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她,不会娶她小说裴砚舟姜柚白完整版全文在线赏析-小说不喜欢她,不会娶她全文大结局已完结
“再不然,你父亲的故事也挺精彩的,再没事做,就骂骂你父亲,上梁不正下梁歪,蔡老头生了个病,就跟看护滚在了一起……”
沈一喃口无遮拦的前提是有人替她擦屁股。
“喃喃!”这是沈一远的声音,他比沈一喃更迟来,一凑过来就听到这肆无忌惮的莽话,难免大动肝火,但又拿这个妹妹没别的办法,这世上唯余他们两人有至亲的血缘关系了。
沈一喃看见沈一远,就收住了剩下的话。
沈一远倒不是真怕了这几人背后的家庭,他只是不愿妹妹再这样没头没脑,她长大了,他就怕他没办法护她一生,他不在,她就得吃亏。
沈一喃松开姜柚白的手,转去勾住了她哥哥的手臂,靠在他肩头,是示弱,是讨好,再服软一下,沈一远就一句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无声叹气。
“你啊,处处招惹流言。”
沈一喃很识相,这时候她就不要再多说什么,惹人不高兴了。
舞会开始,人群散去,姜柚白跟沈一远道歉,因为喃喃显然是为了她,才如此冲动,才得罪这些人。
沈一远摇摇头:“你不必道歉,我并非盲目之人,一喃性格就这样,为了她在乎的人就都不管不顾了。”
他也忍不住轻笑,人都是双标的,一切的做人标准遇到了自己在乎的人,都成了摆设。
反正先替自己的人吵赢了再说。
他为人处世谨慎,多番考虑,退一万步想,喃喃这样天真无邪又何尝不可,他如此努力,不就是为了替妹妹撑起放任自由的天地么?
宴会快要结束,徐宁桁也来了,他并不避讳出现,正好印证了他和姜柚白是和平分手的传姜。
徐宁桁很清楚,想要放下一个人没有那么简单,何况这人在他的生活里无处不在,又横贯了他整个青春,他们共同生活过的公寓里处处都是她留下的痕迹,他一睁眼闭眼,全都是她,刺得他眼睛发涩,喉咙哽住。
他想到她答应同他结婚的那一刻,他的心脏狂跳不止,胸膜里仿佛有人躲藏其中,锣鼓喧天,震得他心口疼痛,幸福是有颜色和味道的,浓烈的红色,淡淡的柚香。
那天他去找她说了离婚后,签下了那份离婚协议,代表着从今以后,他们再无关系。
这些天他也复盘了自己这短暂的婚姻和恋爱。
他父亲都认为他这不是什么爱情,或者说,他在感动自己,父亲觉得男人看男人最准,说他没为姜柚白真正做什么事情,他的爱都是用嘴巴说的,没有付出任何成本,他父亲还觉得,姜柚白更不爱他,不仅没为他做过什么事,连嘴上的爱都不曾说过,爱情是相互的,所以,他们这根本不是爱情。

徐宁桁也不再多想了,爱情这道难题远比所有实验数据都难,他就算想通了,再思考,又容易陷入了循环的困境之中。
随心而为,他就是为柚柚动心,无论是不曾谋面时隔着信纸的山里小女孩,还是初见时漂亮明艳的少女,亦或是理性、卷发红唇的姜律师,他也算没什么遗憾了。
他今晚要来姜家的宴会,他父亲不仅不阻止,还很支持,他父亲持之以恒地扎他的心:“看见了没,你已经走出来了,你已经能平静地和姜柚白相处了,你的爱情并没有那么伟大,因为你付出的根本没你以为的那样多,就算我是你父亲,我也要说一句,裴砚舟比你付出的多,他是个投资人,他从不做亏本的生意,爱情虽然不是生意,也没办法笃定投入就会有产出,但一个成功的生意人在姜柚白身上投入了那么多,他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徐宁桁以前从不觉得父亲说话刺人,这一次倒是被刺得难受。
好在他母亲不让他父亲再多说,不然徐宁桁又要自我怀疑了。
徐宁桁抿了口红酒,盯着宴会厅的壁灯,对姜柚白道:“我现在还没出国,如果不出现,难免会让人觉得我们不是和平分手的,我知道你可能不在意,但我不想他们这样议论我们。”
