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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还要了当地很有名的肉饼吃。

姜若曦咬了一口油滋滋的肉饼，眼睛发亮：“哇，这个好好吃啊！”

付晓芝：“真的吗，我试试！”

姜若曦和付晓芝在大排档吃了两个多小时，结完账出来之后两个人都撑得要死。

最后决定去海边散步。

后来的两天，姜若曦和付晓芝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回程的时候付晓芝低头看着自己消失的马甲线懊恼不已：“我回去得吃几天草了，这肚子太恐怖了。”

——

下午两点多，航班降落在北城机场。

姜若曦和付晓芝拖着行李箱往出口的方向走。

付晓芝：“我哥应该就在这边等我们，等下我们去吃个牛排——”

付晓芝这边兴致勃勃地和姜若曦说着后面的安排，但来到接机口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付暮晔的身影。

付晓芝准备给付暮晔打电话，忽然听到头顶一道熟悉的声音：“走吧。”

姜若曦和付晓芝同时抬起头来。

看到陆桓那张熟悉的脸以后，姜若曦蓦地抓紧了行李把手。

付晓芝：“怎么是你？”

陆桓：“你哥临时有事儿，我正好路过。”

付晓芝啧了一声，“你骗谁呢。”

还正好路过，他这摆明了就是跟付暮晔商量好了冲着姜若曦来的。

付晓芝回头看了一眼姜若曦，她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反应，甚至都没看陆桓一眼，没给他半点存在感。

付晓芝觉得不太对劲儿。

上周一起去学校做活动的时候姜若曦和陆桓全程都在一组，后来她调侃的时候，姜若曦的态度很明显是有点点喜欢陆桓了，她还害羞了。

相比起那天，今天就显得太冷漠了。

是吵架了么？

想到这个可能性，付晓芝马上给陆桓使眼色：你惹曦曦了？

陆桓虽然看懂了付晓芝的眼神，但还是很茫然。

他和姜若曦上次分别的时候并没有闹不愉快，那天姜若曦在御水湾吃饭吃得挺开心的。

陆桓走到姜若曦面前去接她手里的箱子。

姜若曦马上拽回来：“我自己来。”

陆桓：“你怎么了？”

就算反应再慢半拍也能看出来她不高兴了。

姜若曦：“没怎么，只是单纯不想看见你。”

她说着还往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安全距离：“以后除了案子的事情之外你别再来找我了。”

陆桓停在原地半晌没动作，他的手还在半空中，显得很尴尬。

付晓芝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曦曦？”

姜若曦：“我想回去休息了，就不吃饭了，你们去吧，我自己打个车。”

她说完就拿手机叫了滴滴。

付晓芝夹在姜若曦和陆桓中间完全不知道怎么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搞不清楚状况。

要是之前陆桓惹了姜若曦，她肯定无条件跟姜若曦统一战线。

但看陆桓那个表情，他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姜若曦的冷淡确实来得莫名其妙。

按说陆桓现在这样追着姜若曦，把她惹生气的概率也不高。

姜若曦叫的车一分钟就到了，司机下来把她的行李箱接过去往后备箱放，扯着嗓子问：“三位吗？”

“一位。”姜若曦拉住后排的车门，“芝芝，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付晓芝：“……好，那你到家了跟我说一声。”

姜若曦：“OK。”

接着姜若曦就上车了，出租车在付晓芝和陆桓的注视下驶出去。

车刚走，付晓芝就迫不及待问陆桓：“怎么回事啊这是，你和曦曦吵架了？”

陆桓的视线聚焦在车子离开的方向，出租车一拐弯已经从视野范围内消失了。

他摇摇头：“没吵过，我不知道她怎么了。”

付晓芝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也觉得她刚刚有点奇怪啊……”

陆桓：“她这两天心情不好么？”

付晓芝：“没有啊，她除了第一天到的时候有点水土不服之外都挺好的，我俩玩得很开心啊。”

“她刚才那样一看就是针对你的，你再仔细想想你是不是做什么事情惹到她了。”付晓芝提醒他。

“说她胖算么？”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最近惹她的点了。

第278章想清楚

付晓芝被陆桓说得五官都皱一起了：“你没事干嘛说她胖？”

