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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的小金鱼也买得了，更像是在生活，更像是夫妻。

　　他给她开车门，护着她进去。

　　谢萱眼里却只有那些小金鱼，对周明煦的陪伴，她是没那么在意的，只因习惯。

　　周明煦无奈笑笑，绕过车头回驾驶位时，却看到停在后的一台车，有些眼熟。

第1384章 有人在跟着你

　　这感觉不是这阵子第一次有。

　　是持续了许久的，只是之前没注意过。

　　像是被跟踪，被监视，有些让人不舒服。

　　周明煦感官强烈，经历过太多次危险，对身边事物的变化，有比常人严重的敏感度。

　　这便是谢萱感觉不到的。

　　她有新鲜感，买了金鱼便整天给鱼喂食，不再管猫，乐崽在一旁受了冷落，只有周明煦照看，陪玩，给它喂食，梳毛。

　　可等晚上睡了觉，乐崽在还是跳上了柜子，伸出瓜子在鱼缸里捞啊捞，叼出鱼咬在嘴里，扔在地上，又用爪子挠着玩，这是猫天性，实在没办法避免。

　　周明煦还没醒来。

　　便被闹醒，脸颊被轻轻扇打了两下，醒来便看到乐崽被提着后颈皮，晃悠在面前，睡意瞬间消失，猫被扔到身上。

　　谢萱掐着腰，站在床边，气势汹汹，“你的猫咬死了我的鱼，这事怎么算？”

　　周明煦抬了下头又躺下。

　　“那你把它咬死，我不会护着的。”

　　刚要睡着，谢萱又在他身上捶了两下，“我现在就去把它炖了，红烧小猫。”

　　听到周明煦藏在枕头里的闷笑。

　　谢萱气不打一出来，真的拎着乐崽下楼，作势要收拾它，小猫的叫声在楼下循环播放着，周明煦听得于心不忍，还是下了楼，唤了乐崽一声，将它抱起来。

　　“它吃了你几条鱼，我再买给你。”

　　“那能一样吗？”

　　鱼缸里孤零零的，只剩下一条鱼，看着的确可怜，乐崽不止抓死了一条这么简单，难怪她要发脾气。

　　周明煦抱着猫，凑到鱼缸跟前，乐崽还要去抓鱼，被他一把制止，“还敢抓，不怕她吃了你？”

　　他抱着乐崽，看向谢萱的位置。

　　被她白了一眼。

　　“人跟猫都不是好东西。”

　　金鱼没了，她怎么着也该有脾气，可碍于周明煦，还是放过了乐崽，直接上楼去，不管周明煦的讨好。

　　看着谢萱的背影，周明煦挠了挠乐崽的脑袋坐下，“看你把姐姐惹生气了？”

　　乐崽喵呜两声撒娇。

　　叫得人心融化，不舍得责备。

　　手机在楼上响了下。

　　周明煦放下猫上楼去，没能顾得上去哄谢萱，她正翻箱倒柜找着东西，没理会他，他拿着手机便回了书房，关上门，听着手机里传来激动而又兴奋的语气，甚至夹杂着哭腔。

　　“明煦，你终于记起来给妈妈打电话了？”

　　不同于谈老师的喜极而泣。

　　周明煦有的只是冷淡，“我打电话，是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你说。”

　　“您最近有没有派人跟着我？”

　　那熟悉的感觉很难装作不知道，周明煦必须要弄清楚，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生活是被人监视着的，那糟透了。

　　如果是谈家，他不会太过计较，只会让他们停止。

　　可这跟谈家显然没什么关系，谈老师的语气也倍感无辜，“……明煦，你走之前都把话跟我说的很明白了，我怎么会派人跟你，是有人在跟着你吗？”

　　“没有。”

　　既然她否认，周明煦便不用多问。

　　谈老师这样的人，还不至于撒谎骗他，这样反而会惹他厌烦。

　　确认之后，周明煦才要挂断电话，“那好，我知道了。”

　　“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

　　“那有人跟着你的事……”

　　“不要紧。”

