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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下巴,星目中泛着危险的红意:“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裴夏夏被迫仰着头,心口撕裂的疼痛让她眼中积满了眼泪。
她知道自己的解释从来都是苍白无力,沈翎川的话和行为,更让她百口莫辩。
陆止盛眼中染上恨意,他一把扯开她的衣服,没有任何怜惜地疯狂侵占着。
裴夏夏死死咬着已经渗血的嘴唇,将所有眼泪和呜咽声都吞进了心里。
直到意识快要模糊时,身上的重量才消失。
一阵开门关门声后,漆黑的空间只剩下痛苦的喘息声。
裴夏夏揪着身下的床单,半睁着噙满晶莹泪水的双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身上的每一处青紫都在控诉陆止盛的粗暴和狠心。
但始终抵不过她心上那道血淋淋的口子来的痛苦……
一夜未眠。
裴夏夏顶着满是红血丝的双眼去了电视台。
行政人员为她安排了工作位置,她正要打开电脑,手机屏幕亮了。
她一看,又是沈翎川的短信。
——宝贝,你今天穿的真性感。——
裴夏夏手一颤,险些把手机摔了出去。
她眼底透着几丝惊慌地左顾右盼,沈翎川难道一直都在监视她吗?
一上午,裴夏夏都在不安中度过。
直到午休结束,一个同事走过来敲了敲她的桌子:“裴夏夏,主任让你去趟办公室。”
裴夏夏愣了,她才来半天,主任为什么要见她?
心中虽有疑惑,但她也不敢耽搁,立刻往办公室走去。
而其他同事看着她议论了起来。
裴夏夏垂眸,竭力忽视掉那些异样的目光。
办公室外,她敲门后走了进去,站到办公桌前:“主任,您找我?”
背过去的转椅慢慢转过来,在裴夏夏惊惧的目光下,沈翎川勾唇一笑:“好久不见,宝贝。”
第八章 永远消失
裴夏夏呼吸都被抑住,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怎么是你?”
她万万没想到出国三年的沈翎川居然会在这样的地方台当主任。
沈翎川站起身,笑着走到裴夏夏身前,手抚向她煞白的脸:“你瘦了很多,是不是想我想的?”
裴夏夏立刻偏过头,眼中多了几分厌恶:“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的抗拒丝毫没有让沈翎川生气,他执起她胸前一缕黑发,语气桀骜:“我想要你。”
裴夏夏脸色一怔。
“和陆止盛离婚,嫁给我。”沈翎天看着她,每个字都透着轻狂。
裴夏夏怒从心起,她转身冷道:“抱歉,我可能不适合这份工作。”
沈翎川含笑道:“如果你想看见你和陆止盛隐婚的事上头条的话就走吧。”
闻言,裴夏夏眼眸一滞,迈腿的动作都僵住了。
他在威胁她?
见裴夏夏犹豫,沈翎天满意地再次走到她面前,温柔道:“你乖乖的,我不会让你像以前那样在外辛苦的跑新闻的。”
裴夏夏眉头一拧,面无表情地回绝:“谢谢,我担待不起。”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翎川唇角的笑渐渐消失,他嗅了嗅掌心残留的香味,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占有。
从办公室出来,裴夏夏明显发现对她指指点点的声音越来越多。
“听说她以前是干狗仔的。”
“你说她和主任是不是那种关系?不然以她的资格能进来?”
一句句难听的话都落在她的耳朵里,极尽讽刺。
裴夏夏强忍着心里的委屈和酸楚,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下班时,她飞快地离开,生怕沈翎川借机又难为她。
只是刚到家,还没松口气,陆止盛经纪人梁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依依,你怎么搞的?现在你和望北的事在微博上都炸了!”
听到梁诺又急又气的语气,裴夏夏一头雾水。
梁诺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自己去看看吧。”
电话被挂断,裴夏夏忙打开微博,两条加着“爆”字的后缀热搜让她背脊一凉。
第一条:陆止盛已结婚三年。
第二条:陆止盛隐婚妻子婚内出轨。
十几万的评论铺天盖地的在骂她,甚至有诅咒她死全家这种言论。
裴夏夏愣的大脑一片空白。
但她觉得这一定是沈翎川做的,目的就是要让陆止盛对她的误会越来越深!
“嘭”的一声,大门被狠狠砸开。
裴夏夏一惊,转头看去,见陆止盛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一步步逼近。
她匆忙站起身,僵硬张合着唇:“这不是我做的。”
陆止盛的眼角因为愤怒而泛着红,那阴狠的眼神如囚笼般困着裴夏夏,声音就向从地狱传来一般凌厉:“不是你,是你那情夫?”
“情夫”二字极度嘲讽,裴夏夏心尖一涩,委屈的红了眼。
沈翎川的纠缠和新同事的诋毁已经让她心力交瘁,难道陆止盛要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吗?
裴夏夏无法再继续辩解,只能哑声道:“我会亲自出面澄清。”
她诚恳的话却换来陆止盛的冷笑:“澄清?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给我带了顶绿帽?还是说想让我成为和你一样肮脏的人?”
闻言,裴夏夏心脏骤然紧缩。
她震惊地看着眼前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突觉他已经变得如此陌生。
再想想从前关于他的记忆,居然都已经模糊不清。
陆止盛看着沉默的裴夏夏,恨不能让内心的妒火把她烧成灰烬。
裴夏夏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黯淡的眸子隐隐透着失望,微张的唇像是要说什么。
“裴夏夏。”
陆止盛声音忽然平缓,将她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你永远消失好不好?”
第九章 家人
裴夏夏紧缩的瞳孔一阵猛颤,摇摇欲坠的心恍如被带着钢刺的锥刺狠狠一击,痛的她难以呼吸。
她颤声反问:“你说什么?”
陆止盛阴翳的双眸定在她惨白的脸上,心里的火烧掉了他那丝微不可闻的痛意。
他狠决地转身,丢下一句冷冷的警告:“在我下次回来时,我不想看到这屋子有关于你的任何一件东西!”
随着那身影彻底消失,裴夏夏无力地瘫坐在地。
含泪呆滞的双目无神地看着半敞的大门,心里的悲伤却已经翻江倒海地快要把她淹没。
视线被泪水模糊成了一团,她伸手捂住眼睛,眼泪却还是不断地从指缝间流出。
陆止盛那句“你永远消失好不好”就像一颗炸弹扔在了她身上,伤的她粉身碎骨。
沙哑的呜咽声渐渐充斥在整个空寂的大厅,裴夏夏只觉她从未这么无助过……
次日。
借着星期天,裴夏夏回了乡下。
她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这个她长大的地方。
小小的院子成了她最后的避风港,那颗疼痛到快要麻木的心终于有了些许的暖意。
裴夏夏忍泪深吸了口气,进了家门。
好在她还有家,还有家人。
堂屋门紧闭着,院内晾着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