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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事了？”

阿姨：“也，也不是，姜小姐挺好的，就是……”

裴弈：“有话直说。”

那边沉默了半分钟，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豁出去：“昨天晚上，家里有男人来过，我听保镖说是您的朋友徐先生，但是看了监控好像……”

裴弈：“让保镖把监控发给我，立刻马上。”

和阿姨通完电话，裴弈站在安全通道没回去，等了五分钟左右，微信里收到了凌晨的监控。

远茵别墅除了卧室和洗手间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有监控。

视频有十多分钟，裴弈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是却看到了徐斯衍把程锦抵在墙上的画面。

手机在手中快要被捏碎，裴弈盯着那屏幕上的画面，眼底烈火燎原。

——

包厢内，詹语白和宿珉谁都没有说话。

裴弈去快二十分钟都没回来，詹语白有些坐不住了：“我出去看看。”

詹语白起身准备开门的时候，裴弈回来了。

詹语白和宿珉同时看向他，两人都发现了裴弈的面色很冷，周身散发着凛寒。

詹语白的心脏骤停，止不住地心慌。

宿珉：“周总这是怎么了？”

裴弈：“工作出了点问题，我回去处理一下。”

詹语白：“怎么了吗？需要不要我一起回去？”

裴弈：“不用了，梁聪陪我去趟南城，你休息吧。”

詹语白：“好。”

裴弈：“宿医生，工作你先和语白聊。”

宿珉：“嗯，周总去忙吧。”

宿珉走到包厢的窗户边，看着裴弈的车开走之后，陷入了深思。

詹语白走上来问他：“你看出什么了吗？我现在根本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宿珉转过身捏住她的下巴，睥睨着她的慌乱：“做了这么多年事情，你就这点胆子。”

詹语白被说得哑口无言。

宿珉：“你再这样下去，他就算现在不怀疑你，以后也迟早起疑心。”

詹语白：“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刘明已经把人送过来了，他这样我还怎么把人往外送？”

宿珉：“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你这段时间按兵不动就是了，也别去找程锦的麻烦。”宿珉眯起眼睛命令她，“规矩点。”

——

程锦午饭之后就回房间躺着了，但没睡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她想知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想知道詹语白什么时候才能被绳之以法。

这么思考着，一个下午的时间几乎是转瞬即逝，卧室的光线在一点点黯淡。

程锦下地去开灯。

穿上鞋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程锦抬起头来看过去，一眼就对上了裴弈那双深邃的眸子。

房间里光线昏暗，把他的气质衬得更冷硬了，还带了几分阴森。

他一出现，房间的温度似乎都比刚才低了。

距离裴弈上次出现在这里已经有一周了，昨天晚上他们视频过，但结果并不愉快。

程锦思考的时候，裴弈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裴弈大力抬了起来。

脖子后仰的感觉并不舒服，程锦不由得地蹙起眉来。

光线虽然昏暗，但靠近之后，裴弈还是看到了她红肿的眼睛，还有嘴上的齿痕。

看到那痕迹以后，裴弈脑袋里马上闪过监控的画面，他眼底的愠怒更甚，手上力道猛地增大。

程锦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又发什么疯。

下一瞬，裴弈把手覆上了她的嘴唇。

昨天晚上咬破的地方被按住，更疼了。

程锦没来得及挣扎，就听见他问：“徐斯衍咬的？”

程锦大脑宕机几秒之后迅速反应过来——

裴弈在外面派了保镖守着，楼下也有阿姨在，家里又有监控，徐斯衍这事儿肯定瞒不住。

裴弈：“他为什么半夜来找你。”

程锦被这咄咄逼人的语气问得怒火中烧。

她怎么知道徐斯衍发什么疯，她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半夜过来！

裴弈看出了程锦的愤怒，他的手指抚过她的嘴唇：“怎么，我问不得你了么。”

程锦：“你想听什么回答？”

裴弈：“不要打岔。”

程锦：“我勾引他的，满意了吗？”

裴弈手指一僵，眼神比刚才更加阴森：“程锦。”

这三个字是警告。

一般情况下，他喊她的全名就是在警告了。

程锦却不以为意，甚至还笑了：“你不就是想听这个答案么？”

裴弈：“你和他做什么了。”

程锦：“你不是都猜到了么，嘴上是他咬出来的，我半夜把他叫过来偷情，满意了？”

话音还没落下，裴弈的手便卡住了她的脖子。

伴随着他五指收紧，程锦的呼吸渐渐急促。

第225回溺

裴弈看着程锦因为窒息而涨红的脸和微张的嘴唇，声音更哑：“你非要和我作对。”

程锦：“不是你这么想的？”

她觉得很累，眼皮子都不想抬了：“我没有读心术，你想让我做什么直说吧，否则我猜不到你的心思。”

因为被裴弈掐着脖子，程锦这番话说得也很艰难，断断续续的，几乎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但裴弈的眸色却更阴沉了，手指又收紧几分：“猜不到还是不想猜。”

时至今日，裴弈已经很清楚程锦有多聪明，只要她想猜，岂有猜不到的道理？

不过是不愿意再费心思在他身上罢了。

程锦被他掐得呼吸困难，眼前发黑，她越来越累，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到一秒，嘴唇处传来了一阵刺痛。

裴弈松开她的脖子，捧着她的脸朝她的嘴巴咬了下来，刚好碰到她破皮的地方。

程锦疼出了眼泪，却没有费力气去挣扎，因为知道没用。

裴弈很快就松开她，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没反应？”

程锦：“你想要什么反应？”

裴弈：“你以前怎么对我的。”

程锦：“你不是觉得虚伪么，现在又开始喜欢那样了么？”

可能是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了，裴弈盯着她一言不发。

程锦忽然笑出声来，短促却讥讽，“我还真的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舔着你的时候你每天都在骂我恶心不要脸，我拒绝你的时候你又觉得我翻脸不认人，我逆来顺受，你照样还是不痛快。”

“裴弈，你给我指条明路吧，你想我怎么对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疲惫到了极点，看起来病恹恹的。

裴弈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她让他指条明路，可他自己都找不到他们这段关系的明路在哪里。

程锦不爱他，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一旦调查结束，他就没有任何理由把她留在身边了。

除了她的真心，哪里有什么明路。

裴弈不开口，程锦便自顾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