　　简短的交流，周明煦果断的挂断，想不出除了谈家之外，还有谁会派人跟踪他。

　　周明煦从书房回去。

　　谢萱换好了衣服准备出去一趟，描着眉，从化妆镜内看了一眼，周明煦站在她身后，“要去哪儿，我送你。”

　　“去买小金鱼。”

　　他又笑话她，从她手上将眉笔拿过来，一只手抬着她的脸仰起来，替她描眉，“都告诉你猫肯定要吃你的小鱼，非要买，残害生命。”

　　能从他这种人嘴里说出残害生命这种话，倒是更加稀奇。

　　谢萱仰头看着他，“你就不能管管？”

　　“非要去买，我送你去。”

　　“用不着，看过涟漪我再去买。”

　　语气忽然变了变，谢萱用了猜测的意思，“再说了，你家里不是找你了吗？是不是有什么事？”

　　对谈家，她还是心有余悸。

　　会提出来插周明煦一刀，也不奇怪。

　　周明煦也不在意，“是我有事要问，没什么大事，你出去的时候小心点，注意安全。”

　　他是想要提醒她要注意有没有人跟踪。

　　却不好说出口。

　　谢萱更没放在心上。

　　周明煦却不放心，私下偷偷从孟诀那里拨走了小景去跟着。

　　走出家门后谢萱的行动路线如她所说很简单，从涟漪家离开，又去拿了之前订的东西，接着去之前的地方买了几条金鱼。

　　也没有人跟着她。

　　周明煦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却又没办法当作不存在，还是叮嘱小景，“之后她单独出去，你帮我看着。”

　　这不是大事，算是清闲的。

　　小景欣然答应。

　　没什么比谢萱的安危更重要，交代完小景，又打了一通电话给赵予，周明煦问得直白，“你有空帮我去看看周庭书还在不在医院。”

　　“他在。”

　　赵予算是负责的，“我每隔半个月都会去看一次，他在医院好好的，就是精神变得有些不太正常，特阴郁。”

　　“他之前的那些下属呢？”

　　“这倒是不清楚。”

　　寻仇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周明煦要做到万无一失，“帮我去问问。”

　　赵予态度吊儿郎当的，没点正经。

　　做事也磨磨唧唧，推三阻四。

　　“怎么，你担心他的人报复你？”

　　他立刻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他那些人对他没那么衷心，才跟着他没多久，我知道那个项纺儿在他事情败露后，想要跟过他，被拒绝了就没纠缠了。”

　　“别说这些废话。”

　　周明煦听得心烦，“去问。”

　　“行行行，听你的。”

　　受制于人。

　　赵予只得帮他去查。

　　除了这些人，周明煦想不到那些天跟着他的车是谁，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问过了，只待赵予给的消息。

　　如果真的是周庭书的人，他怕是连活命的机会，都不会再留给他。

第1385章 自己没有病

　　周庭书在周氏做事那阵子没有过太多衷心的属下。

　　在周氏内打听了一圈。

　　也只有几个秘书和助理。

　　在他因为精神病进医院被变相幽禁之后，那些人便被高层以各种理由要么辞退，要么叛变。

　　树倒猢狲散，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赵予挨个排查。

　　每一个都查的很仔细，最近他们的活动走向，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一五一十的。

　　替周明煦做到了最精确，确保没有问题，才准备给他回复。

　　回复之前又去看了趟周庭书。

　　这次时间紧凑，相隔不足一周赵予便又来，医生带着他，在医院的自由活动区域远远见了周庭书一面。

　　周围都是和他差不多的精神病人，做什么的都有，有自言自语的，还有生出幻觉的趴在地上跟植物对话的，有几个人围在一起玩小孩儿游戏，唯独他，不跟这里的所有人接触。

　　自己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望着凋谢的树梢，若有所思，眼神空洞，似乎什么都没在想。

　　刚到这里时。

　　周庭书曾说过自己没有病，不是精神病。

　　可到了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没有病。

　　渐渐的，他便什么都不说了，只字不言，照常吃饭，照常活动，药也跟着吃，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