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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微妙起来。

姜素试探一问：“你和她……以前真的交往过？”

“没有。”霍鑫立刻否认，“她的父亲是我的导师，老师总是撮合我们，所以让她产生了错觉。”

姜素心里松了一口气，笑道：“那你更没必要道歉啊，这又不是你的错。”

“终归是因我而起。”霍鑫伸手握住姜素的手，真诚地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姜素没有回话。

其实她不想掺和进去。

她已经决定要避开霍鑫。

可是，当他听到林倩的父亲撮合他们两人的时候，还是感觉到心痛。

霍鑫上大学的时间，是她初心懵懂的时刻。

姜素还背着双肩包，而霍鑫已经遇到了各种不同女人，而她根本无法插入他的世界。

那四年是最空白的时光，就算他们是邻居，可以接触的时间也只有寒暑假。

一想到霍鑫和别的女人度过相同的时光，都让她嫉妒地面目狰狞。

姜素去了一趟卫生间，吃了一点药才勉强撑过这顿饭。

或许是老天爷都看不得她这么快放下，回到咖啡馆的时候，林倩刚好走出来。

三人面面相觑。

林倩一步上前，想要拉住霍鑫的手臂，却被后者避开。

姜素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林倩尴尬了一瞬，随即抬头问道：“你们去做什么了？”

霍鑫微微皱眉，对于林倩质问的语气感到不满。

虽然工作上这种强势让他们搭档工作减少了不少麻烦，但是不代表他在除工作外的场合也要面对她的咄咄逼人。

比霍鑫反应更快的是姜素。

在听到这种类似“正宫”宣誓主权的语气，不禁让她笑出了声。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霍鑫？”

姜素几乎在林倩说完之后立刻还了嘴。

霍鑫一愣，立刻把话憋了回去。

“我是他的同事，询问他的去向很正常。”林倩保持矜持地回答。

“知道的是同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姜素继续讽刺。

霍鑫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咄咄逼人的姜素，一时间忘了出来维护她。

林倩不依不饶：“你作为霍鑫的妹妹，有点分寸都知道别插手你哥的私人生活！”

姜素：“几年前给我发借位照片的不就是你嘛，装什么！”

霍鑫一愣，“什么借位照？”

林倩一听急了，冷笑反驳：“别胡说八道，谁知道是不是霍鑫其他追求者做的，看你不顺眼。”

姜素还想吵两句，她是真的看不惯这个女人，以前耀武扬威给她发照片也就算了。

在这里，她隔三差五来挑衅自己是什么意思？

自己没本事追到霍鑫，来找她撒气？！

可是，还没等姜素开口，霍鑫就一把搂过了她的肩膀。

“林倩，该注意分寸的人是你。”

林倩看他搂住了姜素，睁大了眼睛，质问：“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姜素刚要开口，霍鑫就拦住了她。

他正色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第24章

咖啡馆前一片寂静，风铃叮叮作响，就连树边的鸟儿都探出脑袋看了一眼门前。

小于趴在窗户上，听到这句宣言激动地一抬头，一下子撞上了窗沿。

“哎呦！”

这一声才将三人惊醒。

姜素一脸错愕。

林倩脸色苍白，看得大快人心。

林倩指着她，“你……你……”

都是高素质的人，实在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来，到头来连完整的话都不出来。

任谁看霍鑫和姜素的表情都知道他们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

对于霍鑫的主动，林倩深受打击。

“霍鑫！你们真的是……”

霍鑫轻咳了两声，默认了。

林倩脸色一变，骤然转身跑走了。

霍鑫完全没有在意林倩在想什么，目光一直落在姜素的身上。

只见她白皙的脸颊红透了，就连耳尖都没避免。

“时念，你没有反驳……”

“我只是为了不让她缠着你。”姜素慌张解释，“你应该谢谢我！”

霍鑫见状微微一笑，“谢谢。”

这一声，全身的燥热突然散去，姜素觉得这一幕过于熟悉。

她甚至能想象出霍鑫会如何冷漠地说出让她心冷的话。

这并不奇怪，霍鑫已经无数次做出将她推开，保持距离的事情了。

然后，她听到霍鑫说：“谢谢你终于不再拒绝我了。”

扑通——

心跳猛地跳动了一下。

姜素看着眼前的男人，倏然觉得他是认真的。

他在认真的分辨亲情和爱情的区别，当发现了一点进展，便毫不犹豫地往前走一步。

她从来没有感觉到霍鑫如此的近。

触手可及。

是不是，只要她回头伸出手，这段爱恋就可以开始新的篇章？

姜素在认真的思考——只要永远在一起，她的病便不再是难题。

“我……”