姜柚白笑:“你能来,我很开心。”
不开心的只有裴砚舟。
277 决斗
徐宁桁并不擅长交际,但不代表他真的与世隔绝,只有镜花水月,他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他跟姜柚白聊了一会后,就过去跟其他人坐在一起聊天,好似不经意间提起他打算回归科研的打算,说到他即将成为回到大学,但以教授的身份。
在众人的恭喜声中,他很诚恳地开口道:“我和柚白的婚姻期限很短,难免招来议论,但是我想说的是,有错的是我,跟柚白没什么关系,我的人生道路的选择和她出现了分歧,我们是和平分手的,虽然说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但我是家中老小,父母很支持我的选择和决定,他们也如我这般喜欢着柚白,也不会干涉我和柚白的事情,柚白也很好,就算我们分开,我妈妈也会把她当成女儿那样对待,所以,我们的分开只因为我要追求自己的梦想,我没办法自私地让柚白放弃一切,同我出国。夫妻是一体的,但也各有独立的人格,柚白尊重我的选择,我也不舍得强迫她,所以我们才分开。我们的分开,没有出轨,没有背叛,也没有所谓的生理缺陷,爱情是彼此选择,并非只为了所谓生命延续。”
他徐徐道来,嗓音温润,不急不缓,眉眼染着浅淡的笑意,说得情真意切。
“我也挺抱歉的,人这么多,提起了我的私事,我也知道,或许大家并不关心我的婚姻状况,是我思来想去、坐立难安又心虚,所以才费心解释,难为你们浪费时间听了我这番话,这杯酒,是我敬你们。”
他姿态如此诚恳谦卑,把大部分的话都堵了回去,但凡还有点在乎体面的人,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更何况,这一番话确实真诚。
谁家没点值得人碎嘴的事情,谁没在背后说人几句,徐天才都这样解释了,或许也说得通,两人都有自己的事业要追求,与其成为怨偶,不如在最美好的时刻分开,记住彼此最好最好的模样。
沈一喃给姜柚白带了一杯柠檬薄荷气泡水,说道:“徐天才在那边卖力澄清你们是和平分开的,啊不对,你们本来就是和平分开的,他在讲实话,反正表面上已经说得通了,背地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姜柚白抿了一口水,没出声。
“不过谁人不被说,很正常的,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偶尔看不爽了就回几句,听多了就麻木了。”沈一喃安慰她。
姜柚白笑了一下。
沈一喃:“你看到裴砚舟的脸色了吗?”
“没有。”
沈一喃继续说:“雄性生物打架应该更好看,可惜还没有男人为我打架,你说裴砚舟会和徐宁桁打架吗?徐天才能经得起裴砚舟两拳头么?”
姜柚白心想,早就打过了,如果再早几年,她可能更期待看到两个男人为她打得头破血流,问她要选择谁,现在她已经过了那个阶段了。
沈一喃凑近她,笑得眼睛弯弯:“你记得我们大学上通识课,学的那个特洛伊战争吗?”她嗓音幽幽,故作正经,“柚柚,你现在就是那个世上最漂亮的神女海伦,阿伽门农为你而战。”
姜柚白笑出声,转过头看着她,认真地说:“喃喃,裴裴你。”
“裴我替你回嘴吗?”她眨了眨眼睛,“我们是朋友,客气什么。”
她想到什么,又问:“你妈妈怎么了,好像跟温岁决裂了?她现在对你重新焕发了母爱吗?”
“还有一种可能,她一直是爱我的,她有苦衷。”姜柚白嗓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