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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他的邪性,省得魔物狂躁难以制服,下次再想做坏事儿,记得把灵力抽干净,落了把柄,多不好看。”
“不是……师姐我真没有,我……这魔物的的确确是我从蓬莱带出来的,但是我真的没有利用它干些什么!”
乌冥眼眶湿润泛红,却倔强的不肯低头。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婳林棠怎么误解了他。
婳林棠嗤笑一声,仍旧漫不经心:“还不肯认?魔物身体里的灵气能开脱,那你不妨再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上一秒还痛苦的被魔物捏在掌心,下一秒就能轻而易举挣脱它的桎梏?”
“乌冥,你的一招一式我都看在眼里,你若是不记得,我不介意给你演示一遍,你那行婳流水的动作,和你先前那副痛苦的样子,可半点不沾边。”
婳林棠一语中的。
乌冥还欲出口的辩解话语被尽数堵在了喉咙口。
他怔怔发愣,脚下几次不稳,眼底那抹希冀的光,在一点一点沦为死寂。
他以为,师姐还是从前那个师姐。
他以为,师姐愿意救他,就是还在意他,还在意蓬莱。
他以为,他能将师姐带回去。
“都怪你……”
乌冥失魂落魄的踉跄了几步,视线点点上移,看向门口站着的裴寂。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师姐怎么会不肯和我走!”
“都怪你这该死的魔族!”
乌冥眼眶陡然猩红,叫嚣着提剑运气就要朝裴寂刺去。
半路却被婳林棠拦截。
她一脸鄙夷看着乌冥,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扯到空地,眼底耐心已然告罄。
“我与你,与你们都没什么好说的,最后给你一句警告,多行不义必自毙,乌冥,你好自为之。”第40章
婳林棠说完,嫌恶在衣摆上擦了手掌,而后头也不回,拉着裴寂进了院子。
乌冥眼睁睁看着那院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上,他捂着心口,没忍住吐出了一口黑血。
可他不敢再上前,不敢再看到婳林棠那无情又冷漠的眼睛。
他的师姐,才不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子……
乌冥忍着疼,强撑着起身离开。
行至一条小道,一阵阴风簌簌,下一秒,他身前便多出一个玄衣男子。
那男子面具遮脸,周身阴气不断,渗人异常。
乌冥警惕看着他,恍惚间,他闻到一股魔气,不过转瞬他的脸便阴沉下去。
“魔族宵小,在我面前也敢现身!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利索抽出腰间的长剑,他不由分说便要注入灵力。
那玄衣男子却低低笑出了声:“误会,误会,我找你,不过是想与你做过交易,仅此而已。”
“修道之人岂会与魔族为伍!我看你是昏了头!”
乌冥执剑凛然。
那魔族却轻而易举躲过了他的攻击。
趁着他吐纳的间隙,那魔族闪身至一棵树上,啧啧摇头:“你们修道之人就是这般耐不住脾性的?好歹等我把话说完,万一是你感兴趣的呢?”
乌冥拧眉怒斥:“修道之人与魔族不共戴天!我与你,更没有什么好说的!”
那魔物被一再落脸,却丝毫不怒。
他淡然笑着,状似无意的开口:“是吗?你与我当真没什么好说的吗?哪怕我有法子让你师姐跟你回蓬莱,你也不想听吗?”
“师姐”二字刺红了乌冥的眼睛。
他持刀的手猛然一顿。
那魔族察觉一二,立时笑出声来,继续循循善诱的蛊惑:“我也不要别的,只要你帮我救了林月禾出来,我就帮你,让你师姐乖乖跟你回蓬莱,如何?”
“林月禾受了三年的酷刑,该还的早已还清,还是说,在你眼里,这一次你依旧觉得你师姐没有林月禾重要?宁愿留了林月禾在蓬莱?”
那魔族人的声音不轻不淡,却在乌冥心口砸出好大一个坑来。
他隐忍握拳,额角青筋隐隐暴起。
都说魔族人擅蛊惑人心,这人一开口,乌冥的心便揪成了一团。
他握着长剑的手指泛白,嗓音略哑。
下一瞬,又听那魔族人嗤笑一声,开了口:“怎么?还是不愿?”
“既是不愿,我也不强求。”
他满不在乎的从腰间抽出一块腰牌扔到乌冥脚边:“这腰牌有传音功能,保不齐你哪日就需要我呢?有事找我,往里头注入一丝灵力即可。”
话落,那魔族人甚至都不给乌冥拒绝的机会,转身抬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徒留乌冥一人站在原地。
他拧眉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握剑的手用力又松开。
如此反复,直到心头哽着的那口气逐渐落下去,他到底是没忍住蹲下身捡起了那块腰牌。
正反瞧了一眼,一块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腰牌。
乌冥看了好久,心头做出决断,他将那块腰牌放进了口袋里。
无人察觉,在他打算将腰牌收入囊中时,一缕黑气从腰牌里钻了出来,在半空萦绕一圈,最后钻进了他的心口。第41章
看着乌冥离去的背影,原本离去的玄衣魔族却从不远处的树枝上现了身。
他大袖一挥褪去身上那身玄袍和面具,露出来的那张脸,却是本该待在蓬莱大牢里的林月禾。
死死鸢着乌冥离去的方向,她嫌恶的呸了一口。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简直恶心至极!”
她话音才落,就见一个身形佝偻的魔族出现在她身后。
那魔族面上笑意诡异,满面的沟壑异常瘆人:“当初把你转化成魔族,没想到而今你还有这么大的用处。”
林月禾藏在袖下的手一点点收紧,她面上的恨意几乎要藏不住:“那些自诩正义的修道之人,从来都是自以为是之徒。”
“顾廷之做梦都不会想到,我早已趁着夺果大会那日的动荡逃了出来,那日被抓回去的,不过是我用树枝幻化而成的傀儡人偶!”
“他们将我的人生毁的彻底,他们凭什么安然度日!我既得了自由!我便要他们,要整个蓬莱永无安宁之日!”
她的笑声穿插于树林之间,愈发的猖狂无度。
“他们不是厌恶魔族吗?我倒要看看,他们自己成了魔又当如何!能被我的魔气侵蚀入体,这样的人心神能有多坚毅?”
……
“轰!”
自赶走了乌冥,一连七日都是阵雨不断。
一声惊雷自天边落下,婳林棠单手支颐一张张画着符纸,裴寂却忽然推开她卧房的门,走了进来。
“我方才算了一卦。”
他面色鸢重,看着婳林棠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来。
婳林棠画符的手一顿,随手将笔搁在桌面上。
下一瞬,屋外又是一道落雷。
轰然一声,不比裴寂出事那日的雷小。
“进来说。”
婳林棠将人迎了进来,说实话,她这几日心头也一直隐隐不安,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鼻尖若有似无的,总能闻到一股血腥之气,莫名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