【在他不能给你绝对的安全感之前，尽量少接触吧。】

医生的话再次出现在脑海里。

“霍鑫，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吗？”

姜素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只能干巴巴地问。

霍鑫点头：“我觉得我们可以走到交往这一步了，不过有点可惜，告白的场合有点仓促。”

话毕，姜素心中有两个念头。

一个是喜悦，因为霍鑫开始慢慢喜欢自己了，一切都变得值得。

一个是质疑，他们的爱真的能保持不变吗？

霍鑫在尝试着往前走，前途一片迷茫。

万一某天他说不合适了，那时陷入爱恋的姜素谁还能救她呢？

如果失败，她会死的。

姜素眼角含着泪，一句句质问：

“我们不是兄妹吗？”

“又不是亲的。”

“交往后就是结婚，你真的觉得没问题？”

“如果是你就没问题的，你当我们认识了多少年了。”

“可是我追你追的好苦，不想这么容易答应你。”

听到这句话，霍鑫忽然笑了。

男人微微弯起嘴角，清秀的眉眼都带着笑意。

这让姜素梦回小时候，她还是初中生，他已经是大学生了。

穿着西服的霍鑫转身询问她适不适合这种衣服，当时也是这样灿烂的笑容。

因为他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

此刻，他也这样笑了。

因为在他面前是他慢慢喜欢上的女孩儿。

虽然路程过于艰难，但他们已经靠近到可以触碰到对方。

霍鑫温柔地看着她，说：“那先别答应，让我追你一段时间，再让我慎重地告白好吗？”

姜素呼吸一窒。

她听到自己说：“好。”

第25章

捅破窗户后，霍鑫没有紧逼姜素。

他帮姜素和小于关掉了咖啡店，并把两个女孩送回了租房。

目睹了全过程的小于调侃地说：“时念姐，我这算当了一会儿红娘吗？”

如果不是小于那一条短信，姜素也不会回咖啡店一趟。

更不会撞上林倩，也不会和霍鑫互通心意。

“八字还没一撇呢！”

“哎——我是不懂你们小情侣之间的情趣，都互通心意了，仪式有那么重要吗？”

小于摇了摇头，一副大师看过来人的模样，搞怪地很。

姜素和她闹了一会儿，便回了卧室。

晚上吃药的时候，姜素看着一手的药片沉思了片刻，最后装回去几片。

“恢复到之前的分量……应该没事。”姜素嘟囔着。

她因为情感得到了舒缓，用药也不需要这么猛了。

之后几天，姜素一点点尝试减少药片。

毕竟精神类药物吃多了不好，她已经慢慢正常就不需要了。

也许真的是因为心里的结别打开了，肉眼可见的气血都好很多。

小于都啧啧称奇“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霍鑫来得比平日里更频繁了，就连中午都要跑过来吃饭。

咖啡馆没有午饭，姜素只能将自己的饭菜分给霍鑫。

到后来，姜素直接做了两份。

每天中午，他们两人都坐在角落里一边聊着日常一边吃饭。

“明天休假，我买了电影票，一起去吗？”霍鑫某天突然提议道。

姜素当然答应了。

不过，她有点好奇为什么突然想看电影，霍鑫可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

还没等姜素问出口，霍鑫便坦白了，“网上是这么教的，你应该不反对吧。”

话音刚落，姜素直接哈哈大笑。

“你居然上网查——”

前者尴尬地扶了扶眼镜，撇开头看向窗外。

好在这个时候咖啡馆里没有客人，谁也没看到放肆嘲笑的女孩和第一次窘迫的男生。

当天晚上，姜素又减少了一半的分量。

为此，她还和陈医生说了近日的情况。

陈医生也很高兴她追求的人有了回应，也不忘记叮嘱她药可以少吃，但不能断掉。

现在她对药物依赖性太高，突然断掉万一出了意外，得不偿失。

姜素记在心里。

次日，二人在电影院门口见了面。

一个从咖啡馆赶来，一个刚从职场上下来。

匆匆为对方奔赴而来。

“为什么是爱情片？”姜素拿着电影票小声埋怨了一句。

“不喜欢吗？”

“也不是……”

姜素从小都风风火火的，虽然暗恋霍鑫很久了，但是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