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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之慕愣了两秒，反应过来的时候，季悦已经朝着盛景然走了过去。
他眼底的笑意慢慢敛去，心里某处仿佛重重塌陷一块。
他的悦悦，怎么会丢下他走向别人？！
他眼里顿时浮现痛苦和茫然。
但季悦的背影带着一股让他绝望的坚定，一步步远离了他。
他刚刚感受到的一丝缓和之意，在此刻彻底消散。
蒋之慕看着前方，眼中的痛楚越发浓烈。
可季悦没有那么心思管他了。
她走到盛景然身边，抿了抿唇：“你怎么来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只是刚刚盛景然悲哀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扎的她心尖生疼。
她觉得盛景然不是这样的。
盛景然看着她，眼睫微颤，他似乎也没想到，季悦会走到他面前来。
半晌，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却带着一种异样的小心翼翼。
“你……你没有看我给你的信息吗？”
季悦立马想起之前进来时那条信息，连忙解释道：“我刚刚进来找人谈合作去了，忘记看了，我现在就看。”
盛景然看着她拿出手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季悦点开他的聊天框，上面静静的躺着一行字：
因为我喜欢你啊。
季悦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脸上热度瞬间升腾，甚至有种不敢抬头看盛景然的感觉。
盛景然也同样觉得尴尬，他并不擅长表达，更别提这种当面表白。
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
他们这边情浓意深，落在蒋之慕眼里却是全然不同的意味。
他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可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季悦红透的耳尖，盛景然面对着他，却没看他，满眼都在盯着季悦，神色满是紧张无措。
蒋之慕蓦的想起，当年他站在季悦面前，一字一句说出喜欢她的话语来。
几乎立马就意识到，盛景然在干什么。
他心脏疼的像要炸开，嫉妒瞬间烧毁了他的理智，他只能凭着一种夺回季悦的本能，大步朝两人走了过去。
蒋之慕还没碰到季悦，就见盛景然速度极快的将人拉走，而后自己挡在季悦面前。
盛景然像是守护宝藏的巨龙，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与坚定：“你干什么？”
蒋之慕气的眼睛都红了：“她是我的妻子！”
“可她已经在走起诉离婚的流程了。”
盛景然丝毫不让，说出来的话如同一根针，狠狠朝着蒋之慕心内最疼的地方扎下。
蒋之慕陡然愣住，他下意识的看向季悦，发现她眼里没有丝毫抗拒。
蒋之慕的心猛地提起，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令人窒息。
他声音轻的像是破碎的风：“悦悦，他在说谎，是不是？”
一秒，两秒，三秒。
季悦没有反驳，也没有给他回答。
有时候，沉默也是答案。
蒋之慕浑身一震，像是有千万把尖锐的刀刃，深深刺入他的心脏，痛的他几乎站立不稳。
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说的很慢，仿佛用尽全力才能吐露完整的字眼。
“季悦，想离婚可以，除非我死。”