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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这时候,缓缓出声。
“那时候,暮沉作为高翻院的代表,去国外参加峰会,因为优秀的翻译内容和服务,受到主办方的大力赞许,当时的主办发就是法国大厂,他们当时刚研制出来原料,还没有投入生产,便将其中一份拿出来,作为感谢送给了陆暮沉,聊表谢意。”
这时,主任话锋一转。
“虽然当时暮沉一回国,就将这份谢礼给了高翻院收藏起来,当时毕竟是代表方送给暮沉的,所以还得问问他本人的意思。”
众人听到,这才恍然大悟。
我再一次看向陆暮沉。
“没想到,这份原料还有这么深究的渊源,如果陆先生能出手援助,沈氏会大力感谢你的。”
陆暮沉没有任何犹豫。
他径直点头:“沈氏的前总裁,沈娟兰女士,是很令人尊敬的女企业家,她将沈氏带上了国际舞台,很替我们国人长脸,现在沈氏有难,帮助是理所应当的。”
我挽起笑容:“谢谢——”
“但是——”
我一愣,其实过来之前,我就预料到陆暮沉不会拒绝。
陆暮沉此人,一身正气,很有担当,作为高翻院的一员,他总是以民族为自豪。
而关系到社会事务的事情,他更是会不说二话的承担下来。
但是,也正是这一身骨气,让当初的他浑身充满骄傲,忘记了那个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的我。
听到陆暮沉嘴里的但是,我神色一暗。
毕竟有求于对方,即使我现在极度不愿面对陆暮沉,但为了办成事,还是得做好全套戏。
我波澜不惊的再次挽起笑脸,言语不自觉变慢变缓,显得更加郑重。
“但是是指——”
陆暮沉的傲气,总不会让他提出太过分的要去吧。
只听到他缓缓开口:“我需要去亲自监督实验的完成。”
第30章
此话一出,大家不由面面相觑。
还是我最先反应过来。
我藏起眼里的不解,爽朗开口。
“可以,没问题的。”
随后,我再次感谢,和大家分别离开。
陆暮沉则表示,明天一早,会亲自带着东西去沈氏。
我直到坐上车,刚刚的伪装才彻底卸下来。
我眉眼间全是化不开浓愁,怔望着车窗外,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陆暮沉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这时,前排的助理回身,看了眼我的状态,小心开口。
“池总,你是不是今天没有吃药。”
我半天才僵硬着头,转了过来。
我表情还陷在刚刚的神思中,怔愣了一会,才池钝点头。
这边,助理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药,递到了我面前。
我拿过,看着手里一大把红红绿绿的药片,稍一怔愣,随后昂头全倒进了嘴里。
其实在出国不久后,我就患上了抑郁症。
但是当时正是治疗眼睛,最关键的时期,我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光线,但是还没有完全复明。
我不想妈妈担忧,也不愿意放弃珍贵的复明机会,就一直隐忍,假装乐观。
但是后面事情还是败露了,我的病情变得特别严重。
我每天每天都陷在噩梦中。
白天吃不下一点饭,就算在人前假装吃下,但是放下勺子,就会恶心得跑到厕所吐得干干净净。
我后面越来越严重,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整个人在短短一周内,瘦了十斤。
我妈妈看到,紧张得不行,担心我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病,想带我去医院。
但因为疾病和眼疾的治疗,我已经对医院出现了严重的抵抗情绪。
不想去医院,我哭着,将自己的状态如实告诉了妈妈。
妈妈听到,心疼不已。
她觉得,如果一定要折磨我才能复明,那便不要治疗了。
她只要我健康快乐就好。
但是那时候已经池了,对我来说,简单的健康和快乐,都不能再拥有。
我因为难以入眠,每天吃了大量的安眠药。
没想到,正是这安眠药,加剧了我的抑郁病情,而且还可怕的跟我的眼睛治疗冲撞。
一时间,我的眼疾非但没有好装,甚至一度下跌,连之前的一片灰蒙都看不见了。
只有无尽的黑暗,我的眼睛彻底看不见。
而且抑郁症加上厌食症,给我的身体和心灵,带来了完全不可逆转的伤害。
我每天都伴着痛苦入睡,每天半夜更是噩梦醒来。
妈妈每天都陪着我,看到我这样,也是揪心的痛苦。
“团团,妈妈恨不得,能替你承担所有痛苦,所有的罪,都降到我身上来吧,不要折磨我的女儿。”
病床上,我头发被病痛折磨而冒出的冷汗打湿,结成一缕缕的。
因为过度嘶喊,我嘴唇干枯发白,有一两处因为太过激烈的痛哭,裂开看得见血肉的颜色。
眼睛里面布满的红血丝,更是透出我那整张脸不健康的白,跟纸一样。
身板也瘦得只剩木板那么薄。
我眼神绝望而痛哭的躺在床上,脆弱得像是一只瞬间就会翩然飞走,消失不见的蝴蝶。
第31章
我早已喑哑的嗓音,像是尖刀从崖石上摩过,发出极其粗粝的声音。
“妈妈,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我想看见,却看不见,我想吃饭,可刚吃下去就会吐出来,我想睡觉,可我心里难受得整夜整夜睡不着,我刚一睡下,就会被噩梦惊醒,我想变好,可是……我再也变不好了,妈妈,我想解脱,我想……”
“不——”
妈妈像是听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她大叫着扑了上去,死死拉住我的手。
她将我的手紧紧拽在自己手里,泪流满面的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以作慰藉。
“团团,就当妈妈求求你,为了妈妈,不要想不开,千万不要想不开——”
妈妈哭着,跪倒在我床前。
“我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命苦,我第无数次向神明祈求,如果可以,我愿意替我承担所有痛苦。”
那一晚上,我们哭了一整晚。
妈妈的恳求,挽留了彻底灰心的我。
但是,那并不是好的开始,而是真正战争的打响。
我在病床上,跟病魔抗争了整整三年。
中间,我试过各种方法,甚至痛到全身青筋暴起,拿头砸向墙壁来缓解疼痛。
很多个夜晚,要是没有妈妈的陪伴,我真的会痛苦的从窗台一跃而下。
但幸好,都过来了。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转变。
中间,我的眼睛恢复了光明,抑郁症和厌食症也在慢慢变好。
但就在这时,妈妈却因为这几年陪着我,耗光了精气倒下了。
我恨死了自己,觉得是妈妈的祷告生效了。
妈妈用她的健康换了自己的健康。
但是我却再没有抑郁的时间,因为国内出了爆炸的事件,我必须接过妈妈的担子,承担起沈氏的未来。
于是我让妈妈在国外养病,自己则回国处理事务。
回国前,妈妈曾看着我的眼睛,深邃的眼眸泛出不忍心的光。
“你一个人回去,真的没事吗?”
在那些无数个被病痛折磨的夜晚,我已经将我和陆暮沉的经历,讲了出来。
每痛一遍,我就讲一遍。
讲一遍就痛一遍。
妈妈没有生气,没有发怒,只是怜惜的看着池云歌,伸手放在我头顶。
像是母亲抚摸婴儿的额头,一遍又一遍的安慰我。
“没关系,他再也伤害不了你了,妈妈会永远陪你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