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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被沈擎送去了医院。
一瓶水挂完，恢复了力气，身体还有些软绵，到底能说话了。
“谢谢。”
对着坐在病床对面，无聊拨弄手机的沈擎，姜棠挺有礼貌的道谢。
沈擎闻声抬眸，视线落在姜棠身上，“谢什么。”他说，“玩火自焚这游戏，你不是玩的挺开心？”
姜棠听出他话里的讽刺，笑了笑，不太在意的样子，“这不也挺好，给了你英雄救美的机会。”
说话时，姜棠侧身躺在病床上，脸很白，看起来很娇弱，但嘴依旧硬。
沈擎‘呵’了声，语气凉凉，“我要是不来呢？”
“如果你没来，我只当睡了只狗，不过...”姜棠一顿，接着看向沈擎，神情难得的温柔。
“我知道你会来。”
轻飘飘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谁给你的自信，我一定会来？”
沈擎对上姜棠视线，像是要将她看穿。
姜棠没有回避，迎着他的目光，任他看。
“自然是你。”她说。
那副好似拿捏了自己的神情，让沈擎眯了眼，他轻嗤，正要怼回去，被姜棠一句话堵的张不了口。
她说，“你来了，不是吗？”
“.....”
这话沈擎没法反驳，谁让他确实来了。
言语上被姜棠占了上风，沈擎不太爽，面上难看几分，他站起身，随意整理了下衣服，要走。
走至门口时，被姜棠叫住。
“阿凛。”
这声叫的很急，姜棠似乎很怕他离开。
沈擎站在门口，半挑了眉，看来，姜棠也不过是个会装腔作势的胆小鬼。
回头看向姜棠，沈擎扯唇，冷淡道，“有事？”
姜棠点点头，绯色的唇轻抿，似有些难以启齿。
想来让她说出服软求助的话，确实很为难。
沈擎说，“现在知道怕了？”
姜棠眨了下眼，眼中略有迷茫，但很快，她点头，“嗯，有些怕。”
“我还以为你真天不怕地不怕。”说话间，沈擎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落坐后，他将两条腿交叠着搭在病床下的脚架上，说，“睡吧，看在咱们那层关系上，我等天亮了走。”
说罢，闭了眼。
刚过两秒，姜棠，“其实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沈擎睁开眼，有些不耐烦了，“你有完没完？”
大概是语气确实难听了几分，姜棠看着他，眼里有几分委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需要人陪护。”
“....”
沈擎起身，皱眉提醒姜棠，“是谁刚才叫住我，说怕的？”
姜棠说，“我手机被裴季拿走了，你要是走了，我身无分文，该怎么回家，你说我应不应该害怕？”
她反问起沈擎。
沈擎一顿，显然没料到姜棠口中的怕会是这个。
说到这儿，姜棠也就继续了，“能借我点钱吗？等我拿回手机了还你。”
“....”
有那么一刻，沈擎觉得他像只猴再被姜棠耍。
但看向姜棠时，那张脸上却只有借钱的诚恳。
深吸一口气，沈擎翻遍全身，找到了他今早出门顺手拿的那张一百。
他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几乎不带现金的他，今早出门，莫名其妙的顺手从现金盒里抽了这么一张，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将钱扔给姜棠，沈擎压着声音，“不用还了。”
要不说资本家做派呢。
姜棠将钱拿好，说了声谢谢还不够，转而疑惑又刻意的看向沈擎，问，“阿凛刚才以为我怕什么，怕黑还是怕鬼？”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