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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霖递过来几份文件。
其中包括陆杳杳的户口独立出去，从此在法律上陆杳杳和陆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陆勇军总算明白了。
他擦掉嘴t?角的血，眼神阴冷：“呵，没想到那丫头还挺会抱大腿的，我倒是小瞧她了！”
“不是她主动抱大腿，而是我主动给她抱，懂？”江锦墨的耐心似乎已然用尽，“签字！”
“若我说不签呢？”
“嗯？不签？”江锦墨后面未说一个字，陆勇军已经拿起笔麻溜地签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江锦墨并不打算久留。
陆勇军见识了江锦墨的狠厉，也不敢再痴心妄想了。
江锦墨和苏霖刚走到别墅前方庭院，蒋芸追了上来。
“三少，请问杳杳她还好吗？”
江锦墨的目光落在蒋芸的脸上，她的脸上带着青紫和血痕，是被陆勇军打的。
蒋芸下意识低下了头。
江锦墨对蒋芸就礼貌多了：“她很好。以后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不会再有人可以逼迫她。如果你想联系她，现在可以随意了。”
“真的吗？以后，她不会再被我老公控制起来？”
“就凭他？”江锦墨轻嗤一声。
以后，谁也不可能再想折断陆杳杳的羽翼。
江锦墨走后，蒋芸回去，看向陆勇军的眼神，带着几分惧怕，以及掩饰不住的爱意，她爱这个男人啊。
陆勇军朝蒋芸招了招手：“阿芸，过来。”
他面前是一个药箱，他打开了药箱，给蒋芸上药。
“刚刚你的戏做得很好，你看起来这么关心陆杳杳那小丫头，要不是你之前跟我说了你的目的，不然我就被你骗了呢。你早说清楚，我就不会打你了。”
蒋芸脸上露出几分受宠若惊的表情：“我，我这些年在杳杳的事情上跟你对着干，就是想让杳杳，不要彻底跟我们生分了。有我和悠雪，杳杳是不会离开这个家的。只要她还有心，就能够让她听话。”
“对不起啊，阿芸，我今天早上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好像被鬼上身了一样。我早上不该打你的！你会原谅我的吧？这么些年，我几乎没对你动过手，对不对？阿芸，对不起，我真是畜生，我真该死。”
陆勇军笨手笨脚，给蒋芸上药，还把蒋芸弄疼了，蒋芸却近乎贪婪地沉溺在他这份温柔中，丝毫不嫌弃。
见陆勇军扇自己巴掌，蒋芸连忙握住了他的手，制止道：“老公，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现在的行情也不好，生意也难做。我只是一个家庭主妇，我什么都帮不上你。你压力大情有可原，你以后，真的不会打我了吗？”
“不会，再也不会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还有，以后你也可以想见杳杳就去见杳杳，我不逼她嫁人了。真的，我不会再把她关起来了。杳杳还是我们的女儿，让杳杳别忘记了这个家，让她时不时回家来吃饭。我再也不控制她不逼她了。”
陆勇军将蒋芸搂入怀里，蒋芸感受他怀抱的温暖，眼底被幸福取代。
她爱这个男人啊！
十八岁那年她就跟了他，然后两人一起创业打拼，一开始只有他们两个人，后来开始招人，员工从原来的五人，到后来的几百人，再到上千人，从十八岁到三十三岁，十五年的青春都奉献给了陆勇军和两人共同的事业。
后来，三十三岁那年，蒋芸把陆杳杳带回了家不到两个月，蒋芸就怀孕了，第二年，生了陆悠雪。
她自然也没有什么精力管陆杳杳。
而蒋芸，自从怀孕后，就再也没有管过公司的事了。
这些年，她养尊处优，看似光鲜亮丽，却被陆勇军贬低得一无是处，已经低到尘埃。
她就再原谅这个男人一次吧。
蒋芸却不知道，原谅了一次，就会有下一次，再下一次。
*
陆杳杳听到蒋芸那边挂断电话的忙音后，很快收拾好情绪，车子也已经到站。
她下了车，眼里闪过困惑。
这个地方她好像来过，但以前怎么记得不是这个样子的。
周晓妍给她解了惑：“我也是死后才知道有这样的世界的。杳杳，我看你现在估计是开了天眼，所以以前凡人看不到的世界，现在你能看到了。”
的确，现在她看到了一个奇妙的入口，她踏过那个入口，眼前的街道豁然开朗，古色古香，充满了奇妙的气息，跟以前的现代化街道完全两样。
陆杳杳目的明确，只想着快点达成周晓妍的心愿，将她的鬼魂送走，好获得灵力。
她毫不犹豫，直接去到老唐推荐的店铺，买画符需要的用具。
一问价钱，就那几样东西就要一千块！
怪不得公司要给新人先预支五千块底薪，这钱还没有赚到，就开始如流水般花出去了。
陆杳杳肉疼得要命，跟老板一番讨价还价，再加上报老唐的名字的折扣，最后以998元成交，说好的折扣呢！
老板露出狡诈的笑容：“你看你自己画符纸，还不一定能画出来。不如在我这买吧。小姑娘，你说说，你想要什么符？”
“见鬼符。怎么，你有卖？”
“巧了，我还真有。”
“那瞬移符呢？天雷符呢？定身符呢？”
老板立即垮了一张脸：“咱们店就小本经营，你说的符纸都是大神符纸，要被供起来的，可遇不可求。”
“说来说去，不就是没有嘛！等我哪天画张瞬移符出来，你收吗？”
“你画瞬移符？小丫头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老人家闪了腰我也不会闪了舌头。说正事吧，见鬼符怎么卖？”
“什么老人家，我才四十岁！正年轻呢！”
“大我二十岁，不是老人家是什么？”
“你！”原来男人也怕被说老的，老板看着陆杳杳明媚张扬的样子，算了算了，不计较了。
“见鬼符，不多不少，一千一张！”
“一千一张，你怎么不去抢呢！”
陆杳杳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黄纸，少说也能画几十张见鬼符了，谁要买他的！
“我自己画！”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凑过来：“小姑娘，你真能画吗？若你画出来，画多少我要多少，你比店家的给优惠一点，如何？”
陆杳杳看了这个男人一眼：“试试啊。不过，咱不在这里画，我怕老板有意见。”
老板一听，忙叫住陆杳杳：“别走别走，你是老唐介绍来的，就是自己人了。我不怕你砸招牌，你只要能画出来，以后咱们合作，多多益善。”
中年男人急了：“老高，你不讲武德，怎么能跟我抢生意呢！是我先看好这小姑娘的！”
“这小姑娘符纸在我这里买的，在我这画又怎么了？”
陆杳杳懒得听他们争吵，见高老板不介意，她在桌前摊开黄纸，准备好笔墨，回想起见鬼符的样子与画法，手随心动，笔起笔落，一张见鬼符就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