便迎娶了外室周氏,而两位千金啊,都是瞒着公主生的,真是难堪啊!这点破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什么?外室上位,还好意思将原配的东西占为己有?”
“哎,皇家的事儿,谁知道呢?如今这永安公主啊,就是那长公主的女儿,恐怕就是回来给她娘讨公道的。”
“难不成那长公主的案子有隐情?”
“不管案子真假,这驸马偷养外室,让外室上位,都是实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