陆桓：“……我道歉了，她那天没生气了。”

付晓芝也知道姜若曦不会因为这种无聊的小事儿生气。

所以她突然的情绪和态度的变化就更让人担心了。

但要说病情加重的话看起来又不太像……付晓芝思考了一番脑子也有点疼。

姜若曦真的是个天生的矛盾体，简单又复杂。

付晓芝和陆桓上了车。

回市区的路上，付晓芝问陆桓：“你是打算一直追曦曦的是吧？”

陆桓：“嗯。”

付晓芝：“那你应该也知道你们之间的障碍是什么吧？”

陆桓：“嗯。”

付晓芝：“……你应该跟二哥请教一下怎么追女人，学到他十分之一就行。”

陆桓：“他没好哪里去。”

教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但郑翩跹好像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陆桓不迷信陆义的理论，持保留态度。

付晓芝：“其实我觉得曦曦应该有点喜欢你的。”

她难得这么正经和陆桓说话，口吻都比平时严肃不少：“曦曦现在的病情到底怎么样我们谁都不清楚，如果她真的打算结案之后就自暴自弃的话，你一定要拽她一把。”

陆桓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我会尽力。”

——

陆桓说了会尽力，于是当天晚上就给姜若曦发了好多条微信。

但姜若曦一条都没有回过。

于是陆桓第二天带着东西去了相府别墅。

陆桓走进院子的时候，发现何楚妍和顾淑正在院子里喝茶。

何楚妍的视线扫过陆桓手上的奶茶袋，微微笑了一下：“来找曦曦的吗，她出门了。”

陆桓：“不在吗？”

何楚妍：“嗯，她和沁阳出去了。”

她随手拉出了一旁的椅子看向陆桓：“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吧。”

陆桓的表情多少有些惊讶。

他以为何楚妍会对他下逐客令来着，毕竟之前她表现得不怎么喜欢他。

何楚妍一眼看出了陆桓的想法：“之前我误会了一些事情，那些话说得重了一些，很抱歉。”

陆桓：“您不用道歉，我理解。”

何楚妍的话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出发来看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且她说的一些话也没有错。

靳柔身体的那颗肾、陆烨桉的死，本来就是很难跨过去的鸿沟。

陆桓坐下来之后才看向顾淑，他主动问：“她现在病情怎么样了？”

顾淑：“这几天没看出什么问题。”

陆桓：“没有治疗办法么。”

顾淑：“她现在不愿意承认自己没康复的事情，如果戳破了会造成她的难堪，可能会有更偏激的行为。”

这个可能性陆桓之前也有想过，现在在顾淑这里得到了验证。

陆桓的表情变得很严肃，拳头微微收紧。

何楚妍：“你最近和曦曦相处是不是还不错？”

陆桓：“嗯？”

何楚妍：“得先和你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也很诚恳，“关于我说曦曦对烨桉有男女之情，是我个人层面的揣测，她对烨桉其实并没有这一层的感情，但烨桉是她的精神支柱这一点确实没有错。”

陆桓：“她自己说的么。”

这才是他最在意的点，他必须事无巨细地问清楚。

何楚妍和顾淑对视了一眼之后点了点头。

“她不仅说了这个，还说了别的，关于你。”说完这句话以后，何楚妍明显看到陆桓的太阳穴跳了一下，额头隐隐凸起的血管都在昭示着他的紧张。

陆桓：“……她说了我什么？”

伴随着这个问题，他的心率也不自觉地加快许多。

何楚妍：“她应该是喜欢上你了。”

她微微停顿，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和自责：“怪我，之前很多事情都太想当然了，感情这回事其实并不受控制。”

陆桓的一颗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是她说的？”

何楚妍：“她没有亲口承认，但事实如此。”

何楚妍把那天和姜若曦的对话给陆桓复述了一遍。

陆桓听到之后情绪越来越高亢不受控，他感觉自己心跳到有些耳鸣。

陆桓从不会喜形于色。

他从小到大都是被追捧被簇拥的那个人，学生时代拦在他面前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